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吹灰,便將一位靈皇強者,禁錮得毫無反擊之力。
“啊——”
慘烈的叫聲,劃破天際,不絕於耳。
跟著進來的冰兒站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腿都軟了。
“誰派你來的?”墨辭的語氣,冰冷而又陰鷙,殺意正盛。
“沒、沒人派我來。”暗衛拚命掙紮著,卻無濟於事。
墨辭瞬間沒了耐心,合起折扇,輕拋而出,鋒銳的折扇宛如利刃,刺入暗衛胸口,穿透他骨肉筋脈。
刷——
“啊……”
霎時間,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隻差分毫,就直捅他心髒了。
“還想要命,就別跟本座廢話!”冷冽的語氣,宛如地獄閻羅。
“我、我……”
暗衛瞪大眼睛,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了,於是自斷經脈,吐血身亡。
連屍體都瞬間化作血水,消失殆盡了。
“他自殺了。”月淺璃指骨緊蜷,冷笑道,“還真是個忠心的死士啊。”
墨辭瞳孔微凝:“便宜他了!”
“這些人,應該是上次的暗衛是同一批,來自上等國。”月淺璃出言猜測道。
畢竟,隻有上等國才會隨隨便便派出靈皇境強者。
且,這批暗衛自殺的方式,跟上一批簡直如出一轍。
“小璃兒,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接觸過上等國的人?”墨辭問道。
“沒有。”月淺璃搖了搖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除了……”
“除了誰?”見她欲言又止,墨辭追問。
“北澤國九皇子,夜寒卿,我曾與他有些交集。”月淺璃便實話實說道,“但他……不太可能對我下手。”
還是個男人?
墨辭的瞳孔中,劃過一絲異樣:“為何夜寒卿就不可能了?”
傲嬌的語氣,聽起來酸酸的。
“因為……”月淺璃怔了怔,解釋道,“因為他沒理由這麼做。”
“你和他才認識幾日,就這麼了解他?”墨辭接著問道。
“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人,璃兒今後得小心點,不可再與他接觸,也不可再與他說話了。”墨辭一臉正經,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卻都更像是在爭風吃醋。
月淺璃:“……”
這妖孽吃醋的角度,總是如此清奇刁鑽。
“知道了。”月淺璃的回答,漫不經心。
她與夜寒卿的交集雖然並不深,但以夜寒卿的性子,不可能用這種手段來搶天火。
“知道就好。”
至於北澤國,他會派人去調查。
敢暗殺他的小璃兒,若讓他查出來,非得連根拔起,將整個帝國都端了!
“咳咳……”倏地,墨辭輕咳了幾聲。
月淺璃回過神來:“你沒事吧?”
他心脈受損,本是不該動用靈力,才利於內傷恢複,剛剛卻動用了些靈力。
“無妨。”
月淺璃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夜色已晚,今日你暫且在侯府歇下吧。”
“隻能如此了。”他暗生竊喜,表麵上卻還一副被迫的模樣。
“冰兒。”月淺璃吩咐道,“去給國師大人準備一間廂房。”
“是!”
冰兒轉身出去了。
接著,月淺璃又看了他一眼:“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給你煎藥。”
“嗯。”
“別亂動我東西!”她又強調道。
“知道了。”
說罷,月淺璃便離開了內殿。
她剛走,半空中就出現一黑一白兩團殘影,下一秒,黑白無常現身在墨辭跟前。
“主子,國師九夜的魂魄,出了點問題。”小黑頷首稟報道。
“你說。”墨辭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
當初,他奪了國師的舍,順勢收了國師的魂魄,丟給黑白無常,讓他們去審問,想問出一些關於自己家族的事情。
都過去這麼久了,問倒是沒問出什麼來,反而還出問題了!
小黑和小白相對視一眼,如實道:“屬下審問他時,他的魂魄突然散了。”
九夜的魂魄散了?
小白又補充道:“這九夜應該隻是一個分身,並非真人,魂魄也隻是一縷殘魂罷了,才會隨風散去。”
分身,殘魂……
墨辭修長如玉的指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案。
果然,東靈國國師的身份,並非隻是表麵那樣簡單。
對於這個九夜,他越發好奇了。
墨辭冷冷道:“去查!”
“是!”
“小白。”適時,墨辭又叫住了小白,“你繼續留在侯府。”
此事,小黑一人去查就足夠了。
“是!”
小白還是很樂意留在小姐身邊的。
……
過了一會,待月淺璃端著湯藥回內殿時,便見,某妖孽已經躺在她床上,熟睡了過去。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小聲嘀咕道:“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這個妖孽,已經不止第一次占用她的床了。
月淺璃又氣又無奈,蓮步輕移,走近床邊,沒好氣地瞪著他。
怎麼辦,要不要把他丟出去?
要不然,這個登徒子肯定會繼續得寸進尺的。
月淺璃指骨緊蜷,掙紮了好一會,終於還是伸出手,替他蓋好了被子。
算了,外麵挺冷的,他還有傷在身呢,萬一受了風寒,傷勢加重,回頭又得賴上她了。
罷了,明日等他醒了,再教訓他吧!
月淺璃的視線,落在他妖冶的容顏上,微微出神了一會。
轉而,她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
月淺璃,在想什麼呢,你可從不是貪戀男色之人啊!
隨即,她熄滅了燭火,在貴妃榻上睡下了。
內殿中,還燃著檀香,淡淡的煙霧繚繞半空,靜謐而又清香。
夜半,墨辭睜開雙眸,側目看了看貴妃榻上睡意正濃的少女,便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他起身,緩緩踱步至貴妃榻前,俯身一枚冰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
轉而,墨辭便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抱回了床榻上,將身上的雲錦披風取下來,覆在了少女身上。
盯著她出神了須臾,墨辭轉身離開了內殿。
……
清晨,月淺璃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身上還覆著一件雲錦披風。
披風上,透著淡淡而又熟悉的清香味。
是他的味道……
月淺璃起身,掃了一眼內殿,不由得小聲嘀咕道:“奇怪了,怎麼連個人影都沒了?”
人呢?
砰砰砰!
這時候,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