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傻瓜

傻瓜

糾結隻是一件事情的開始,當一件事情真的擺在桌麵上了,誰也無法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心事重重滿懷憂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去解決或者去勇敢地麵對。直到我的腦子因為過度疲勞而一片空白才終於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依舊若有所約的準時透過窗口闖進了我的房間,招搖的晃在我的大床之上。剛開始虛無後來熱烈,終於讓我感到了暖暖的熱意而全身不舒服。我終於熬不住睜開眼睛去看這美麗的早晨。

怔忪片刻我迅速的起床,洗澡穿衣然後把打開房間的音響大聲地放英語。想起昨天我媽跟我說的話我就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照辦,如果稍有駁悖老太太就會義正辭嚴的再次對我進行言語轟炸。這種事情我不想發生太多次,畢竟把青春時光浪費在父母的教誨和嘮叨之上是一件很丟臉而且很無味的事情。我寧願先把事情按他們說的做了,也好過他們一頓叨叨之後自己再半拖半拉半推半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做。

我看了很久的英語之後,我爸才叫我去吃飯,吃過飯我的一天就開始了。

畢竟是新年的第一天,對親朋好友應該有的禮數必須很到位。所以上午就需要在走家串戶以及口中喊著新年快樂中度過,甚至有時候還要委屈一下我的膝蓋。

這些事雖然一年一年的重複可是人們卻樂此不疲,就像每年人們都說這個有好意頭那個有好寓意,新年必須吃什麼做什麼。明知道這些都是形式都是無所謂的,可人們還是很熱衷。這就是習俗的魅力,你分明不信卻還是不得不信。

楊溪爸爸下午等檢查報告出來之後就可以出院,所以我拜完年再陪爸媽吃過新年的第一次中飯就可以去陪他們出院了。

走街串巷是特別辛苦而且不好受的。不過這條街的很多人都在這裏住了幾十年,抬頭不見低頭見得,爸爸媽媽早就特別熟識了,所以是不得不去的。

我們隻有走到小蒙家才是可以多休息一下的,爸媽和薛爸爸媽媽是比較有話題的,而且交情二十年,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把新年美好的祝願表達清楚的。

到了小蒙家,不等我把我爸設計好的新年祝福語全都說完,小蒙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拉進他房間,“徐楓,你得幫我個忙啊!”

我說:“什麼忙啊?還有你搞不定的?”

小蒙生怕別人聽見看了看四周。低聲說:“你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啊!”

我說:“大過年的你不好好家待著出去幹什麼?”

他一臉憂愁的說:“小柔她喊我出去,如果我不到可有我好果子吃。”

我說:“那你下午去見她不就行了?”

“能那樣就好了,現在是她有一個不樂意也不行。如果我下午才去見她,那她肯定爆了,要把我碎屍萬段的心都霍亮亮的擺那兒了!”小蒙說的特別的淒慘就好像去見的不是女朋友而是殘暴的洪水猛獸。

我拍拍他說:“現在怎麼這麼老實?”

他瞟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我看過一句話說:愛情能讓人變成膽小鬼!這句話真他媽的對,那種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感覺真的很折磨人。我要不是真的喜歡她我這麼在乎她幹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我怔忡了片刻,愛情可以讓人變成膽小鬼,愛情是折磨人的,愛情就是那種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飛了的彼此珍惜。我忽然覺得愛情是具有魔力的,吸引著無數不同的人相互糾纏磨合,最後變成那種無法言語的心意相通心有靈犀。

小蒙推推我說:“嘿,你別發愣啊!幫不幫忙你說句話啊!”

我說:“幫你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故弄玄虛的停頓。

他著急的說:“不過什麼?趕緊說啊!”

“不過那個你得先讓我用。”我指了指他書桌上的一本比較不錯的物理參考書。

他一臉痛惜的說:“能不能換一個啊?你知道…”

我開著他的玩笑,說:“喲喲!不是說喜歡嗎?一本說做交換已經很便宜你了。不就是一本書,我又不要,就是看看開學還你!你不用跟要你命似的跟我討價還價吧!”

他想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點點頭說:“拿走!弄我出去就行。”

我樂的屁顛的把書拿上,和小蒙走出房門。

我站在客廳一臉好孩子討喜的模樣對著薛爸爸說:“叔叔,給你拜年啊!”

小蒙的爸爸看著我一個勁兒的誇,我都有些覺得名過其實了。

小蒙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我才從眾多溢美之詞中回過神來,“叔叔,小蒙喊著讓我給他補習物理,我家裏有本不錯的參考書,不如讓他和我一起到我家學習會兒吧?”我用真摯的情感說出這些違心的話,臉不紅心不跳。

其實父母有時候很簡單,隻要你願意用自己最大的真心去對待他們,他們一定會欣然的接受你的意見而不會隻是反對與挑剔。如果你非要對抗他們,他們的權威遭到了挑戰,不拿你下刀,他們宰誰去?

這也是我在與父母十幾年對抗中明白的最有用也最淺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