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是你們還能是誰?”月淺璃一點麵子也不給。
這兒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別人在遊手好閑嗎?
就連宣兒也沒閑著呢。
“你、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冷夜臉色鐵青,氣不打一處來。
就連公子,也不會對他們這般頤指氣使。
這個野丫頭,好大的膽子!
“怎麼?”月淺璃沒好氣道,“當下人的不幹活,還要你們公子親自來嗎?那要你們做什麼,留在這添堵啊?”
這兩個狗奴才,不幹活還如此囂張,這兩百年來,沒少給墨辭氣受吧。
沒直接打人,已是她在強壓怒火了。
兩人氣得咬牙切齒:“那也輪不到你來管!”
“野丫頭,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他們可是龍族的族人,豈容一個賤婢來教訓?
“別跟她廢話,把她嘴堵上,轟出去。”
“好!”
話落,冷夜和琥珀已眼冒怒火,摩拳擦掌。
見他們靠近過來,來者不善,月淺璃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柴火棍旋轉了一圈,赤紅色的靈力注入其中。
接著,身形閃掠,輕巧躲過兩人的攻勢,揮動手中的柴火棍,反砸了過去。
砰!砰砰!
“啊……”
“啊——”
兩人膝蓋、腿骨受傷,跪倒在地上,隻見月淺璃丟掉了柴火棍,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望著兩人。
琥珀忍不住怒罵:“賤婢,啊……”
啪!
話還沒說完,就被重重扇了個耳光,臉頰紅腫,唇角溢血。
“你還敢打人,啊……”
啪!啪啪!
冷夜接茬,臉上也馬上挨了兩個耳光,頓時腫起來了。
又氣又無奈。
大概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也是小神域一重天的實力!
他們二人雖是同樣的等級,但在她麵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頭頂上,傳來月淺璃冷冽的聲音:“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你們家公子脾性好,不與你們計較,可我見了一次,便替他不爽。”
“既然蹭了你們家公子的晚膳,替他教訓教訓惡奴,也是應該的。”
墨辭在她身後,聽她如此維護自己,麵紗下的唇角微微上揚,心裏一陣暗喜。
一番話,使得兩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又敢怒不敢言。
這個賤婢,真是多管閑事!
“你到底想怎麼樣?”冷夜黑著臉問她。
“現在,馬上給我滾去幹活。”月淺璃懶得多廢話,命令道,“慢了,懶了,別怪我天雷伺候!”
每一個字,都帶著怒火。
“你……”
見他們瞪著眼不動,月淺璃輕抬手,紫黑色的天雷召於掌心,化作靈鞭,破空抽了出去。
啪啪!
“啊……”
“啊!”
又是兩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兩人被掀翻在地,雙雙吐血。
剛剛,那瞬間爆發的天雷之力,竟讓他們心生忌憚、恐懼。
“還不快去?”月淺璃冷聲警告,似乎已沒了耐心。
兩人下意識打了個寒戰,雖然很氣不過,卻也不敢再繼續找不痛快。
隻好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怒火,一跛一瘸,灰溜溜地去幹活了。
風吟側目,對月淺璃偷來一個佩服的眼神。
能這兩個“惡奴”如此吃癟,月姑娘可真有本事啊。
這時,墨辭淡淡出言:“月姑娘,不必為了兩個奴才大動肝火。”
月淺璃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對待狗奴才的方式,的確與他不一樣。”
“倘若是他,這種賤奴還沒騎到他頭上去,就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我說了,我不是他。”墨辭語氣平靜。
冷夜和琥珀,都是父親派來監視他的眼線,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
所以,他寧可那兩人遊手好閑一點,離他遠一點,這樣他反而更自在。
久而久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且,他現在不輕易出手,一出手,也十有八九是殺手。
月淺璃卻不明白他的心思,微微歎了一口氣,隻覺得他可憐。
可憐他們家九歌,失了個憶,連性子都變溫和了,才會被奴才欺負。
如此,她更得留在九歌身邊,好好保護他。
不管九歌還記不記得她,她都絕不會再離開半步了!
……
本以為,用晚膳的時候,九公子肯定會摘下麵紗,露出真容來。
結果……他離餐桌遠遠的,隔著一道屏風,不與他們一同用膳。
月淺璃時不時轉過頭,盯著對麵那道屏風,無奈問道:“他一個人吃飯,不無聊嗎?”
“公子喜靜,不喜歡被叨擾,也不喜歡與生人坐在一起。”風吟解釋道。
“這樣啊。”月淺璃越發失落了。
想看到他的臉,還真難啊。
雲荒見她心不在焉,便給她夾了些菜,叮囑道:“多吃點。”
她都餓了一天了。
“嗯。”
月淺璃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個字。
然而,這頓飯她吃得沒什麼心情,也沒吃下去多少東西。
餘光,時不時落在屏風後那道身影上。
隔著屏風,墨辭耳畔時常傳來雲荒、宣兒的關切聲,聽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也覺食無味,心裏一陣陣難受。
良久,用過了晚膳,冷夜便又迫不及待,給他們下了逐客令:
“飯也蹭了,你們是不是該走了?”
心裏巴不得他們趕快走。
月淺璃看了看旁邊的墨辭:“九公子,外麵風雪交加,天氣惡劣,而且都這麼晚了,我們無處可去了。”
“你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不如就再收留我們一晚吧?”
說罷,還對雲荒、宣兒投去了眼神示意。
兩人意會,宣兒馬上點頭配合:“是啊,九哥哥,這麼晚了,外麵肯定雇不到鹿車了,你就暫且收留我們一晚吧。”
她也想留在九哥哥身邊,多待一會。
“得寸進尺!”冷夜小聲罵道。
“就一晚。”月淺璃看著墨辭的眼睛,懇求道,“明天我們一定走!”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他實在不忍拒絕。
於是,歎了口氣,勉強答應了:“風吟,去準備一間客房。”
“……是。”
“一、一間客房可不夠,要兩間!”月淺璃急忙糾正道。
他們兩女一男,怎麼能一間客房呢?
“怎麼?”墨辭打量了他們一眼,“你們一家人還如此見外?”
酸溜溜的語氣,傲嬌而又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