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快速的走入,將傅漪蘭架了起來。
傅漪蘭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雲卿塵幾句話,就把她打入了“冷宮。
墨玄冶的那句“不配為後”著實的傷透了她的心。
她被侍衛提起身子的瞬間,終於緩過神來,可理智早就丟到了一旁,極力的向墨玄冶解釋:“皇上,我沒做,不是我害她們如此,皇上,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受人威脅……”
傅漪蘭最後的話,洗清了雲卿塵的清白。
雲卿塵掃了眼還愣坐在地上的溫氏,已然不想過去與她多說什麼,便轉身走出了大殿,前往自己所住的行宮。
留下來的爛攤子,該由墨玄冶去處理。
她回到了行宮後,便讓筱寧替她磨墨。
她找來了一張畫紙,掛在了畫板上,描出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筱寧走前,手裏拿著彩盤,端到了雲卿塵的身旁問:“小姐,今日怎麼想起作畫,畫的是個女子嗎?”
“有用處。”雲卿塵眯了眯雙眼,拿著墨筆慢慢的豐滿人物輪廓。
筱寧看的有些失神,她以前從來不知道她家小姐作畫也這麼好看,這畫雖然還未完工,可卻已經看出了大概的模樣了,那畫中的女子手裏拿著一把扇子,坐在了荷花亭中,麵容小巧精致,雙眼碩大充滿著靈氣,身上穿著一套奇怪的異服,將她的好身材包裹的曲形玲瓏,而女子的頭發是如同海藻般的曲度,看起來渾身上下充滿了仙氣。
筱寧忍不住的問道:“小姐,這畫中女子說她是傾國傾城都不為過啊,她……她好漂亮啊。”
雲卿塵勾起了唇角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筱寧的話,隻是將畫一點一點的完善。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她終於將手中的畫筆放下。
正準備伸伸懶腰時,一杯茶水突然從她身後推到了她麵前來,她下意識的接過了茶,喝了幾口,這才反應過來,筱寧站在她的右邊,這茶是從左邊遞過來的。
她猛然轉身,就看到墨玄鈺站在自己的身後。
她有些意外的盯著他看:“你膽子太大了吧。”
她趕緊站起身,將茶水交給筱寧,掃了掃四周的窗門道:“你不知道苗蘇凝在我的行宮裏布下了巫術嗎,隻要你一出現,那道力量會立刻給她傳達信息。”
“你別擔心,你母親說行宮的力量消失了,恐是苗蘇凝的聖女之力在減弱,或者她的力量正在漸漸消失,所以我才冒險過來看看你。”墨玄鈺將她擁入懷裏,目光落在了那畫中的女人。
女人栩栩如生,看起來活靈活現,好似要從那畫裏走出來一樣。
筱寧趕緊轉身離開,到門外守著。
墨玄鈺好奇的問:“怎麼會想到作畫,這畫中的女人是何人。”
“漂亮嗎?”雲卿塵從他懷裏轉過身,看了看畫中的女子問他。
墨玄鈺點頭說:“畫功很好,很漂亮。”
“你喜歡嗎?說真話!”
“不喜歡!”
“真的?”
“對,不喜歡,膚淺的男人才看女人的外表,卿塵這樣很好,正好是本王所喜。”墨玄鈺將她身子轉了過來,雙手扣緊了她的小身子,讓她的身體與他緊貼在一起,問道:“在墨玄冶的眼皮子底下偷情你感覺如何?”
“偷情!”雲卿塵嗬笑了一聲:“我不喜歡這兩個字。”
她推了推他,再度轉身,將那幅畫慢慢的收起來。
墨玄鈺好奇的問:“那你喜歡怎樣的,本王留在你身邊如何?”
“你不要命了,墨玄冶在我的行宮裏安置了許多眼線,她們每隔半個時辰便會到殿內搜一搜,便是怕玄王長了翅膀偷偷跑到了我的殿內來,萬一他們發現了你,你便插翅難飛了,我不希望你被他抓到。”雲卿塵已將畫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畫筒裏麵。
墨玄鈺哧笑了一聲:“看來墨玄冶很緊張你,早知你是金鑲玉,當初何苦與你解除婚約,若一開始便真心待你,如今也成他的人,卿塵,你後悔過嗎?”
雲卿塵回頭瞪看了他一眼,拿著畫狠狠的敲了幾下他的肩膀說:“日後莫說這種話,跟誰是我雲卿塵的選擇。”
“你就不怕那時候我是真的傻了。”
“不怕!”
墨玄鈺得到了這兩個字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雲卿塵拿著畫,正欲轉身時,眉心突然襲來一陣針紮一般的痛,令她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眉心,手中的畫頓時脫落。
墨玄鈺猛地快步走前,將雲卿塵給扶住,問:“卿塵,你怎麼了?”
雲卿塵眉頭緊鎖,那隻按壓著眉心的手緩緩放下,臉色一瞬間蒼白:“不知,隻覺的痛。”
墨玄鈺目光落在了她的眉間時,猛然瞪大了雙眼,愣愣的盯著她看。
雲卿塵抬頭看到他的表情不大對勁,便問:“我……怎麼了?”
“綻開的那一朵蓮花瓣變成了黑色的,這是怎麼回事。”墨玄鈺目光炙熱的盯著那一片原本就已經綻放了一片的花瓣,可是此時正在慢慢的染上黑色。
雲卿塵猛然轉身,走到了鏡前,趴在了妝台上,臉往鏡子前湊了湊。
眉宇間的那一朵紅蓮,像是被什麼汙染了一般,慢慢的化為了黑色,其中那一片綻開的花瓣,已變成了黑色的,其餘的則是瓣尖染上了黑氣。
她隻看了一眼後,便覺得頭痛欲裂。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頭,額頭重重的磕在了桌麵。
痛!
墨玄鈺快步走前,將雲卿塵扶起,抱在了懷中問:“卿塵,是不是難受,我帶你去找你母親,問問她怎麼回事。”
他正要抱著她起身,雲卿塵卻猛地揪住了他的衣物說:“等等。”
頭痛的症狀慢慢的消失了,她睜開雙眼時,眉間那一片蓮花花瓣也跟著消失了。
墨玄鈺震驚的看著雲卿塵,發現在她眉間花瓣消失一片的時候,含苞的蓮花又開了一片,那一片花瓣散發著紅色的亮光。
墨玄鈺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她盯著鏡子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道:“少了一片,又開了一片,這朵紅蓮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