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想去找她去找那個叫做雲兒的姑娘,她的名字與雲齊兒竟是有一個字是相同的呢。
我到了她的蒙古包前,可是為什麼會這樣亂呢,有一個女子,她是刺客嗎?為什麼我的手下這樣的笨啊,那麼多人居然也打不過她一個。
醉薰薰的我就衝上去,我要給這女子一個教訓,她果真不如我,我瞧著我就要打敗她了,可是她突然就說了一句‘都是你害了雲齊兒了’,這一句話讓我突然一怔,她就勢取了一火把,竟然就把愣怔中的我灼傷了,她是誰,為什麼她知道我心裏最在意的就是雲齊兒呢。
驚痛時,我還是抓住了她,我看著她的眼睛,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她身上也有那麼一點點與雲齊兒類似的神情。
揮揮手,讓人把她押走了,忍著傷痛,我沒有去見雲兒,我回到了我的蒙古包,拉拉還不死心的在等著我。
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我才不要再見到她。
我真是討厭她,如果不是因為脫裏手中的一些權勢,我真想把她揍扁,讓她從此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她氣怨的離開了,而我則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裏是雲齊兒一遍遍晃過的容顏,她,好美好美。
恍惚中,她就來了,她要給我上藥,我欣喜了,我任她輕柔的為我做著一切,她是雲齊兒,她一定就是的。
酒意薰然,我躺在床上,身前是她的馨香,嗅著她的氣息,我就是雲裏霧裏感受著一份不現實的夢一般。
真不想讓她走,可是她會留下來嗎?
從前,雲齊兒的心早已給了圖爾丹,她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屋子裏靜悄悄的,依稀是她的歎息聲,這歎息突然就讓我驚喜了,原來她多少也是有些在意我的,這便足矣了。
我抓住她的手,我不肯鬆開,真怕自己睡著了,怕自己一醒來就沒有了她的蹤跡,她真是難以把握的一個女人啊。
然而當我真的醒來時,她真的就不見了。
雲兒她失蹤了,我叫來侍候她的侍女,卻都說什麼也不知道。
就罰她們掌嘴,那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呢,再派人去找了,卻皆是沒有消息。
氣悶的喝酒,不知道要怎麼消解心中的煩悶,難道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門外有人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又是拉拉,我不理她,她難道不知道她很討人厭嗎?
繼續向口中灌著酒,直接無視她的出現。
她向我身後的小茶桌走去,看不到她,不過我猜測她是去倒茶了吧。
我聞到了奶茶香,然後是她輕輕的腳步聲,似乎是怕驚擾到了我一樣。
一杯奶茶就放在我的麵前,飄飄的冒著熱氣,奶與茶的香氣讓我想起除了酒我已經有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唇有些幹裂,那是酒的作用,雖然東西沒有吃,不過酒卻是不停的喝著。
那奶白色的液體在杯子裏不停的晃動,那上麵仿佛就有一個人影一樣,她看著我,晶亮的眼睛寫滿了她的無助,我的雲齊兒,我不許你這樣難過。
下意識的端起那杯奶茶,下意識的一仰而盡,酒意更濃。
眼前有些晃,我又是醉了嗎?
為什麼拉拉的麵孔在我麵前放大再放大,為什麼她在我麵前不停的晃動……
……
醒來時,眼前迷迷朦朦的是淡淡弱弱的燭光,是輕輕飄搖的紅色輕紗,這是哪裏?為什麼我記憶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個地方。
揉揉眼睛,才發現我竟是混身無力,想要大叫,想要喚來我的手下,可是才一出口卻發出了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
意識漸漸恢複,我才想起這昏睡前我曾是喝了一杯奶茶,那奶茶,是拉拉倒給我的。
這一想,人已醒了大半,我是著了她的道了吧。
眼前是一個山洞,昏暗的燭光中,我就躺在一片稻草上。
聽到腳步聲,快而急的腳步聲,是拉拉吧。
她一身紅衣,一臉喜慶的看著我,“大汗,今天我們洞房吧。”
妖俏的臉就在我的眼前,手揚起,揮過去,卻不是巴掌響,仿佛我隻是輕撫著她的臉一樣。
我氣惱了,咬著牙齒,我不作聲。
“不同意是嗎?”
