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歌終於停下手，把折騰的昏厥了幾次之後，昏死很徹底、沒什麼反應的陽城虎踢到一邊去了，看向那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個大乘期初期的神尊，名叫雨軒，曾經也是大陸上很出色的天才，英俊瀟灑，在修真界很是名聲大噪了一陣，隻是後來銷聲匿跡了。
如今，雨軒已經是個垂垂老矣的老頭，須發皆白，但是精神頭還不錯。
在燕皇朝著他看來的時候，雨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明顯是被之前秦無歌的手段給嚇到了。所以，不等秦無歌追問，雨軒就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真元帝族長老殿中，有人喜歡獸人族女孩，所以我是出來給他物色的。”
他們這些獵捕獸人族的隊伍，都是拚湊起來的，各自有著不同的目的，捕捉到獸人族之後也是按需分配的。
雨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抓幾個好看的獸人族女孩回去交差的，獸人族女人粗獷野性，雖說其中有姿色不凡者，但相比人族還是少了柔美。
東海中鮫人族美人才是真正的極品。但架不住別人的口味不同啊，有些人就喜歡獸人族女孩，真元帝族長老殿中，那人點名要的就是獸人族女孩。
“我覺得那長老殿的人肯定是有什麼惡心的手段，來改造女人，獸人族女人的生命力最強，能承受的住。也可能是那人就喜歡獸人族美女吧。”
雨軒覺得自己這個情報必然很管用，頗具轉移仇恨的效果，看～那個真元帝族長老多麼喪心病狂啊，是個絕對的壞蛋，最應該被懲罰了。
所以，燕皇要懲罰壞蛋，就去懲戒那些人吧，尤其真元太子還在這裏呢，他的帝族長老出事，不是更應該嚴懲麼！
在雨軒無比期盼的眼神中，秦無歌卻用十分不在意的口氣，問：
“這種假人之手行惡事的，是需要有連帶責任的吧。”
雨軒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燕皇怎麼會如此輕鬆？難道不應該生氣的質問太子嗎？而且太子本人的表現也太不合適了，隻見他微微點頭：
“是有連帶責任，他才是罪魁禍首。”
北冥夜指的自然是雨軒了，被指到的雨軒簡直要崩潰，太子這是什麼理論啊，自己來抓獸人卻要承擔更大的責任嗎？關鍵是帝族長老不應該責任更大嗎！
身為真元帝族長老，卻還有那麼齷齪的行為，才是更應該被懲罰的啊。
“對！所以，我也要挑斷他全身的靈脈，我很想看看一般修士跟體修在身體方麵有什麼不同。”秦無歌興趣很大的樣子，在雨軒看來，燕皇分明就是個偏執瘋子。
她哪裏是在尋找什麼獸人族的下落，分明就是在作惡好不好。
雨軒可不想變成陽城虎那樣的廢物，自己修煉到這個程度不容易，曾經是天才的他中間出了意外，破開重重挫折艱難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豈能輕易葬送。
越是等級高的大能，越是惜命。否則雨軒等人也不會來這裏捕捉獸人了。
所以，雨軒寧願為燕皇驅使，也不願被廢掉修為，他很沒骨氣的跪在燕皇麵前表衷心：
“燕皇，我願意做牛做馬驅使，還請燕皇給我這個機會啊。”
然後，雨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十分忌憚的看了一眼秦無歌身後，指著那群幽冥死士道：
“隻要不像是他們一樣就好！”
秦無歌笑了起來：
“你還挺會挑三揀四的。”
說完，秦無歌便不再理他，而是走到了陽城虎身邊，重新蹲下開始折騰可憐的陽城虎，一邊還目光含笑的看著雨軒。
雨軒打了個寒戰，他算是明白燕皇的意思了：殺雞儆猴啊！
“那個……燕皇，我是真心要為您驅使的。”雨軒掙紮的想解釋一下。
