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炎被奶娘抱到另一個側殿,莊傾城站在窗台下,望著外麵的大雪,心情卻有些亂。
身後一隻手伸來,將她麵前的窗門關上,隨後,他又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身子,薄涼覆落在她的頸部。
莊傾城的身子立刻縮起,渾身僵硬無比。
漆黑的眸子帶著一抹迷茫的光華,雙手落在了腰間的那雙大掌上。
鳳景蕭強勢吻著她白皙的頸,往上移到她的耳畔,他輕輕的咬住她耳邊的珍珠墜子,輕聲廝語:“傾城,我等了五年……”不,應該是比五年更久。
從他懂事以來,知道未來會有一個她來到自己身邊,他就一直在等。
他想完完整整的擁有她,做一個她心目中完美的丈夫。
做鳳小炎真正的父皇,而不是……有名無實……
莊傾城沉默了很久。
她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就這樣放過了她,可是,他不但沒有,反而抱著她往床榻走去。
他放落她後,修長的手鑽入了她的衣裏,覆落在她冰涼的腰身上:“傾城,隻有成為我的女人,你才能恢複正常,你的身體才不似現在這般的冰涼,你在拒絕我什麼呢,我們已經有了小炎,難道你不想要更多的孩子嗎?”一個隻屬於他與她的孩子。
他大掌往上遊,快落到女人最隱秘的地方時,莊傾城突然緊閉雙眼,眉頭緊蹙。
鳳景蕭看到她這般模樣,手微微頓了一下,認認真真看好的容顏,心裏有幾分不舍,但是他不想再一味的忍著,萬一扶瑤池裏發生異變,那個男人再次蘇醒,那麼眼前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隻要他奪取了她,那人心死,便再也醒不過來。
想到這時,鳳景蕭撕開了她的衣物,薄唇覆上了她眉,慢慢的吻落。
可是唇瓣貼在她冰涼的臉龐時,他吻到了濕濕的異物。
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是莊傾城的眼淚。
她一直閉著眼睛。
鳳景蕭的心情有些煩躁:“卿塵……”
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卿塵!
並不是他的傾城。
莊傾城睜開雙眼,一臉迷茫,她“嗯”了一聲,回應他:“我……準備好了。”
鳳景蕭哭笑不得,準備好了會不敢看他一眼,準備好了那這眼淚又是為誰而流。
你說你準備好了,卻放不開自己的心。
不是你準備好了,是我在準備接納這樣的你!
可他就是不甘心。
他覺得他若是繼續這樣讓著她,遲早有一天,她會離他而去,但他鳳景蕭難道要以這種方式逼迫一個女人?
不,他是帝王,他想要一個女人,隻要一道聖旨。
何況他是她十裏紅妝娶回來的妻子。
丈夫在妻子麵前,需要什麼風度。
他指尖劃過她的鎖骨,將她抱入懷裏:“卿塵,我還可以再等等,你留在宮裏吧,我們需要一段時間重新培養感情,但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聽到這話,莊傾城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他喚的是她另一個名字“卿塵”!
她點頭。
鳳景蕭沒有像以往那樣離開,他褪去身上的衣物,將她冰冷的身子擁在懷裏。
抱著她就如同抱著一個冰塊,可鳳景蕭卻很幸福,他在自己的懷裏安睡,讓他覺得很安心。
淺淺的呼吸灑在他胸口,撓得他心裏發癢。
莊傾城很快沉睡下去。
這一夜,她夢裏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了,他不但站起身來,還轉過身走向她。
他停留在她麵前,把手放在她的臉龐,溫柔的說:“卿塵,等等我。”
莊傾城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鳳景蕭也上了早朝。
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一套。
鳳小炎衣著整齊的走入了內寢,道:“娘親,我與奶娘與禦花園玩,響午就回來。”
“等等!”莊傾城突然喚了一聲:“我也去,你等一下。”
“娘親也去,太好了。”鳳小炎撒開了奶娘的手,跑向莊傾城。
莊傾城抱了他一下,便放開他,梳洗打扮一番,便前往禦花園。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今日一早天氣晴朗,禦花園並沒有什麼好看的花,都是積雪。
但阻止不了宮中妃嬪賞雪的心情,也免不了一場八卦。
“誒,聽說了嗎,那個妖妃又回宮啦。”
“怎麼沒聽說啊,昨日皇上冒著風雪出宮迎接她回來。”
“就是,昨兒一夜,皇上都在傾城殿待,快早朝才離開,她一回來,哪裏還有我們的地位,皇上的魂又要被她勾走了。”
趙美人穿著一身粉色大襖,手裏套著暖袋,妝容淡淡,容顏伊人。
她踏入了禦花園,便聽到連貴人、青嬪、伍貴妃在禦花園的屋簷下閑談。
趙美人一提到莊傾城那個女人,心裏沒來由的堵,兩日前,鳳景蕭便答應她,要去她那兒就寢,結果莊傾城一回宮,鳳景蕭連聲招呼不打,直接到了傾城殿。
真賤!
趙美人插了一句話:“幾位姐姐有所不知吧,聽說玉貴妃是一個活死人,身體上沒有一點體溫,受傷不會流血。”
禦花園中的幾位妃嬪皆是驚呼,紛紛回頭看向趙美人。
連貴人最先問:“竟還有這事,趙美人,你怎麼知道的?”
趙美人唇角微微一勾,笑的好聲狐魅豔麗:“我家中有人曾在魅影山莊教書,她又是莊樓星的女兒,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消息,至於消息是真是假,你們誰去抱一抱玉貴妃不就知道了。”
一群妃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抱一個大冰塊?
不就等於在抱一個死人嗎!
惡心。
“誒誒,快看,那邊過來的,是不是玉貴妃。”青嬪指著遠處。
眾人回頭看向青嬪所指方向。
連貴人低哼了一聲:“不是她還有誰,一回宮就過來這兒顯擺嗎,伍姐姐比她先入宮,最先生下皇子,如今卻踩在了伍姐姐的頭上,她身邊那個鳳小炎,一點都不似皇上,還不知是誰家的野種。”
“閉嘴。”伍貴妃眼眸一沉,目光犀利的掃過連貴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
連貴人立刻不敢出聲。
青嬪卻起了一點小心思:“不是說,她是個活死人嗎,一會讓我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大冰塊。”
說完後,青嬪走向莊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