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救王妃

蘇家上下準備就緒,就連喜娘都找了四個,打算到時候來個四角齊全。

林沅音打聽了許多人家,都說不曾有這樣的規格,她便在心裏偷笑。

這下她們母女可風光了。

蘇念月更是等著謝樽上門等得花兒都謝了,每日從日出盼到日落,卻始終不見謝樽上門。

婢女都來勸她別等了。

“小姐,您別等了,這都日落了,王爺今日也不會來的。”

婢女剛說完,就被蘇念月反手扇了一巴掌。

“你是覺得王爺不會來跟本小姐求親麼!”

婢女連忙跪下求饒,“小姐饒命,奴婢隻是心疼您這樣日複一日地等下去啊。”

又是一巴掌,打得婢女無力招架,捂著臉哭。

“你這賤婢分明是嫉妒我和王爺好事將成,莫不是你也喜歡王爺?我要跟娘親說,把你這個賤人趕出去!”

“別啊小姐,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婢女不住地磕頭求饒,引起許多人圍觀。

蘇念月卻顧不得這麼多,隻盼著謝樽趕緊出現。

蘇姚成上朝回來就看到家門口站滿了人,撥開人群一看就看到女兒盛氣淩人的樣子,連忙讓人關上門。

“爹——!”蘇念月不許下人關門,“爹,你讓人把門關上,一會王爺來了怎麼辦!”

若是不提還好,提起來蘇姚成便是渾身不快。

“王爺要來早就來了,何至於等到現在。這兩日王爺都沒有上朝,說是陛下讓他休息。都休息兩日了就不能上我們家來提個親麼。”

蘇念月不以為意,“王爺人中龍鳳,提親得要家中長輩或是宮中主子答應。想必王爺是這兩日沒有進攻,尚未得到陛下首肯,因而沒有來。”

蘇姚成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確實,這幾日陛下似乎心情也不太好。女兒,還是你有遠見!”

可後來蘇念月又等了幾天,等到蘇錦眠回來了,她都沒能等到謝樽上門提親。

……

謝樽回府的第二天,第一日他便沐浴更衣,從裏到外好好地洗了一遍。

蘇錦眠愛幹淨,若是回來看到他這副髒兮兮的模樣定要不爽,所以他先洗澡。

同時,他也盤算著如何動手。

他安排在製衣坊周圍的手下回報道:製衣坊每日人員進出複雜,周圍更有暗衛數百,隻能智取不能強攻。

智取,他最喜歡跟人玩心眼了。謝樽眼睛微眯,讓楊粟進來。

“王爺,有什麼吩咐?”

“去製衣坊。”

“現在坊間都知道本王回來了麼。”

楊粟撓撓頭,仔細想了想,猛點頭。

“知道了!”

“去製衣坊。”

楊粟瞪大雙眼,“王爺,現在去嗎,為何前兩日不去,要等到今日去。”

“本王做事何時要向你解釋。”

謝樽側目看他,“你越發大膽了。”

“王爺恕罪!”

楊粟連忙叫人備馬車,無論如何,王爺肯去救王妃就好!

他們趕到製衣坊時,掌櫃的一早便恭候了。

“參見王爺。”

謝樽看都沒看掌櫃的一眼,麵若冠玉,一點都不似坐過幾天牢房的人。

他隻看了周圍一眼,楊粟便立刻開始趕人。

“出去出去!沒見我們王爺來了麼!清場,全都出去。”

還有幾個正在量體裁衣的顯貴,本不想出去,但被楊粟一嚇唬,連忙退出去。

誰敢忤逆攝政王!

坊內瞬間少了幾十人,掌櫃的敢怒不敢言,還得賠著笑:“王爺,不知您有什麼吩咐,是想做衣裳嗎?您一聲吩咐,我立刻派人到府上。”

謝樽麵無表情,“本王不在府裏時,你多番上門求見,隻為了給本王做件衣服麼。”

掌櫃的彎腰說道:“王爺,小的隻是替王妃遞話,王妃這幾日可想您得緊。”

掌櫃的本想用蘇錦眠使苦肉計,引得謝樽著急,他們好順勢提出要求。

然而謝樽聞言隻是諷刺一笑,“你說的是哪個王妃。”

蘇錦眠想他?蘇錦眠自己知道麼。

這句話倒把掌櫃的問懵了,“您不是就一位王妃麼……”

楊粟見他聽不出謝樽話裏的深意,暗罵掌櫃的是個蠢貨。

這智商也敢來威脅王爺!不自量力。

掌櫃的一看楊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隻好說:“王爺,您想救王妃不是難事,不過……”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聽到謝樽說:“天寶酒樓,西連營,金粉脂鋪。”

清冷的嗓音在店內回蕩,顯得很突兀,掌櫃的不明白謝樽為何突然說這些。

“王爺?”

但藏在門後的陳君知道。

這些都是西域人藏匿在這裏的地址。

他們混入本地人總要幹活糊口,於是滲入各大商鋪。

謝樽必然是知道他在聽才一字一句地報出來,陳君攥著手心,想賭謝樽隻知道這三個地方。

然而接下來謝樽的話讓他緊張得瞪大雙眼。

“皇城守衛,衙門雜役,浣衣坊奴才。”

這三個都與皇室有關係,但都不能接觸到皇城中心,陳君原本的計劃就是一點點滲延。

現在他明白了。

原來這兩天謝樽不來,是在搜集這些證據。

再等下去,怕是謝樽要把他的家底都爆出來了!

於是他推門而出,“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我佩服。”

謝樽對他的陽奉陰違不為所動,隻說:“太子若不想明日有一份名單上供陛下,應該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但陳君還想搏一搏,不想輕易放人。

“王爺,你不是收到了和離書麼。白紙黑字都是王妃親自寫的,你不至於認不出來。”

謝樽冷笑,“那封和離書尚未送到官府,不作效。”

“……”

陳君咬著後槽牙,“如若我今天不交人呢?”

“門外有十人,太子可以出去看看再說。”

陳君有種不祥的預感,快步走到門口發現,門外跪著的十個都是西域人,而且是他安插到各個店裏的細作!

謝樽能把他們給揪出來,說明謝樽已經摸清他在這裏的勢力。

之前的蟄伏不過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

陳君深吸幾口氣,氣自己大意,也氣謝樽如此神通廣大。

良久,陳君才不願地說:“來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