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鬼的目光看向旁邊的竹簾之中,一個留著黑色長鬢發高馬尾、身著紫色蛇紋和服黑色馬乘袴的劍士跪坐在其中。
“我在這裏!無慘大人駕到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的男子出現在眾鬼的頭上。
鬼舞辻無慘站在天花板上,麵前擺著一張巨大的實驗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實驗器皿。
鬼舞辻無慘拿起一支試管,並在裏麵滴入一滴液體。
“妓夫太郎死於鬼殺隊之手,上弦之月已經出現了空缺。”
“果真如此嗎?”
童磨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屬下罪該萬死,畢竟妓夫太郎是經屬下引薦成為鬼的,屬下該如何謝罪呢?要親手把眼珠挖出來嗎?還是要……”
童磨的話絲毫聽不出來恐慌,依舊是笑嘻嘻的,並且還充滿期待的看著鬼舞辻無慘。
“我要你的眼珠有何用,我早已料到妓夫太郎可能失敗,果然墮姬拖了他的後腿。”
鬼舞辻無慘一邊說著,一邊用筆在本子上記著什麼。
“如果一開始便由妓夫太郎出麵,此戰想必早已告捷,讓敵人中毒之後,他大可以以逸待勞,等待對方毒發身亡……也罷,反正已經是過去了。”
“無聊透頂,永遠都是擁有人類部分最多的鬼被最先擊敗,算了,就這樣吧,我對你們早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童磨笑嘻嘻的說道:“您怎麼又說起這種讓人傷感的話來了,我可曾辜負您的期待嗎?”
鬼舞辻無慘沒有看童磨一眼,而是繼續擺弄著手中的試管。
“產屋敷一族至今仍然苟活於世,藍色彼岸花就更不必說了吧,都幾百年了,為什麼還沒找到?我真的開始逐漸想不通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說著說著,鬼舞辻無慘逐漸暴怒了起來。
“大人您息怒啊!”
半天狗直接跪拜在地上乞求著。
猗窩座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上弦之壹也低著頭說道:“大人的話,屬下無言以對,產屋敷將自己巧妙的隱藏了起來。”
童磨也沒有了笑嘻嘻的模樣,傷心的說道:“都怪我並不擅長探知和搜索,這該如何是好啊……”
玉壺突然喊到:“無慘大人!屬下與他們不同!屬下已經掌握了能幫助到您的重要情報,就在不久之前……”
鬼舞辻無慘突然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變化。”
一瞬間,玉壺的頭顱出現在鬼舞辻無慘的手上。
“情況的變化,身體的變化,感情的變化,無論任何變化基本都意味著劣化,意味著衰敗,我…隻喜歡不變。”
“也就是永遠維持在最完美無缺的狀態之下。”
隨後,鬼舞辻無慘丟下玉壺的頭顱。
“看來之前因為你們的上弦身份,對你們太過驕縱了,我現在就奉勸你們一句,今後還是再拚命一些為好。”
“玉壺,確定情報真實性後,與半天狗一同前往吧。”
“最後,記得留意一下一個叫林光的人,如果見到了一個叫林光,把他的頭顱帶回來。”
鬼舞辻無慘話音剛落,一聲琵琶聲響起,一道門忽然關上,鬼舞辻無慘也離開了無限城。
半天狗跪拜在地上說道:“咿咿咿!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童磨忽然說道:“玉壺閣下!你究竟得到了什麼情報?我也想跟著一同前往!”
玉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那個…這……”
童磨撿起玉壺的頭顱笑眯眯的說道:“可以告訴我嗎?說來聽聽嘛!”
猗窩座來到童磨的身後,童磨好像沒有察覺到猗窩座一樣,猗窩座突然揮出一拳,直接將童磨的半個腦袋砸碎。
“無慘大人對你下達命令了嗎?快給我消失!”
噌的一下!一道無形的劍氣將猗窩座的拳頭砍了下來。
上弦之壹出現在猗窩座的身邊。
“猗窩座,你做的太過分了……”
這時,童磨的腦袋也恢複了過來,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啦,黑死牟閣下!我本人完全不在意的!”
黑死牟說道:“我的這句話並非為你而講,我隻是在擔心,順序的錯亂會進而導致主從關係產生裂痕。”
“原來如此…啊~”童磨似乎聽懂了黑死牟的話。
黑死牟繼續說道:“猗窩座,你要是不滿意,大可申請進行上弦的換位血戰。”
童磨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別這麼說嘛!黑死牟閣下,就算猗窩座閣下真的提出申請,他也不是咱們倆的對手啊。”
聽到童磨的話,猗窩座無語凝噎。
童磨又繼續說道:“我明明是在猗窩座閣下之後才變成鬼的,卻率先得到晉升,所以他內心難免會有些不平衡,你就多體諒他一下吧!”
“我是顧及他的感受才特意沒有避開的,這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啦,而且這種玩鬧有益於大家增進感情的。”
這番話充滿濃濃的凡爾賽的味道,再配合上童磨的一臉笑意,讓人有一種想要錘爆他的感覺。
黑死牟卻說道:“身居高位者,自當遊刃有餘,沒有必要對下位者過於吹毛求疵,猗窩座,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話音落下,黑死牟的氣勢全開,臉上的火焰斑紋和那六隻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猗窩座眉宇緊湊,卻也認同黑死牟的話。
“當然!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黑死牟聽到猗窩座的話卻不以為然。
“是嗎?那就繼續努力吧。”
說罷,黑死牟也離開了無限城的異空間。
看到黑死牟離開,童磨也是笑眯眯的說著再見,然後又看向猗窩座。
“總感覺自己剛剛似乎並沒能成功的介入你們兩位的對話之中,但你真的想太多了,猗窩座閣下。”
猗窩座不想再聽見這個令他討厭的鬼的聲音,便也離開了無限城的異空間。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猗窩座閣下!”
童磨剛想去追,結果就是一道門關上了。
這時,玉壺用那兩隻小手支撐著腦袋說道:“請把我和半天狗送到同一個地方去!”
童磨剛想說什麼,結果就是兩道琵琶聲,玉壺和半天狗也消失在無限城的異空間。
偌大的無限城就隻剩下鳴女和童磨兩人。
童磨舉起手對鳴女擺擺手說道:“琵琶姐姐!麻煩把我送到他們那裏去吧!”
鳴女淡淡的說道:“我拒絕。”
下一秒就傳來一道琵琶聲,童磨也回到了自己的極樂教中。
而另一邊,林光也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中,正麵對蝴蝶忍的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