我點頭,我確實不同意,我才不要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呢。
“好,那就看看到最後我們誰能耗過誰。”拉拉的大笑聲回響在山洞裏,聽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啊,我後悔我早沒有殺了她。
她得意洋洋如花孔雀一樣的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晃得我的頭有些暈啊,真想趕著她出去,眼不見為淨,可是她偏就不離開。
叫了一桌子的飯菜,就擺在我的麵前,吃得香香的,她固意的,她就是讓我向她投降。
我偏不,這樣的一個惡女什麼也不值得我去做。
別過臉,餓就餓吧,我能忍。
餓也忍,渴也忍。
五六天了,她皆是如此,她就是堅持著讓我投降。
漸漸的,我的意識有些恍惚,我甚至感覺不到食物的香氣,身體還殘存著一些藥的成份,我的身子總是輕飄飄的不是我自己的一樣。
她突然就好心了一樣,端著一杯水,送到我的唇邊,很溫柔的說道:“喝吧,喝了唇就不幹了。”
突然間就想起那奶茶,我的心沒來由的狂跳,我不要喝,說不定又是攙了什麼東西呢。
閉緊了嘴,即使餓死,我也不會吃她的一口東西。
“劈”地一聲,一個巴掌打過來,我卻沒有痛的感覺,隻是渾身無力,我怒瞪著她,我竟是無法來回敬她的這一個巴掌,心裏氣恨啊。
捏緊了我的鼻子,那水依舊就在我的唇邊。
想到要死去,就讓那空氣在我的鼻息裏抽空吧,請千萬不要讓她把水灌進我口中。
可是人是本能的,我還是張口要呼吸空氣,而那水也狂灌而入,她抓著我的頭後仰著,一滴也不剩的都灌進了我的口中。
驚駭的望著她,這一次我不知道這水裏又是什麼東西?
我期望還是早先的那一種讓我混身無力的藥就好。
可是我錯了,不過片刻的工夫,我的身子就開始發熱,慢慢的一股幽香在我的周遭散開,一種強烈的渴望告訴我,拉拉她竟是給我下了催情之藥。
她果真很愛很愛我嗎?為什麼我卻感受不到,我感受到的隻是她的貪婪與占有欲,她不愛我,她隻是要征服我驕傲的心,可是此刻我已無驕傲可言。
“班布爾善,我等著你來求我,哈哈哈……”她的笑聲漸漸遠去,留下的是我的難堪與無助。
身體越來越熱,如火燒一般的難受,真想讓那山洞裏清涼的風在大些,可是風依舊,我的火熱也是依舊。
我要投降嗎?要倒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嗎?
不要,每每想到,心裏都是惡心的要嘔吐一樣。
那樣一個無恥的女人,我真的真的很不屑。
每一次來她皆站在我的麵前,她倨傲的看著我,那模樣告訴我她就是我的女皇一樣,而我隻是她麵前一個卑微的奴錄一樣。
“哈哈,你的大權已在我父親手中,現在的你形如廢人,就算出了這個山洞也沒有人相信你曾經就是哈答斤的大汗,你的兵符也在我父親的手中,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已經將你遺忘了,所有的人都隻知道你為了一個女人而與巴魯刺開戰,也為了一個女人而遠走他鄉去尋找那女人的下落了。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哈答斤的大汗,除非你娶了我,我或許會幫你想些辦法。”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吐了她一口,卻隻是落在她的鞋邊,真是懊喪啊,這一輩子也沒有這幾天這樣的懦弱和卑下了。
又是一個巴掌揮來,“賤男人,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挺過去。”
身子有些抖,意誌力強烈的阻止著自己的衝動,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努力著想著冰涼的雪花,冷冷的水,我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她走了,鬆了一口氣,卻還是要與那催情花拚命的抗爭。
時間在分分秒秒的走過,過了許久,依稀感覺似乎是有人又進來了,可是我也無力抬頭。但是有一種感覺,這人她不是拉拉,因為她的腳步聲很輕很輕,輕的就好象一片羽毛悄悄的晃到我的身邊,依稀仿佛中有一雙眼睛在審視著我,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雲齊兒,是你嗎?
可是我不敢睜開我的眼睛,我怕我看到真的是她,此時的我真的很狼狽,混身無一物,我的衣裳早已被我扯掉了,卻還是止不住的熱與難受啊。
又是腳步聲,卻是兩種,一種輕輕的慢慢的抽離我的身邊,一種是重重的,這是拉拉在向我示威的聲音。
她又來了,她摸著我的臉,甚至連我吐出的口水她也舐了個幹幹淨淨,我卻無助的躲不過她,吻襲來,那輕觸的感覺讓我在刹那間很是舒暢,似乎那滾熱也淡去了一些一樣,可是隨即我便驚醒了,我怎麼可以與這樣的一個女人……
遠處依稀還有那腳步輕如羽毛女子的馨香,我不想在她麵前無恥的與這個女人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