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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陳冰、風問兩人家樂福商場裏轉了兩圈後,便從另外一個門走了出去。
“我說風問,你知道西郊工廠在哪兒嗎?”此時他們已經坐上了一輛去西郊的出租車上,陳冰看著風問問道。
“知道呀,就是一間早就廢棄的化工廠,丟棄了好多年了,以前大哥帶我們去過那裏。”風問回答到。
“嗯,師傅,請快點了,好嗎?”陳冰向著出租車司機說道。
“好,不過,兩位,我隻能把你們載到那附近哈,因為那邊太黑了,我們一般是不去的。”出租車司機回答到。
“嗬嗬,難道師傅還擔心我們倆搶了你不成呀。”陳冰略帶笑意的說道。
“嗬嗬,先生你說笑了,隻是我沒有去過那地兒,所以不太熟,實在不好意思。”那出租車師傅笑著說。
陳冰聳了聳肩,也並沒有說什麼,閉上眼睛開始養神,他知道剛才在歌城裏那些隻是今晚上的頭盤而已,等到了那工廠,那才是正餐呢,所以必須要養足精神呀。
而風問偏著頭看著窗外迅速往後退的路燈,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了路邊,陳冰和風問下了車。陳冰看了看前方,這是一條筆直的兩車道水泥公路,而出租車停的這個地方也是這條路的最後一根路燈,再往前走就是一片黑暗,當然走近了也能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道路。
“看來接下來我們得跑過去了,風問你知道路吧?”陳冰對站在身旁的風問說道。
“當然了,冰哥,我們走吧!”說道,風問率先向前走去。
“嗬嗬,這小子,走!”陳冰微笑著跟了上去。
兩人就在這黑暗裏奔跑著,仿佛把黑暗的顏色都衝淡了許多,風問因為肥胖體力已經不支,可依然咬著牙關向前跑,身上陳冰給他的那件T恤早就已經被汗水滲濕了,如果脫下來,一定會擰得出水來的。
大約跑了有二三公裏的樣子,他們來到了連接工廠的那條水泥路上。
二人都停下來,彎著腰喘著氣,一會兒後,陳冰直起身體看著周圍的環境,眉頭開始皺了起來。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個片片低矮的樹林,因為是晚上,所以根據分辯不出這是什麼樹木。雖然接近秋季,可樹上的葉子並沒有完全掉光,在黑暗中還能夠看得出來。而樹下的草都已經長得有樹枝的高度,可見這裏應該好久沒有人來打理過了。陳冰並沒有看到工廠在哪裏,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工廠在這片樹叢裏麵,也就是說這片樹林已經成圓形的把工廠給包圍起來。他又觀察了這條水泥路的兩邊,在路的兩邊堆著一些熙熙攘攘的碎石等東西,而且地麵也是高矮不一,凹凸不平的,在晚上人根本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行走。
“看來,救了人,也隻有這一條水泥路可以走呀,有些麻煩了。”陳冰臉色有些嚴肅的看著周圍,嘴裏喃喃的道。
“風問,工廠是在那樹叢裏邊了吧。”陳冰拍了拍彎著腰,兩手掌正撐在兩條腿的膝蓋上休息的風問問道。
風問直起身,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前方,輕了輕點了點頭。
“好吧,接下來,我們盡量小聲點兒,然後慢慢的摸過去,盡量不要發出什麼聲音,知道嗎?”陳冰小聲的在風問身旁說道。
“嗯,冰哥,我們走吧。”
說完,二人便輕輕的向前走去,待要到樹叢時,風問指了指路邊停著的一輛帕撒特,輕聲說道:“冰哥,這是我三哥的車。”
陳冰聽到風問的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二人便再次向前走去。當二人臨近樹叢的時候,陳冰突然拉著風問的一隻胳膊,停了下來。風問被陳冰這突然一拉,差點叫出聲,很是疑惑的看著陳冰。
