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除夕夜

舒白沒有忍住嘲笑出聲,看向孟羽兮,瞧她已經梳了婦人妝容,心中滿是感慨,一眨眼,他們小姐都嫁人了。

想當初,軍中知道小姐嫁人,雖然是嫁給太子殿下,但軍中的兄弟們還是很舍不得,有些沒有忍住哭了一場。

大家很喜歡跟著小姐上戰場,可小姐當了太子妃,往後哪裏還有機會上戰場。

不過隻要小姐過得好就行。

太子殿下是北冥最尊貴,最優秀的郎君,無論是相貌,身份,才智,謀略,軍中的人十分敬仰太子殿下。

想當年,太子殿下十二歲就可以領兵,那等風姿,足以讓他們仰慕了。

小姐能嫁給太子殿下,也是覓得良人。

何況,放眼九域,也隻有太子殿下比他們小姐好看,不嫁給太子殿下,他們都覺得惋惜。

孟羽兮再問了一些軍中的事情,見北雲煦還沒有出來,皺了皺眉,難道塔蘿族那邊的情況很複雜。

雖然好奇,但他也沒有進去打擾北雲煦,而是安排舒白他們先離開京城。他們畢竟是駐守清河的將領,雖然聖上和太子殿下知情,但他們是秘密護送塔蘿族的少君進京城的。

此事不能讓人發現,隻得是悄悄進京城,悄悄離開,不能逗留太久。

至於去錦城的事情,兄長定然是經過聖上的同意,所以他們去錦城就方便很多。

等孟羽兮將他們安排好了,北雲煦和少君一起出來了。

"在下衡翰池,見過太子妃。"

"少君不必多禮。"

孟羽兮聽舅舅提過,塔蘿族的皇族人都是藍色的頭發,而平民都是綠色的頭發,果然不假。

這位少君的頭發跟大海一樣蔚藍,真是好看。

"咳咳咳--"

北雲煦見孟羽兮一直盯著人家少君看,挑了挑眉,輕輕咳嗽三聲,才讓孟羽兮回神,"少君需要在平西將軍府住上些日子。"

孟羽兮對視到北雲煦玩味的笑容,朝著他吐了吐舌頭,心虛地笑笑,"我會親自安排的。"

"如此,多謝太子妃。"

"好說好說。"

衡翰池看了看孟羽兮,就想起她的兄長,他們兄妹生得還蠻像的,"塔蘿族的事情,還望太子殿下能夠相助。"

"這已經不僅僅是你們塔蘿族內部的事情了,北冥不得不參與其中。"

"少君放心,孤既然答應相助,便會安排妥當。"

北雲煦一如以往的溫潤如玉,但孟羽兮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寒氣,許是和塔蘿族密謀的人真得是皇室中人。

"下雪了。"

"塔蘿族鮮少會下雪。"

孟羽兮和北雲煦對視一眼,兩人沉默片刻,北雲煦思忖了一小會兒,看向麵帶思戀的衡翰池,笑著說,"明天是我們北冥的除夕夜,少君若是不嫌棄,明日跟著我們去守夜如何?"

衡翰池有些驚訝,隨即心中一暖,卻猶豫起來,現在塔蘿族的巫師可是到處在找他,京城也不安全。

他這個身份不好露麵吧。

"少君可知道不僅江湖上有易容術,我們玉二公子醫術高明,將你這一頭的藍色改變不成問題。"

"到時候,你走在京城街道上,也也不會引人注目。"

孟羽兮笑笑,她雖然也會易容,但除了北雲煦,她可不能觸碰其他郎君的臉,好在有位醫術高明的玉二公子。

"如此,那便謝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邀請。"

"好說好說,我聽說你們塔蘿族有一種花酒,剛好我這將軍府什麼花都有。"

衡翰池怔住,隨即失笑,點點頭,"好,太子妃喜歡我們塔蘿族的花酒,我便釀一壺給太子妃嚐嚐。"

"好啊好啊。"

以往的除夕,北雲煦會一整天都待在皇宮,到了晚上守歲的時候,被聖上各種嫌棄。

但現在有了孟羽兮,北雲煦隻是帶著孟羽兮進宮陪著太後娘娘他們用了早膳,午膳的時候,又跟著其他皇子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到了晚膳,他們便相邀去夜明池,皇室隻有七公主和安王夫婦,還有四皇子夫婦跟著他們去。

雖然四皇子和張欣雨還未成婚,但兩人開春也要成婚了,所以一起守歲也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還有玉二公子和孟京墨,金七公子,再加上塔蘿族的少君。

孟澤希每年都在寧安侯府守歲,何況現在寧安侯府的事情也多,孟羽兮便沒有叫上他,孟瑩瑤吵吵鬧鬧要來,孟羽兮便也帶上了她。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京城過這麼熱鬧的守歲,也是她跟北雲煦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太子殿下說要一起守歲,小爺我特意準備的煙花,怎麼樣,好看吧?"

金七公子得意洋洋地走來,看著漫天的煙花,瞧著大家都被吸引住了,又吩咐小廝將新年賀歲的煙花準備好。

"不愧是金七公子,不然我們哪能看到這樣的煙火盛宴。"

"還是太子妃的話深得我心。"

孟羽兮含笑讚賞一句,見北雲煦拿來煙火棒,笑著接過,在空中輕輕劃過,就見紅色的蝴蝶煙霧飛舞 ,這跟她師父做的仙女棒很像。

孟瑩瑤她們也高興在一旁玩耍,煙火棒放了一個又一個。

大家猜謎語,對對子,玩得不亦樂乎。

衡翰池的頭發塗了玉二公子的藥水,變成了墨黑色,跟北冥人沒有差別,雖然官話不標準,但不會讓人猜到是塔蘿族的人。

北雲煦對外說,衡翰池是他在外遊曆時結交的一個朋友。

即便有人心生懷疑,但北雲煦這麼說,大家便這麼聽,何況衡翰池性子溫和,又釀的一手好酒,很博得好感。

"我可不要跟太子妃比酒量,輸了雖然不丟人,但今日可是要守歲的,不能醉了。"

金七公子見她們玩行酒令,第一時間就拒絕,他要好好欣賞煙火。

孟瑩瑤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看你就是害怕吧,這是花酒,又不會醉人。"

"那也不成。"

他就是一個紈絝,做什麼詩句,比如何花錢,他肯定不會輸。

孟羽兮笑眯眯地說,"不不不,就算是比花錢,金七公子,你也贏不了我。"

金七公子:"....."

合著,他就隻能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