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棲傻眼了,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周鳶到底是白癡還是傻.逼,難道看不出她對太子有意嗎。
就在這時,太子帶著一群人來了。
周雪柔第一個趕到了周鳳棲的身邊,蹲下身子檢查她的腿傷。
太子走到了周鳶身邊,把周鳶拉起來說:“交給他們吧,我們先回宮看看母後。”
“好。”周鳶點頭。
她覺得自己留下來也沒用,會醫術的是周雪柔。
太子抬起了手臂落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抱在懷裏。
周鳶伸手推了推他說:“太子,宮裏人多,你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啊,母後常說女子要矜持,你不能讓我遇見你後,就把矜持扔到垃圾桶裏呀。”
墨淵驊聽到這番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幾聲。
“你別扔,把你的矜持給本宮吧,本宮喜歡。”太子彎身,將周鳶打橫抱起。
周鳶低呼了一聲,手搭在他的脖子處,重重的拍了他好幾下說:“回去叫母後打死你。”
快到承光大殿的時候,太子才把周鳶入下來。
墨淵驊想拉周鳶的手,周鳶不給她碰,她覺得太多人了,他們二人還未成婚就拉小手不好。
她母親寒氏也常說在太子麵前要矜持,不可太過輕浮,否則會叫人看輕了,就算太子沒有那種想法,可別人未必不會有那種想法,輿論猛如虎,女子處處要慎重行事。
幾次不得手後,墨淵驊就放過她。
走在前頭,先進入大殿。
殿中的臣子貴婦們見太子入殿,趕緊起身跪地。
太子入殿後,便向墨玄鈺與莊傾城行禮。
周鳶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坐到了莊傾城的身旁,依偎在莊傾城的懷裏。
墨玄鈺讓太子起身後,太子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生辰還在繼續,周鳶卻看歌舞看困了,加上靠在莊傾城懷裏,一下子就睡著了。
莊傾城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孩子,見周鳶睡著了,便抬頭看了看墨玄鈺,墨玄鈺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見周鳶趴在莊傾城腿上流口水,真是沒點兒睡相啊。
墨玄鈺搖了搖頭,望向與同齡舉杯喝酒的太子,伸手點了點桌子。
太子看了過來,掃了眼墨玄鈺後,便看向莊傾城那邊,隨後又看向了周鳶。
見周鳶趴在莊傾城腿邊,也是一臉無奈的搖頭。
寒氏見自己的女兒沒點形象,著急的就要把她叫起來,卻被太子給阻止了她。
他起身,走到了莊傾城的身邊說:“母後,我看還是帶她回棲梧宮休息吧。”
“去吧,圓圓為了等你回來,好幾個晚上沒好好睡,你該陪陪她了。”莊傾城把周鳶扶起,太子就把周鳶抱起,點頭說:“兒臣先退安了。”
他轉身帶著圓圓走出了承光大殿。
趙梅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裏在滴血。
宴會散去後,趙梅梅和寒霜坐同一輛馬車。
趙梅梅忍不住的諷刺道:“寒霜,不在身邊帶著的孩子就是不如自己帶的好,帝後把圓圓寵成這樣子,你也不管管,在大殿上當著眾臣子的麵,趴在帝後的腿上睡覺,她也不怕太子看了厭惡。”
趙梅梅的一番話直接擊中了寒霜的心。
寒霜眉頭蹙了蹙,呼吸一緊,並不想跟趙梅梅說話。
今早就入宮了,陪帝後一起張羅周鳶的生辰。
帝後對自己女兒是什麼用心,寒霜是知道的,哪裏像趙梅梅說的那樣子。
“帝後說,這是圓圓的天性,無需刻意去調.教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是她的個體,不是帝後的個體,也不是未來靈國子民的皇後個體,她不應該為了當皇後就變得小心謹慎,那樣太子不會喜歡的,太過古板的女孩子,會讓生活太過無趣的,畢竟那是要長伴一生的人。”寒霜把帝後之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趙梅梅聽。
這十幾年來,趙梅梅是什麼心思,她懂。
在她眼裏周雪柔不成器,就把小女兒調.教成了她想要的“皇後”模樣,以便日後做皇後。
不光她明白,帝後也明白。
趙梅梅卻不屑:“未來的皇後就應該要有皇後的樣子,不然如何統一六宮。”
寒霜唇角勾起,冷冷的瞥了眼趙梅梅:“統一六宮,什麼時候統一六宮輪得到二嫂來指手劃腳了,帝後選的人,你敢說她錯了,我們圓圓就是好福氣,不需要擔心日後有誰會跟她爭寵,二嫂,別說我沒提醒你,今年鳳棲就十五歲了,你若再不給她尋個好人家,再往後幾年恐怕就難了,趁著現在南城許多官宦世家求娶,好好給鳳棲挑挑,總能挑到個好的,既不會委屈了鳳棲的人家。”
趙梅梅胸口一沉,一顆心似要炸開了一般,隨後又想到周鳶十九一直未嫁,她就諷刺的說道:“那不成,她上頭的九姐姐今年十九歲,不都還未嫁人嗎,你還是關心關心圓圓的婚事,別太子一回來沒幾天,又跑回前線打仗去了,萬一這一去就不回了……”
“趙梅梅,你說什麼!”寒霜突然站起身,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趙梅梅的臉上:“你是想把我們整個周家都拖累死嗎。”
詛咒太子戰死。
這跟拿劍刺殺太子有什麼區別,若讓帝後與玄帝知道了,他們周家幾百口人還想活口嗎。
真以為周家了不起了,就可以在皇帝太子頭上跳。
趙梅梅被那一巴掌給打傻了。
她剛才說什麼了!
對,她說萬一太子一去就不回了……
天呐,她這腦子,她這嘴巴誒。
可就算她說錯話了,她也不樂意讓寒霜這麼指責自己:“你憑什麼打我。”
“打你,打你是輕的,我告訴你,這事沒完,若是不讓你長點記性,下次還不得到帝後麵前亂噴。”馬車停下來了,寒霜提著裙子快步的走出馬車。
下人扶著她下來。
她急匆匆的走入將軍府。
趙梅梅見勢頭不對,趕緊從上麵跳下來,追著上去:“弟妹,弟妹,有話好好說,二嫂知道錯了還不行了,都這麼晚了,你也別去打擾母親了。”
寒霜冷著臉,對自己身後的人說:“誰敢攔著我,拖下去打二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