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隱言

隱言

有些時候有些事自己看很是理所當然,可是在別人眼裏卻不總會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我一直理所當然的以為我生病之後,童雪會飛一般的第一時間來看我。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而且現在還相互喜歡著,可是童雪卻在我的理所當然之中姍姍來遲。

童雪來的這天外麵的天氣特別的冷,烏壓壓的有種黑雲壓城的感覺。可是童雪依舊來了,依舊坐在我的麵前,一臉憂愁的看著我。

她奇怪的眼神分明讓我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我挪了挪身子說:“怎麼了?今天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感覺很奇怪。”

童雪說:“徐楓,你真的過得好嗎?真的好嗎?”

我輕笑一聲說:“怎麼又這樣問了?我過得很好啊!就像你所看到的。”

我覺得童雪變得前所未有的悲傷,她理了理頭發認真的說:“你如果真的過得好,為什麼還要折磨自己?”

我笑了笑說:“沒有啊!這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什麼就自己折磨自己!你想太多了。”

童雪正了正臉色說:“徐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說要去新加坡之後你做過的事兒。當時你也說自己沒事兒,可是我們分手之後你就一個人蹲在我們經常去的公園裏,一蹲就是一晚上。直到我焦急的找到你,你才一臉憔悴的和我一塊兒回。,當時你也是死撐著說自己沒事兒,可是我能看得出來,你有事兒。你臉色都沒有血色了你告訴我你沒事兒,你都不能正常走路了你告訴我你沒事兒。你那是真的沒事兒嗎?”

童雪說著說著就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要讓這個女孩受一點點委屈不會讓她哭,所以我小心謹慎的愛惜著保護著她。當我們分手之後,我遵從她的決定沒有到機場去送她,她堅強的告訴我她不會哭,打死也不哭。然而現在這個當初說打死也不哭的女生卻在我麵前淚流滿麵。

我說:“童雪,你別哭!我看見你哭比操刀子砍我還難受。”伸出手想要輕輕地為她擦去眼淚,可是她卻甩開我的手繼續說:“是啊!這世上就你最能耐,你能擔的起所有事兒。可是你一個人就算你能扛許許多多的事兒?你二尺寬的小肩膀又能扛得了多少?”

我被問得無語了,是啊!就算我再能耐我能做多少事兒?我又能把多少事兒隱藏在心中不講?我總是想給所有的人我最好的最優的,遇到困難傷心之後我會把它們通通隱藏然後在人前展現我最好的一麵。可是那麼多的傷心難過一天天的積壓,不定哪天就會洪水一樣爆發出來衝垮我自己,就像前幾天一樣。

我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要像童雪那樣激動而錯亂了方向。我鎮靜而故作輕鬆地說:“別哭了,你不是想聽我的故事嗎?我講給你聽還不行嗎?”

童雪止住了眼淚說:“這次不許有任何保留!”

我點頭作答。然後我將那天在酒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講給了童雪聽。

童雪聽完之後擦了擦眼淚說:“徐楓,這是有人要害你,要毀了你啊!這樣的事你都藏得住?”

我歎了口氣說:“有些事不能藏也得藏,這才是維持和平最有效的途徑。我也不想鬧那麼大的事兒出來,誰都不會好過的。”

童雪坐在床邊一臉認真地說:“你說你回酒吧那件事情那麼少的人知道,要害你的人會是誰呢?”

我聳聳肩表示我也不是很清楚,童雪低頭深思然後說:“你說該不會是我爸吧?他是不是拿他官場慣用的那套來對付你?”

我一臉仔細地說:“他可是你爸耶,你怎麼能這樣講他?再說如果真的是他他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來對付我啊!對你爸又沒什麼好處。而且從你爸那天說的話和神情來看,他應該是真心想要幫我。”

童雪低頭下沉沉的思索,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是不是肖權?肯定是他?他能夠那麼對藍山,肯定也會陷害你!

我說:“他陷害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別忘了他才是罪魁禍首,到時候藍山把他捅出來,他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童雪失落的說:“也是啊!”然後低頭繼續思索,然後說:“會不會是……?”

童雪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了說:“別瞎猜了,好不容易我們才見一麵,為什麼要說這些呢?”

童雪不吭聲了,然後我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直到童雪爸來電話催她回家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沒有色彩的黑白世界隻是無趣,沒有激情的生活是單調而無味的,沒有故事的生活悲傷隻會是紙上談兵。

生命的故事鋪陳而來,我們有時候是故事的過客有時候卻隻身在故事之中。我想我們一定要更幸福才會有勇氣走好一個又一個的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