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
許家的客人,也是全都在吃著。
棒梗陰沉著臉,不停地扒拉著飯菜。
其原因,自然是因為在他吃飯的時候,還隱約聽到有人在低聲埋怨自己。
尤其是閻埠貴,時不時地瞪棒梗一眼。
在他的眼神中,滿是厭惡之色。
“哼!”
棒梗心中冷哼一聲,暗暗嘀咕:“不就是弄翻了一鍋排骨嗎?用得著這麼恨我?吃一頓排骨,又不會長肥幾斤。”
今天中午,排骨鍋弄翻之後,眾人在憤怒的同時,也並不是把那些排骨直接扔掉了。
大概有三分之二能夠洗幹淨的排骨,就被人搶著直接吃了。
就算布滿灰塵的一些排骨,也被人重新洗幹淨吃掉。
可是即便如此,眾人還怨恨棒梗。
其實,這種原因也能夠想象,任誰吃了帶灰的排骨,也會不舒服的。
更不用說,一鍋的排骨湯全浪費了。
秦淮茹,棒梗,槐花三人坐在一桌。
棒梗因為提前被警告的原因,他每次想要夾菜的時候,都指著裝菜的大碗。
秦淮茹看到後,才會給他夾菜。
也是因此,棒梗雖然在吃飯,心中卻非常憋屈。
此時,何雨柱推著自行車走進後院。
在他自行車後座上,綁著一隻老母雞。
正是他買回來,準備給冉秋葉熬湯喝的。
眾人見到何雨柱,又是跟他打招呼。
許大茂此時正在拉著秦京茹給看客人敬酒,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眼神略微陰沉下來。
在他看來,自己跟何雨柱關係很不好,他這一次還不來給自己做婚宴,更是結了大仇。
而自己請來的客人,竟然跟何雨柱有說有笑的,這實在太氣人了。
“一群白眼狼。”
“明明吃著我家的飯菜,竟然還跟何雨柱打招呼,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叫你們來吃飯。”
許大茂心中暗恨。
可他卻沒有想到,他不請別人吃飯,就收不到禮金。
一些沒有送禮金的人,還給許大茂家帶來了蔬菜,列入南瓜,白菜,冬瓜之類的,反正不白吃就是了。
唯有閻埠貴一家,基本算是白吃了。
閻埠貴很精明,既沒有送禮金,也沒有送蔬菜,送的是閻埠貴的字畫。
當然,這是閻埠貴自己以為的。
事實上,每家但凡有個婚喪嫁娶,請閻埠貴幫忙的時候,就是閻埠貴負責寫字的。
這些年以來,他幾乎沒有送過禮金,每次都說自己的字價值千金,是墨寶,足以傳家的寶貝。
眾人對他的厚臉皮很嫌棄,可也沒有辦法。
誰叫他臉皮這麼厚呢?總不能不請他吧?
可如果不請閻埠貴的話,就沒有人寫字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閻埠貴這些年以來雖然什麼都沒有送給辦酒席的人家,卻還能帶著一家人混吃混喝。
何雨柱瞥了許大茂一眼,什麼都沒說。
他直接走進了屋裏。
甚至,連一句恭喜的話都沒有。
見到這種情況,許大茂臉色更加陰沉。
搖搖頭,趕走心中繁雜的思緒,許大茂繼續敬酒。
“又吃雞肉,整天顯擺給誰看啊?”
“好像誰沒有吃過雞肉一樣。”
棒梗嘟囔一句,表情很不滿。
在他看來,何雨柱堂而皇之地把老母雞掛在自行車後座上,就是為了向眾人炫耀。
“好了,快吃飯,多嘴幹什麼?”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說了他一句。
棒梗翻翻白眼,對秦淮茹沒有一絲畏懼。
他張口道:“我說又怎麼了?我又沒有說錯,他整天吃那麼好,不就是在炫耀嗎?”
“說不定,就是因為看不得我們吃好吃的,他才故意買的雞肉,為的就是炫耀。”
“哼!有什麼大不了的,等我長大了,肯定比他賺更多的錢,我也天天吃好的,氣死他。”
說完,他還悶悶不樂。
秦淮茹聞言,麵露無奈之色。
這個孩子,她是徹底管不了了。
秦淮茹望著棒梗,對他和賈張氏都產生了不滿。
對於棒梗的不滿,這自然很容易理解,畢竟棒梗這個人整天惹是生非,小偷小摸的,不滿也是正常的。
對於賈張氏不滿,則是因為她覺得棒梗這樣的性格,全都是賈張氏慣出來的。
“少說點吧!”
秦淮茹望著棒梗,不痛不癢地說了他一句。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對棒梗說重話。
她害怕自己萬一說重了,引起棒梗的逆反心理,保不齊他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語。
對於這種事,秦淮茹以前已經不止領教過一次了。
所以,她不敢輕易惹棒梗生氣。
閻埠貴在旁邊聽著,說了一句:“小屁孩,你懂什麼?人家柱子每天都吃那麼好,他炫耀什麼?”
“還你以後長大了比他更有錢?我看你純粹是做白日夢。”
說完,還厭惡地瞪了棒梗一眼。
這個四合院中,他最討厭的人就是棒梗。
棒梗聽到閻埠貴的話,也是毫不客氣,直接說道:“你這老東西,有什麼資格說我?連禮金不給的人,隻知道白吃白喝的,如果是我的話,就找條縫隙鑽進去。”
“說不定因為沒有收到禮金,許大茂正記恨你呢!”
說完,棒梗繼續扒拉著飯菜。
“你……你……”
閻埠貴看著棒梗,氣的吞吞吐吐:“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棒梗翻翻白眼:“我為什麼不敢?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整天就知道占便宜罷了,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別人叫你一聲三大爺,你還擺上譜了是吧?”
閻埠貴望著秦淮茹,怒聲道:“秦淮茹,你就這樣教訓棒梗?沒有一點尊老之心。”
秦淮茹一聽,連忙搖頭:“三大爺,我可沒有教他說這些話。”
“哼——”
閻埠貴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了。
他瞪了秦淮茹一眼,覺得她跟棒梗一樣可惡。
在他看來,棒梗是秦淮茹的孩子,他現在說這些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很可能就是秦淮茹背地裏說自己的話。
許大茂見狀,笑著走過來。
他望著閻埠貴,張嘴說道:
“三大爺,您別往心裏去,棒梗不懂事,他剛才都是在瞎說,您能來就是給我天大的麵子了,怎麼還敢收您的禮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