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
何雨柱坐在火爐旁,烤著火。
他本來想做午飯的,可是外邊隱約傳來的臭味,讓他不得不暫緩行動。
準備等秦淮茹和賈張氏清掃幹淨,沒有臭味之後,再著手做中午飯。
何雨水小心翼翼的坐到路邊的凳子上,問道:“哥,如果待會兒地麵還有臭味,你真的要把秦淮茹她們趕走?”
“不是我要把她們趕走,而是她們家中已經沒有人是軋鋼廠職工,按照規定,就不能繼續住在院子裏了。”
何雨柱轉頭,看著何雨水,輕聲道:“廠子裏還有許多職工沒有安排住處,如果她們騰出去,就有空餘的地方了。”
“哥,你來真的?”
聽著何雨柱的話,何雨水非常詫異,她還以為何雨柱說的是氣話呢!
於是連忙勸阻道:“哥,你可千萬不能把秦淮茹她們趕走。”
“為什麼?如果她們搬走了,這不是更好嗎?以後院裏就不會有這麼多糟心事了。”
何雨柱有點詫異,不知道妹妹為什麼替秦淮茹說話。
況且,就算把秦淮茹她們趕走,也是合乎廠裏規定的。
“哎——”
“哥,你要我怎麼說你呢?”
看到何雨柱還沒有理解,何雨水歎氣一聲,說道:“你一旦把她們趕走,那咱們在這個院子中也會遭人非議的。”
“你說的不錯,這房子是軋鋼廠給廠裏職工的,可棒梗他奶奶,都已經住在這裏幾十年了,她們一旦離開,其他人也會猶如驚弓之鳥。”
“會暗地裏非議你,覺得你沒有人情味兒。”
“你想想,都是認識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其他人雖然討厭秦淮茹她家的做派,但卻沒有想過要把她們趕走。”
說著,何雨水停頓一會兒,繼續道:“到時候,你就會從有理變成無理,大家會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會猜想,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所以,哥,你不能把秦淮茹她們趕走,除非她們犯下很大的錯誤。”
說完,何雨水盯著何雨柱,誠懇的叮囑道。
何雨柱聽著,心中一震。
他看著何雨水,點頭道:“行,我聽你的,事實上,我也不是非得做這個惡人。”
何雨柱終究沒有那麼冷血,他心中雖然極度討厭賈張氏和秦淮茹這一家子吸血鬼,但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現在,他仔細一想,自己剛才說話確實太多武斷了。
“嗯。”何雨水開心的點頭。
……
劉家。
劉海中,二大媽,劉光天,劉光福四人圍坐在桌子前。
唯獨缺少了劉家老大。
“媽,去做飯啊!我餓了。”
劉光福開口,對二大媽道。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也不想想,哪裏有那麼多糧食?”二大媽不滿的埋怨。
“砰——”
“吃什麼?吃屎嗎?”
劉海中一拍桌子,怒喝道:“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吃,怎麼不買東西回家?家中都要被你們吃窮了。”
今年春節,劉家老大和大兒媳沒有回家過年,劉海中心中一直是憋著一股怒氣的。
現在,聽到劉光天兩兄弟的話,頓時借機發火,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們。
“爸,我今年六月畢業,到時候,就可以買東西回家了。”劉光天眼中浮現畏懼之色。
又繼續道:“媽,你快去做飯吧!我們真的餓了。”
說著,肚子就響起聲音。
昨晚,因為劉家老大沒有回家吃年夜飯的原因,劉海中暴怒,直接懲罰劉光天和劉光福,沒有讓他們吃飯。
這個年代,很多時候本就沒有吃飽,加上又少吃了一頓,劉光天和劉光福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可是劉光天的話,不僅沒有讓他得到諒解,反而讓劉海中怒火更大。
“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麼不知道把你大哥叫回來過年?”
劉海中站起來,狠狠一巴掌抽在劉光天臉上。
“爸,你……你打我幹什麼?我又沒有犯錯。”
突然被打,劉光天心中也有些不服氣,出言問道。
“打你幹什麼?”
“老子想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嗎?”
劉海中陰沉著肥大的臉龐,又是左右開弓,啪啪抽了劉光天臉頰兩下。
甚至,他還嫌不夠,順勢拿起旁邊的鐵.棍,就往劉光天頭顱打下來。
“砰——”
鐵.棍打在劉光天額頭上,斷時打出一道傷口。
血流如注。
刹那間,血液流下,布滿劉光天臉龐。
“劉海中,你這老東西,你現在打我,等你以後老了,我也要打你。”
劉光天怒吼著。
見劉海中又要打過來,劉光天快速的逃出了屋子。
“你這小崽子,真是白眼狼,白養你這些年了。”
劉光天的話,讓劉海中氣急攻心。
想要繼續打劉光天,可是他已經跑了。
於是,氣急之下,舉起鐵.棍,就打在旁邊的劉光福身上。
劉光福膽子比劉光天小多了,隻能咬著牙忍著,不敢說一句話。
“小兔崽子,你不說話,是心中在罵我嗎?”
劉海中見到劉光天一聲不吭,也沒有住手,繼續用鐵.棍抽著劉光福。
劉光福流下淚水,無聲的哭泣。
這一刻,他恨極了劉海中。
他恨劉海中,也恨自己。
恨劉海中動輒打罵,恨自己上一世投錯了胎。
可劉光福越是不說話,劉海中越是憤怒,手中的力道也更大。
不一會兒,劉光福手臂上,腰部,後背就全是被鐵.棍打出來的青腫之色。
“好了,海中,別打了。”
二大媽開口:“你消消氣,消消氣,不要氣著自己。”
劉海中穿著粗氣,也打累了。
於是,順勢坐了下來,二大媽見狀,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安撫道:“小心氣壞身體,為了這兩個兔崽子,不值得。”
“呼——”
劉海中長吐一口氣,把茶水喝下。
他覺得自己真倒黴,三個孩子沒一個省心的。
……
大半個小時後。
賈張氏跟秦淮茹已經把地麵清理幹淨。
她們對視一眼,眼中有著喜悅之色。
“秦淮茹,你們打掃的很幹淨啊!沒有一絲臭味。”
此時,許大茂提著糞桶走進來。
“許大茂,你提糞桶做什麼?”看到許大茂,秦淮茹感覺很奇怪。
“沒什麼。”說著,許大茂走到了秦淮茹二人麵前的時候,腳底猛然踉蹌一下。
霎時,糞桶中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滿地屎尿,臭味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