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前,重兵把守,已經有數百人,將沈阡城給包圍了起來,這些人,是來自於雲卿浣手上的巫蓮,那些女子的手中都托有一枚巫蓮,百蓮上陣,血歌血泣,那意味著此地再無生人。
沈阡城的身上中了十七劍,他低估了雲卿浣的實力。
隻是此刻的他,頂著墨玄鈺的臉,站在他的麵前。
他不知道自己的結界還能夠拖延多久。
雲卿浣又朝著他的方向走前了幾步,緩緩抬起了雙手,放落在了結界上,輕輕地笑了一聲:“沈阡城,你現在撐得很辛苦吧,如果沒有莊小姐,我也不知道你的弱點竟然是在你的胸口處,而不是你的狐狸尾巴,不過沒有關係,你藏得越緊就越好玩。”
她猛然抬起了右手,重重地打在了結界上。
結界頓時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沈阡城抬頭就看到頂上的結界出現了幾條裂痕。
雲卿浣就像逗小貓一樣,又繞了一圈,繞到了沈阡城的身後,然後又朝結界打了一掌。
結界再一次發出了撕裂的聲音。
沈阡城盤腿而坐,運用自己的妖力將頂部的結界快速的修複了回去。
雲卿浣搖了搖頭說:“沒用的,你不覺得你的妖力在慢慢的消耗嗎?剛才的那一劍裏抹上了你們妖界的七星毒,據說這個七星毒還是沈聖醫你自己親自研製出來的,如今用在自己的身上,你感覺如何?”
沈阡城咬緊了牙,臉上出現了妖斑,狐狸尾巴也慢慢的從身後延長出來。
他的狐尾雪白又蓬鬆,一共有九條,不,是有十二條。
那十二條尾巴在半空中飄蕩著。
他的嘴巴裏也露出了兩顆尖尖的獠牙,整個人呈現著半狐半妖的狀態,可是他的容顏卻異常的驚豔與俊美。
雲卿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忍不住的被他的半人半妖容顏給驚豔到了。
她輕輕的撫摸結界,溫柔的說道:“沈聖醫,你可以跪下來求我的,就如當初我跪下來求你一樣,你為了救你心愛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的從我身上攝取力量,我差一點點就死在了你手裏,還好莊小姐救了我,並將我的心找回來了,我從莊小姐的手裏我學到了很多本領,包括怎麼折磨人,你不是一直想讓你的陸柔複活嗎?我手裏有秘訣。”
沈阡城的瞳眸狠狠的縮了一下,單膝跪在地麵,一隻手掌在了膝蓋上,另一隻手掌在了地麵,仿佛蓄意待發。
但雲卿浣看他這般狼狽的樣子,心情卻特別的好。
“莊小姐可是個很有本領的女人,你苦苦尋求的複活秘方,其實就在魅影山莊莊主的手裏,不過現在它已經落在了莊小姐的手裏,莊小姐知道我跟你有仇,所以便將這個秘方交給了我,這個秘方裏麵的內容簡直就是為你心愛的女人量身定做的,你想不想看?”
這個時候雲卿浣已經不著急把結界給弄破了,她倒是很希望看到沈阡城眼眸中的哀求與絕望。
可是沈阡城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雲卿浣走前了一步,離沈阡城又更近了一些。
“你可以用你身後的十二條尾巴來跟我做交換,我就給你複活你心愛女人的秘方怎麼樣?需不需要我給你劍?”雲卿浣伸手將腰間別著的劍抽了出來,往結界的方向輕輕的一揮,利劍穿過了結界,結界頓時破碎了,劍重重地插落在了沈阡城的麵前,劍體泛著犀利鋒芒的寒光。
沈阡城看著從劍體裏反射出來的畫麵。
那是一張狼狽不堪的臉,嘴角裏流溢著淡淡的血液,臉頰兩處蓄著幾條妖斑,白色的衣物上沾染了一片一片的血液,而他的胸口紮著一把匕首。
妖界的狐妖們短處在於尾巴,而他身為妖界之王,自然不會是在尾巴上,而是在胸口的正中間,他將自己的缺點收在了自己最方便保護自己的地方。
剛才雲卿浣過來的時候,他一直以為是墨玄鈺。
當那一把匕首紮入他胸口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過來。
這不過是莊月柔的計謀,她把雲卿浣變成了墨玄鈺的身影,然後再把這個女人放到自己的身邊,再輕易的把自己給除掉,真是好深的計謀啊。
他猛然抬起了手,握住了匕首的柄,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慢慢的把胸口處的匕首抽出來,然後重重地丟在了地麵上。
匕首落地,發出了“哐啷”的響聲。
雲卿浣也在這時看向匕首,而沈阡城則在此時握住了插在自己麵前的劍。
僅是一個呼吸的速度,便來到了雲卿浣的麵前,手中的劍猛然穿過了雲卿浣的身體。
雲卿浣微微一愣,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劍,突然仰頭“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沈阡城,你這個蠢貨,你忘了嗎,這不過是我的分身,隻要除掉了我的心,你們才能夠殺死我。”
所以當沈阡城手中的匕首插入自己身體的時候,雲卿浣的臉上沒有任何一點的痛苦,她反而往沈阡城的麵前走去,雙手搭在了沈阡城的肩膀上,緊緊的抱著他,然後低下頭狠狠的咬住了沈阡城的脖子。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低喝聲:“住手。”
墨玄鈺衝前,一巴掌打在了雲卿浣的腦袋上。
他這一掌的威力十分強勁,把雲卿浣打飛了出去。
沈阡城的脖子被他咬掉了一塊肉,鮮血淋林。
墨玄鈺眼眸落在了沈阡城的脖子處,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猛然將沈阡城的扶住:“沈阡城。”
“撲通”一聲,沈阡城重重地坐在了地上,身後的狐狸尾巴一瞬間消失了兩條。
墨玄鈺回頭看向他身後,見到狐尾消失了兩條後,他惱怒的瞪看莊月柔:“莊月柔,你找死,他是何人。”
“她是雲卿浣變的,是用來殺我的。”
不等莊月柔回答,沈阡城便虛弱的回道。
墨玄鈺再次抬頭看向了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雲卿浣,再看看沈阡城,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
“莊月柔,你這個毒婦。”
莊月柔“哈哈哈”的冷笑:“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這莊子裏的士兵都已經被你換了嗎?玄鈺,我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了,既然你喜歡玩,那我陪你玩好了,你是不是不想讓這個男人死掉,沒有關係,那我就留他一條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