邪神！
聽到這，月淺璃和墨辭相對視一眼，麵露錯愕、驚詫，不可思議。
“你們，跟邪神有過交集？”月淺璃追問道。
跟墨辭前世有關的，她都想知道。
墨辭也注視著白龍，終於提起了一絲興趣。
他知道，璃兒才是真正的邪神轉世，因而，也很想知道璃兒前世的事。
璃兒現在，頂著“上官靈嫣”的臉，黑龍和白龍認不出也是正常。
白龍嘀咕道：“離月救過我們幾次，算是老朋友了，她跟我妹妹感情不錯，無話不說。”
“我妹妹常年住手在陰間入口，百無聊賴，離月就經常來陪她說話，講……她跟玄冥帝尊的愛情故事。”
黑龍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玄冥帝尊……”這個稱號，使得墨辭心頭“咯噔”了一下，覺得十分熟悉。
腦海中，突然閃掠過許多記憶片段。
此前，他經曆的百世曆劫，每一世的時間都是錯亂的。
可能前一世在一千年前，後一世又在兩千年前，甚至三千年前曆劫。
他記得。
在他百世曆劫的最後一世，他身邊的人，都尊稱他為——玄冥帝尊！
所以，玄冥帝尊，就是他最後一世劫的身份？
他百世曆劫的最後一世，恰好在五千多年前，恰好……與前世還是邪神的璃兒，有過一段感情？
若是這樣，倒有意思了。
月淺璃一臉茫然，接著問道：“玄冥帝尊，又是誰？”
這個稱號，她很陌生。
“你們不知道玄冥帝尊，那才是正常的。”白龍不置可否一笑，“那都是很久遠的事了。”
“說來聽聽唄？”月淺璃追問。
白龍便解釋道：“數千年前，下神界陰陽兩界平衡，皆由落神宮掌管，那時，玄冥帝尊負責掌管陰間，地位僅次於落神宮宮主，就算宮主見了他，也得忌憚三分。”
“他本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最後……卻栽在離月這個女人手上了。”
說罷，也微微歎了一口氣。
“等、等等！”聽到這，月淺璃隻覺有些不對勁，“所以，邪神是女的？”
墨辭前世，是女的？
“咳咳。”墨辭怕她懷疑，便出言解釋，“像邪神那種級別的強者，隕落前，隻要沒魂飛魄散，都可自行選擇自己下一世的性別。”
“可能，她上一世做女人做的太累了，才想下一世做男人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墨辭都這麼說了，月淺璃便沒多想什麼，接著問白龍：“白龍，我也想聽聽玄冥帝尊和邪神的故事，你說給我聽聽唄？”
她很好奇，前世，墨辭是如何跟一個男人相遇、相知、相愛的。
雖然知道那是前世，雖然知道他愛的是個男人，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醋意。
而墨辭，就更想聽這段過往了。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和璃兒的前世，是屬於他們的過往。
他隻知道，當年邪神偷了九荒神器，鑄造天火，獨挑落神宮眾神，一戰成名。
因那一戰，“邪神”的名字讓整個下神界都聞風喪膽。
至於，邪神為何會一怒之下衝去落神宮，獨挑眾神，他不得而知。
古籍上，沒有記載邪神作亂的原因，隻說她本惡，才會如此。
但墨辭覺得，邪神不會無故進犯落神宮，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矛盾。
誰對誰錯，還真不一定！
白龍無奈道：“你們怎麼……對邪神的事這麼感興趣？”
雖然他清楚離月的為人，知道離月是被落神宮逼到那一步的。
但離月死後，落神宮便拚命醜化她，將她醜化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世人聽了“邪神”二字，都是避而遠之。
這兩人不僅沒表現出一絲厭惡，反而，對邪神的事還很關心。
真是見了鬼了。
“好奇唄。”月淺璃隨口答道。
白龍無奈歎了一口氣：“其實，離月那會還不叫邪神，她是為了玄冥帝尊，才變成邪神的。”
月淺璃微微一怔：“為愛成魔？”
“可以這麼說。”
聽到這，月淺璃心裏的醋意越發深了。
墨辭他前世，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成了魔，他一定很喜歡那個男人吧。
墨辭聽到這，則有些感動。
原來前世，璃兒是為了他才成了魔。
白龍看了他們一眼：“以前，離月經常來這，陪我們說話解悶，她沒有家，就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為了記載她的經曆，她在那邊的石壁上，留下了一些剪影。”
“那些剪影中，記載了她的種種經曆，你們若想知道，自己去看就是了。”
不然，這故事太長，他都不知從何說起。
剪影？
月淺璃和墨辭轉身，雲步輕移，踱步靠近了背後的石壁。
刷——
墨辭拂袖一揮，破開石壁上的封印，倏地，石壁周遭泛起金色的光芒。
嗖嗖嗖！
下一秒，一團團剪影片段，懸浮在半空之中，飄蕩在他們眼前。
這些，都是離月的記憶。
月淺璃欲打開其中一團，看個究竟，卻被墨辭拉住了：“娘子，我來。”
離月是璃兒的前世。
玄冥帝尊，是他的前世。
倘若打開這剪影，讓璃兒看見，離月和玄冥帝尊，長得跟他們二人一模一樣，肯定會懷疑，真正的邪神是誰。
那就露餡了……
不行！
墨辭又加了一句：“你先退後。”
月淺璃一頭霧水：“隻是幾團剪影罷了，又沒什麼危險，你讓我退後做什麼？”
他看起來，怎麼有點心虛。
“咳咳。”墨辭咬了咬下唇，故意道，“一想到要讓你看我女裝的樣子，人家……有點害羞嘛。”
月淺璃：“……”
原來如此。
她不由得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她喜歡的是墨辭，隻要是他，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不行。”墨辭搖了搖頭，“你先退後，先讓我偷窺一眼，有個心理準備。”
偷窺的工夫，他可用靈力，將剪影中的離月換張臉！
還得換成他的臉……
唉！
罷了，隻要能瞞過璃兒，他還要什麼麵子？
於是，墨辭上前一步，將第一團剪影打開，隻打開一道細小的縫隙。
細小到，隻夠他一人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