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這一切都怪你。”
“都是你心思惡毒，才害得棒梗變成這樣的。”
“我以後肯定繞不了你，跟你不死不休。”
秦淮茹心裏怨恨道。
她滿眼的怨恨，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這一幕，讓旁邊的老醫生都打了一個寒顫。
不錯，在如今的秦淮茹看來這一切都是何雨柱的錯。
正是因為何雨柱不接濟自己，對自己冷眼旁觀，甚至厭惡棒梗，才讓自己對他失去了信任。
如果何雨柱心地善良，時刻都能為自己一家著想的話，就不會跟自己產生矛盾，也不會失去了自己的信任。
沒有失去自己的信任，那自己就會讓他救棒梗了。
怒罵了何雨柱一會兒，秦淮茹回過神來。
她望著老醫生，開口詢問。
“醫生，如果做手術的話，大概需要多少錢？”
她雖然知道這麼大的手術肯定很費錢，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幸，萬一不多呢？
“這不好說，其實除了手術費外，還需要後續的用藥，住院費之類。”
“甚至有可能後麵的醫藥費，住院費更多。”
老醫生搖搖頭，表情不確定。
“那如果隻做手術呢？”
秦淮茹瞪大眼睛，繼續問。
“就算隻做手術的話，都不下五百。”
老醫生回答:“但不可能隻做手術的，最少麻藥要打吧？止血劑要打吧？沒有這兩樣的話，他根本熬不過去。”
截肢這種大手術，他說五百塊其實都保守了，事實上五百塊根本不夠。
“什麼？”
“五百？”
秦淮茹一聽，如喪考妣。
她滿臉的難以置信，根本不敢相信要這麼多錢，她家裏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醫生，我家沒有這麼多錢啊！”
“能不能少點？”
秦淮茹望著老醫生，直接跪下來。
她知道自家的情況，根本負擔不起這麼昂貴的費用，就算自己去找人借，也根本借不到。
再說了，就算自己把錢借到了，那時候的棒梗估計也早死了。
老醫生見狀，連忙把秦淮茹拉住:“同誌，你別這樣，千萬別這樣，手術的費用也不是我製定的啊！”
秦淮茹一聽，更加絕望了。
“那你們能不能先給棒梗做手術？等我有錢了再給你們？”
秦淮茹瞪大眼睛，開口詢問。
在她眼神中，湧起希望。
“不行，這是醫院規定，必須得家屬簽字交手術費之後，才能進行手術。”
老醫生搖頭，態度很堅決。
以前，也有人試圖讓醫院先做手術再還錢。
可是最終的結果是，手術做了，藥抓了院也住了，患者家屬直接不願意給錢了。
甚至還耍無賴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醫院把患者的命收回去，直接躺平了。
這樣一來，醫院可就煩難了。
總不能真的把患者的生命奪走吧？那樣一來可就成殺人犯了。
這種事情一多，醫院也就學乖了，製定了死規則，做手術之前，患者家屬必須得先交錢。
這樣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可卻保證了醫院的利益。
當然這種事情在後世的政策下有了改變，如果患者情況危急的話，可以先做手術。
可是現在是六十年代初，並不是幾十年後。
……
“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孩子。”
“你們放心，等你們把他治好了，我這輩子當牛做馬都要還你們錢。”
秦淮茹眼中流出淚水，不斷地哀求。
“這是規定，我也沒有辦法。”
老醫生搖頭，眼神中有著不忍。
隨後，無論秦淮茹如何懇求，老醫生都不為所動。
秦淮茹見狀，直接絕望了。
她焦急地伸出雙手，準備把棒梗抱走，抱回去讓何雨柱治療。
她想明白了，如果讓何雨柱出手治療的話，根本不需要支付手術費用，隻需要後續買藥材的錢就行了。
這樣一算，可劃算多了。
“哎！同誌，你幹什麼？”
老醫生一看，表情有些著急。
秦淮茹已經把棒梗抱了起來，她說道:“太貴了，這手術我們根本做不起，我還是回去吧！”
老醫生眉頭一皺:“你就這樣看著他死？”
秦淮茹麵無表情地回答:“我們院裏有一個人醫術很厲害，我準備讓他治。”
“可你現在已經耽誤了時間，這孩子大概率堅持不了你再回去了，說不定在半路就會發生意外。”老醫生說道。
他知道事情很殘酷，可也隻能照實說了。
秦淮茹一聽，頓時傻眼了。
她可不想棒梗死去。
最終，秦淮茹咬咬牙下了決定——那就是砍掉手臂。
雖然她現在很痛苦，但必須兩害取其輕，選擇一個代價更小的辦法。
砍掉手臂和丟掉性命，秦淮茹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就算棒梗成為了殘廢，她也不能讓棒梗沒了性命。
如果棒梗死了，那她賈家就絕後了。
不過她不想讓醫生做手術，因為這手術費太昂貴了，自己根本負擔不起。
秦淮茹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問道:“隻要砍掉手臂，棒梗就會沒事嗎？”
老醫生眼神疑惑，不知道秦淮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如實回答:
“我剛才查看了，除了這手臂上的病菌，他其他地方感染的並不嚴重，隻要砍掉手臂，應該就會沒事的。”
“好，我知道了。”秦淮茹點頭。
然後，她就抱著棒梗往外麵走。
老醫生連忙阻止:“你不救了嗎？”
秦淮茹木然回答:“我家沒錢，救不起。”
隨後，她就快速離開了醫院。
“哎！又是一場悲劇啊！”
望著秦淮茹離開的背影，老醫生扶扶眼鏡，表情唏噓。
這些年，他已經見過太多相似的例子了。
很多窮人就是因為費用太貴而放棄了手術，放棄了治療，隻能看著親人離開這個世界。
而在老醫生的心裏，也認為秦淮茹是這種情況。
可他對這種情況，也是無能為力。
他是醫生，總不能自己掏錢給患者治病吧？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一家人早就餓死了。
唏噓一聲，老醫生離開了手術室。
……
秦淮茹並沒有抱著棒梗回到四合院。
因為她聽清楚了老醫生的話，現在再耽擱的話，棒梗很可能會沒命。
既然付不起手術費，那隻能自己動手了。
她在半路買了一些止血的藥以及一把菜刀，抱著棒梗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