陳冰隻有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風問,你聽,這樹叢裏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聽了陳冰的話,風問凝神靜聽起來,果然他依稀有人說話的聲音。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呀,裏麵怎麼還沒有完呢!”一個人很不耐煩的說道。
“你耐心點兒吧,大哥他們才剛進去不久呢!耐心等著吧!”另外一個人說道。
“哎呀,你在這裏看著一下,我去解決一下,媽的,這裏蚊子也太多了,害得我尿急。”第一個人說道,便走出了樹叢,到工廠的另外一邊解決去了。
“媽的,就你小子屎尿多,在原地解決不好嗎?還要跑那麼遠,也不知道老大要我們倆守在這裏幹嘛,這半夜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哪來的人呀,真是,算了,太困了,睡一會兒先。”第二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便靠在一顆樹的分叉的地方睡了起來。
陳冰看了風問一眼便用手指了指樹叢裏麵,然後兩隻手指向下模擬兩條腳做快速奔跑狀。風問點了點頭,示意明白!隨即兩人將腳上的鞋拖了下來,這樣才能做到不會發出聲音。然後,彎下腰,一步一步的進入到了樹叢中。
幾分鍾後,他們快接近樹叢的邊緣,已經能夠看到空地中央的工廠了,而且有些許白光從工廠牆上的窗戶裏射出來,讓空地亮了一些。兩人再看了看空地周圍,發現並沒有動靜便一同鬆了口氣,然後貓著腰開始走在空地上。
他們來的時候其實剛剛好,午夜十二點鍾左右是人最疲的時候,也是人最不能集中精神的時候,所以樹叢裏的兩個人才會打磕睡。
可是就在他們剛走了幾步路的時候,去小便的那個人從工廠後麵走了出來,低著頭,邊走還邊拉褲子的拉鏈。
兩人見狀都驚了一跳,怎麼辦,這空地上並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在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那就麻煩了。
這時,陳冰看到在不遠處的一堆亂石,便看了看風問又指了指亂石堆,風問點了點頭,便三步並兩步的到了那亂石堆旁,然後兩人一起臉朝下扒在了上麵,從遠處看,也看不出什麼來,隻認為那隻是一堆亂石而已。
“喀嚓”
突然一聲輕響從亂石堆裏傳了出來,原來是因為風問的身體過重,將一截不知道多少年的朽木給壓斷了。雖然是一聲輕響,可是在這寂靜的黑夜裏像一聲巨雷一樣,顯得特別的清晰。
聽到這一聲輕響,陳冰的心猛得抽了一下,兩隻手裏的鞋也被手掌捏得更緊了,而風問的額頭因為緊張開始往外冒著冷汗。
“咦?”那人聽到聲音抬起頭向亂石堆方向看來,看到那亂石堆的形狀有些不太一樣時,便滿臉疑惑慢慢的向陳冰兩人走了過來。
隨著腳步聲慢慢的接近,陳冰二人的心髒也跟著這腳步聲的節拍一樣跳動起來,他們感覺自己仿佛要跳出來了一樣,都已經快到喉嚨了。
突然,一個黑影從陳冰二人身上掠過,然後,“喵”一聲極其響亮的貓叫的在黑夜中響起。
“媽的,原來是隻野貓呀,哎呀,好困呀,到樹上休息一會兒再說吧!”說著那人便打了哈欠走進了樹叢,上了一顆樹打起嗑睡來。
陳冰二人,慢慢起身,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輕輕的吐了口氣,剛才那一幕差點兒沒把他們嚇出心髒病來。
兩人再次慢慢的向前走,在經過另一堆碎石時,陳冰停了下來在裏麵撿了個根一尺來長的木條,然後放在手裏捏了捏,感覺這木頭硬度還行,便將它放在外套裏夾到了腋下,而風問卻將一塊板磚拿在了手裏,兩人看了看對方便開始朝著工廠大門走去。
工廠的大門是關閉著的,但因為年代已久,所以大門關得並不嚴實,還有些許白光從兩扇門之間的縫隙透出來。而陳冰二人已經隱隱能聽到裏麵的人說話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