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在我枯花賭坊殺人,也不看看,賭坊背後究竟是誰在罩著。”為首的土匪十分囂張。
“嗬。”初九不屑一顧,“不就是你們鎮主以公謀私,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閉嘴!”土匪頭目厲聲打斷,“鎮主也是你們能置喙的?”
“來人啊,都給我綁了,再一個個收拾!”
“是。”
話落,那些土匪操著大刀,強攻而上,不同屬性的靈力暴湧而出。
這些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土匪,竟大多都是天神以上的實力。
不過,他們尚且還不放在眼裏,輕快閃掠過攻擊。
刷——
反手一掌,便轟翻一排土匪。
月淺璃腳尖輕點地麵,輕盈的身形,穿梭過一道道身形。
“刷”的一聲,斬靈刀出手,直逼那土匪頭目麵門去了。
擒賊先擒王!
突然被偷襲,土匪頭目一臉懵逼,很快作出反應,大刀迎了上去。
砰——
兵刃碰撞,兩人分別後退了些許。
剛剛交手的瞬間,月淺璃就能看出,對方也是小神域一重天的實力。
“小丫頭。”土匪頭目瞪著她,“看不出,你竟是小神域一重天!”
“不過,今日落在本大人手中,也隻能是死路一條的下場。”
刷——
“聒噪!”
他的話還沒說完,月淺璃抬手一團天火轟了出去。
冰藍色的天火,外麵包裹著一層冰霜,土匪頭目往後一閃,天火依舊擦過他肩頭。
“啊……”
灼熱滾燙,他肩膀上,瞬間被燙出一個血洞。
還未來得及思考,剛剛那丫頭用的什麼變態靈技,轉瞬間,月淺璃已出現在他身後。
紫黑色的雷電,環繞掌心,與左手掌心的禦清冰焰相融合。
速戰速決吧,懶得浪費時間了。
天雷業火!
接著,天雷業火迎風砸下,破開土匪頭目的層層設防,將他震飛十多米,吐血。
“啊……”
重重落地,斬靈刀架在了脖子上,那土匪頭目傻了眼。
大概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就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上。
“都給我住手!”月淺璃挾持著土匪頭目,對著那群還沒死光的土匪,冷聲命令道。
聞聲,剩下的土匪皆停手:“老大!”
“老大!”
見他們老大都落敗了,一個個嚇破了膽子,站在原地,無所適從了。
他們這麼多人,還有一個小神域一重天的強者,竟都不是這幾人的對手。
“放了我們老大!”這時候,她背後傳來一陣威脅聲,“否則,我就殺了她!”
月淺璃轉過頭,隻見身後那兩位土匪,死死掐著少婦的脖子,以作威脅。
她知道,這是宣兒的後娘。
“咳咳,不要……”少婦拚命掙紮,“宣兒,你這個小賤蹄子,倒是、倒是快救我啊!老娘,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快,快讓他們放了我啊,你還愣著幹什麼?”
命令的語氣,顯然也來了怒火。
宣兒捏緊拳頭,心裏一團糾結,瞳孔裏籠罩上一層陰鬱。
聲聲羞辱入耳,怒火在逐漸攀升!
月淺璃瞥了她一眼:“救不救?”
這是她的後娘,要不要救,看她自己了。
“月姐姐。”宣兒開口道,“我自己去救吧。”
“宣兒……”
月淺璃還沒來得及阻止,隻見宣兒拾起地上一把斷刀,衝了過去。
她急忙丟出兩支暗器。
嗖嗖!
暗器落在少婦身旁那兩個土匪身上,兩個土匪捂著血流不止的眼睛,慘叫出聲。
“啊……”
隨即,宣兒依舊緊握著斷刀,朝著少婦衝了過去,瞳孔一紅,斷刀捅入了少婦的胸膛。
“啊……”那少婦被靈索綁著,動彈不得,被捅得鮮血四濺。
她倉惶地盯著宣兒:“你、你……你敢殺我!”
月淺璃幾人也怔了怔,似乎沒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宣兒瞪著少婦,小手也在顫抖:“我殺的就是你!”
“你……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從始至終,我隻是你的一條狗罷了,高興的時候就給點好臉色,不高興了,就可以隨意淩辱、虐待。”宣兒冷笑道,“你打我罵我的時候,可從不手軟。”
積壓在心中已久的情緒,這一刻,如數爆發了出來:“我早就巴不得你死了!”
說話間,斷刀從她胸膛裏抽出。
“啊……”
少婦慘叫了一聲,直勾勾瞪著宣兒,倒在了血泊中。
宣兒丟下那把滿是血跡的斷刀,衣袂上也沾滿鮮血,殺了人,卻麵不改色。
仿佛得到了解脫。
她終於,做了件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
以後,她就解脫了!
人質都死了,那些土匪回過神來:“快跑!”
“快跑、快跑啊……”
他們心知肚明,自己已不是對手,急匆匆從原地撤離。
“站住!”月淺璃側目,橫空拋出斬靈刀,追擊上去。
刷——
鋒銳的刀刃,從背後穿透土匪頭目的胸膛,鮮血濺射。
“啊……”
那土匪頭目掙紮了一下,倒地身亡。
一個小神域一重天的強者,被她一刀穿心,毫無反擊之力。
斬靈刀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未沾染一絲血跡,回到了月淺璃掌心之中。
月淺璃望著宣兒的背影,不知怎的,她竟隱隱覺得,這個小女孩心思不簡單。
周身,都透著一股陰鬱的氣場。
茅草屋被燒盡了,宣兒隻好跟著他們,一同在附近的客棧住下了。
落月鎮的客棧,破落、狹小,他們隻開得了一個房間。
房間內,燃著燭火,屋頂上還漏著雨水,拿盆都接不住。
月淺璃忘了眼這破爛的房間,無奈歎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是注定無法睡個好覺了。
坐在桌邊,初九看著對麵的宣兒,出言打破了一時的沉寂氣氛:“宣兒,沒關係,那個惡女人罪有應得,死了就死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宣兒還小。
他擔心,殺了人會給宣兒心裏留下陰影。
但她,也是被逼無奈才殺人的啊。
宣兒點了點頭,悵然若失:“月姐姐,我是不是不該如此?她好歹也是我的後娘啊。”
心裏,多少還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