看到陽城虎被折騰的慘樣，他這個旁觀者都受不了了啊。到了最後，陽城虎自己都求饒了無數次，而且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可燕皇還是殘暴的挑斷了他最後的靈脈。
在他身體內所有靈脈被毀掉之後，陽城虎瞬間老了幾十歲，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那淒慘而落魄的模樣，就像是丟了魂的行屍走肉。
極致的痛苦已經徹底的把陽城虎給擊潰了，隼人等都很確定，眼前這個廢掉的男人，已經不是陽城虎了。
“你叫陽城虎，是萬劍宗的長老。”
秦無歌站在呆如木雞的陽城虎麵前，聲音嚴厲的開口。
陽城虎就像是一個聽到了命令的木偶，點了點頭，兩眼無神，身上血口崩流，他卻是沒有一點感覺的樣子。
“陽城虎，你也是我燕國大將，可願為我所驅使，不死不休？”
秦無歌的話，帶著厚重的威嚴和訓斥，那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甚至還有某種契約的精神在裏麵。
隼人和雨軒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在聽到秦無歌如此問詢的時候，他們忽然意識到：這是燕皇在馴化傀儡吧？雖然感覺匪夷所思，但他們分明預感得到，陽城虎已經變成了秦無歌的傀儡！
果然，陽城虎機械的點了點頭。
仿佛，剛才燕皇對他的折磨，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精神和思想，用痛苦碾壓碎了他原本的意識，讓他如今變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空殼。
就像是燕皇身邊的那些幽冥死士，他們就是這樣被秦無歌訓練出來的吧！
“好，作為你的主人，我便賜予你實力！”
在得到陽城虎的肯定回答之後，秦無歌點出靈力，溫和的靈力籠罩在陽城虎的身上之後，他傷口處那些被挑斷的靈脈竟然開始恢複了。
這是詭異的一幕，以為從未有人見過，可以用靈力直接幫助人恢複的。
“這是……神技嗎？”隼人愕然的張大嘴巴，他曾經見過木神給人施展法術恢複過，那時候他把木神驚為天人。
如今，看到秦無歌也可以做到，甚至比木神還要輕鬆，隻是用了單純的靈力便把人治好了，隼人隻覺得匪夷所思、恍如做夢。
驚訝的不僅是隼人，周圍的人也很吃驚，北冥夜倒是猜到了幾分，因為北冥夜知道秦無歌訓練幽冥死士的辦法，實際上，北冥夜還曾親自出手的幫助她訓練了一些幽冥死士。
用極致的痛苦讓人馴服，跟馴獸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馴服的過程中很容易損了人的元神、大腦，而讓馴化後變成傻子。幽冥死士就是保留了意識，但不少都因為損了腦而傻乎乎的。
但，被馴化的人都是該死之人，也就不用在乎什麼倫理道德了。
就如同眼前的陽城虎，他作為秘密基地的接頭人，幫助那些勢力抓捕了不少的獸人，送那些獸人去試驗、去做奴隸，被抓還有恃無恐，這種人便是千刀萬剮又如何！
“恢複了？竟然真的恢複了！”
在周圍人們的注視下，陽城虎身上的傷口不斷恢複，最後竟然完好如初，而且之前因為切斷了靈脈而損失的力量也開始在他身上聚集。
當陽城虎的實力恢複之後，他卻是換了一個人，恭敬的站在秦無歌麵前：
“多謝主人！”
那果決而擁護的口氣，仿佛陽城虎是燕皇身邊呆了很久的護衛一般。
改頭換麵的陽城虎自動後退，站在了秦無歌身後，目光冷漠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雨軒等人。
而秦無歌的聲音便在這時候響起：
“看到了吧，我隻要稍加修改，便可以得到完全忠誠的部下，我為什麼要冒險的相信你會忠誠於我？”
被秦無歌點名的雨軒，渾身巨震，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應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