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民醫院座落城西與城南的交界處,這裏交通便利,環境幽雅,是芙蓉市數一數二的貴族醫院,醫院不但醫療設備很是先進,而且價格也非常的昂貴。醫院占地麵積及廣,從一邊步行到另一邊,按照正常成年人的步子,都要走上30分鍾的時間。在醫院中間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邊栽種著一排綠幽幽的柳樹,雖然已是深秋,可微風吹過時,那些有些發黃的柳枝依然會隨風而舞,而且在這柳樹下還按放著許多的木椅子,可以供人坐在上麵欣賞湖景,你甚至坐在上麵撐起魚杆釣魚都行,當然湖裏是否有魚,這另當別論。在湖邊還有一條條的綠化道,路旁邊的植物在這深秋中也還是顯得很是清綠。
如果你沒有看到那住院部樓頂上鮮紅的十字架標誌,如果你注意到那些湖邊椅子上坐的人都穿著住院服,那麼你一定會認為這又是這座城市新建的公園。
這還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加驚奇的是,在湖邊不遠處還修建著一座座像別墅一樣的建築物,難道這醫院之中還有人修建別墅來居住麼?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這裏還是供病人住院的,隻是你隻要在這裏住上一天,那價格就可比在普通病房住十天了,還不算醫療費用,這和直接將錢丟到火裏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一座座別墅式的病房還是住滿了人,而且居然有人提出了提前預定這一提議,這不禁讓人想到,難道你生病還可以預測的麼?你知道三天後你就要生病麼?當然,人家生的不是病,生的是地位,人家住的不是房,住的身份!
而現在就在這無數的其中一棟“別墅”裏,正傳來一個男子極其怒吼的聲音:“滾,給我滾。”接著就聽到了玻璃杯砸到破碎裏清脆的聲音。
一張病床上正坐著一個滿臉橫肉,目光呆滯的男人,他的手背後還有點點的血跡,那是他一怒之下將手背上的輸液管拔掉時所造成的。
就在這裏,一串腳步聲從病房的門外傳來,那男子顯然也聽到這腳步聲,臉上的怒氣再次出現,朝著門外又大聲吼到:“我不是叫你們滾嗎?給我滾!滾呀!。”吼完之後,那男子已經雙臉通紅,坐在床上喘著粗氣。
門外的腳步聲聽到這吼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響,不一會兒便從外麵走進來了一位男子。
“老三,你來幹什麼?”那病床上的男子看見是一位男子走了進來,但抬起了頭,說道。
來人正是從天明葬禮上回來的黃天,而坐在病床上的這位不用說也知道,他就是被伊墨雪閹了的黃軍。
本來今天黃天是想在天明的葬禮上找找陳冰的晦氣的,在他想來,會看在死者的麵子上,看在眾多社團的麵子上,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結果他居然沒有想到陳冰會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他們趕了出去。這不就應了那句話嘛:狐狸沒打到,還惹來了一身騷。偷雞不成還蝕把米麼!
“二哥,你又這樣了,再怎麼說也得先把身體養好呀,你這麼發脾氣有什麼用呢?”
“老三,你不懂的,我現在還算是男人麼?我他媽算什麼男人呀?”黃軍好像沒有什麼了力氣,坐在病床上很是頹廢的說道。
“唉…我能理解,我怎麼會理解不到的,但是,二哥,社團還需要你呀,你要將身體養好,畢竟我們三兄弟,哪個也不能缺了誰呀?”黃天安慰道。
“對了,老三,伊墨雪那女人有消息了麼?還沒有找到她麼?”黃軍問道。
“哼!找是找到了,隻是現在還不敢動她呀!”黃天一臉不甘心,有一種很是怨毒的眼神看著窗外飛過的一隻小鳥。
“為什麼?”黃軍臉色很是陰沉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老三一向都是心計深重且心恨手辣的人,他說動不了,那也許還出了什麼黃天解決不了的事了。
“二哥,事情是這樣的…”於是,黃天便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給黃軍說了一遍,當然包括他還動不了伊墨雪的原因。
“媽的,真沒有想到,居然把荊紫雨那個老婆娘也給扯了進來,那難道就放過了那女人了嗎?”黃軍一臉陰沉的說道。
“嘿嘿….怎麼可能會這麼就放過了那女人呢?”黃天一臉冷笑著說道。
“你有辦法?”黃軍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黃天說道。
“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但我就不相信那女人會一輩子躲在鷹社團或呆在荊紫雪的身邊不離開,隻要一離開,老子找一個百人輪奸了她!”黃天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黃天的回答,黃軍仰起的頭瞬間垂了下去,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樣實在太背動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
“唉….我也知道呀,隻是現在那女人在陳冰和荊紫雪的庇護下,根本動不了手呀,而且陳冰現在居然和紫荊社團有了關係,就算荊紫雨對陳冰沒有什麼表示吧,但荊紫雪卻很明顯是向著陳冰那夥人的,這對於我們社團來說很不利呀。”黃天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
“是呀,老三,你有什麼解決的法子麼?”黃軍問道。你叫黃軍去砍人,去打架,他當然勇猛了,你要讓他想出個什麼對策來,那他還不如去多找兩個女人玩兒呢,哦,現在他連女人都不能找了。
“為今之計,也隻有在鷹社團還沒有和紫荊聯合起來的時候,將鷹社團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黃天一臉陰冷的說道。
黃軍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黃軍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方法。
“老三,我想到了一個方法。”黃軍臉帶一絲喜色的說道。
“哦?”黃天有些不太確信的說道。
“既然我們自己不能動手,我們可以叫別人動手呀。”黃軍說道。
“嗯!?”黃天皺著眉頭嗯了一聲,顯然在思考黃軍的話。
“可是二哥,如果伊墨雪一直躲在鷹社團,我們叫其它人去也沒有辦法呀。”黃天說道。
“嘿嘿,老三,你怎麼糊塗了,我是說我們可以叫警察嘛,我可以直接將伊墨雪告上法庭,說她嚴重傷人,然後再想點方法,伊墨雪坐牢那不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黃軍陰笑說道。
這時,黃天完全明白了黃軍所說的辦法了,一直以來黃天都是從社團之間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通過計算來搞定事情,從來都沒有往這上麵想過,因為在潛意識裏,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光彩的,既然不光彩,所以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和官家打上交道的。當然,李聲在黃天的眼裏根本看不起,所以就更沒有想到這個人身上了。但現在也隻有官家才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去任何地方,而且還沒有人敢動。
“嗯,二哥,我完全明白了,這是個好辦法。那好,我得乘伊墨雪沒有逃走之前,叫李聲將她抓住。隻要伊墨雪坐牢,那伊墨雪就可以說真的是生不如死了。”黃天微眯著眼睛說道。
“好,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媽的….”黃軍仿佛又想起了自己的傷痛,嘴裏又開始罵了起來。
“好,二哥,你好好養病吧,有什麼事就給護士說。”說著,黃天便站起身來,可當黃天要走到門口時,差點兒被黃軍的一句話使自己的腦門兒撞到了門框上。
“老三,別給我找女護士來,叫些男護士來,媽的,現在老子對女人不感興趣。”
“……”
葬禮一直舉行到了下午,按照西式葬禮的形式最後一項應該是下葬,當然在下葬之前需要神父拿著一本什麼玩意兒的對著棺材說過半天,最後,幾個人才將旁邊的土填進去,當然這指的是西方,在我們這個國家,土地比黃金還要貴,你也許能買得起一套房子,但不一定能買得起一塊墓地,所以天明的葬禮在神父念完那對天明“歌功頌德”的經文之後,便由殯儀館的車輛將天明的屍體抬上了車。
而就在伊墨雪和荊紫雪兩人正要坐上車一同去殯儀館時,兩輛警車呼嘯而來,“吱…”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後,停在了伊墨雪和荊紫雪,還有陳冰等人的麵前。
車門刷的一聲打開,從上麵下來了三個穿製服的男子,三名男子臉色陰沉,直接走到伊墨雪麵前說道:“你就是伊墨雪嗎?”
伊墨雪輕輕的點了點頭。而當這警車來到這裏的時候,陳冰和荊紫雪的心裏已經感覺到不安了,果然還是衝著伊墨雪來的。
“一位中國籍男子黃軍告你嚴重傷人,我們必須請你回去協助調查。”其有一位穿著警服的男子說道。
“什麼?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呢?她才是受害者呢?”站在旁邊的荊紫雪此時心裏是一片火大,她沒有想到黃軍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待我們調查清楚再說,請吧,伊小姐。”那男人再次說道。
“你…”
“算了,紫雪,好吧,走吧,我和你們走。”伊墨雪看了看眾人一眼,便上了警車。
眾人在她的眼神看到是哀漠,也許也隻有哀漠大於心死這句來形容最為合適吧。
警車再次向回開去,警車路過之處,滿地黃葉吹起,它們將飄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