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火辣辣的痛,鍾羽涵卻笑了,眼裏蓄著淚笑容卻依舊燦爛,仰著頭,用一種調笑的口吻說:“不知廉恥?不知廉恥的事情你都能夠做得出來,我說說有什麼不可以?對了瑾西哥哥,你有沒有興趣?要不要我們一起看看?畫質很好,角度也很廣!不過遺憾的是,你的戰鬥力可沒有我想的那麼強,三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你就完事了……,哈哈哈,哈哈……”
鍾羽涵笑著,眼淚就從眼眶裏麵跌落了出來,碎落在地板上。
容瑾西身形搖晃了一下,後背頂在了門框上,神情有些恍惚:“你騙人!我從來就沒有和你做過超越兄妹之情的事情!鍾羽涵,你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
“還記得床單上那點點暗紅的血跡嗎?瑾西哥哥,我是第一次呢,你得對我負責知道不?”
鍾羽涵一邊流淚,一邊咯咯的笑,臉色相當難看。
她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容瑾西的肩頭上,仰著頭深深的看著容瑾西,神情迷醉種透著狂亂:“瑾西哥哥!你要對我負責你知道嗎?你害死我的父母,讓我從小就沒有體會到家的溫暖,我有今天這樣糟糕的性格都是你造成的!你還把我的第一次奪走,你讓我以後怎麼戀愛怎麼結婚生子?”
她的語氣很柔和,一點都不像是在控訴,而更加像是在對著心愛的男人說著綿綿的情話,她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在容瑾西的胸膛前麵畫著圓圈。
一圈又一圈。
容瑾西說不出話來,應該說什麼?對不起嗎?
生活給他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呀!
現在他似乎真的不能將她送走了,他應該對她負責!
可是,心念怎麼辦呢?
一想到林心念,心口處突然就劇痛起來。
容瑾西臉色發灰,將身體靠在門框上大口的呼吸著,腦子裏麵空前的混亂。
左邊是鍾羽涵,是責任是義務是不可推卸的債!
右麵是林心念,是來自心底的愛意和出自本能的嗬護,是自己今生認定了的真愛!
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容瑾西苦惱得一塌糊塗的時候,鍾羽涵卻再次將手伸了進去,將他軟軟的某物握在手裏,輕柔緩慢的一下一下……著。
她的眼神看起來有一點渙散,但是那渙散的眼神後麵卻又有著某種咬牙切齒的偏執。
瑾西哥哥是屬於她的,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屬於她的!
如果他想要逃脫,那麼她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禁錮在自己的城堡裏!
和容瑾西生活在一起的最初那段時間裏,顛沛流離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給自己講故事,講那些美麗的童話故事。
其實那些故事很多都是她老早就聽過的,但她就是喜歡他呆在自己身邊給自己輕緩說話的樣子,於是就有滋有味兒的就將那些聽過的童話故事又聽了一遍!
故事裏麵的公主總是那麼美麗善良,她們就算是死亡都會化成美麗的泡沫。
而故事裏麵的巫婆總是那麼醜陋邪惡,長著一張見不得陽光的臉,還有亂糟糟的頭發和肮髒的手指甲……
但是鍾羽涵喜歡和羨慕的並不是美麗的公主,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明白,如果一個女人隻有美麗的皮相和軟弱的心腸,是根本就不可能和王子生活在一起的!
那些美滿的大團圓結局,不過都是作者和讀者意,淫的結果!
鍾羽涵喜歡是的童話故事裏麵的巫婆!
甚至覺得童話故事之所以會這麼吸引自己,完全就是因為裏麵有手段非凡的巫婆。
巫婆才是整個故事裏麵的靈魂人物!
而現在,鍾羽涵覺得自己就是巫婆。
她要用自己的手段得到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將自己的王子禁錮在身邊!
手心裏麵的東西依舊軟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巫婆的能力再強,似乎也沒有辦法讓它硬起來!
鍾羽涵有一點著急,手心微微的出汗。
容瑾西卻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絲毫也沒有察覺到鍾雨涵那雙小手的邪惡動作。
容瑾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歎息一聲突然轉身準備往臥室裏麵走,鍾羽涵的小手還在他的腰間,被拉扯著一帶,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
容瑾西這才發現鍾羽涵居然又在……
這一次他沒有那麼熾盛的怒氣,有些無力的看了鍾羽涵一眼,無比冷淡的說:“羽涵,不要白費氣力了,我對你不感興趣,它對你更沒有興趣……”
容瑾西說完,轉身就返回到了臥室裏麵,有些疲倦的跌坐在房間的沙發裏麵,用手掐著自己的額頭。
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鍾羽涵這邊,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將她送走。
欠下她的債,難道真的要自己用一生去償還嗎?
小何在樓下等得太久了,估摸著再晚的話就會趕不上飛機了,就打了一個電話上來:“容少,可以走了嗎?”
容瑾西的聲音無比暗沉,疲憊道:“不用了,暫時不走了!”
小何鬆了一口氣,在電話裏麵說:“不走也好,今天晚上有暴風雨,估計飛機也沒有辦法起飛……”
容瑾西沒有再聽下去。
他掛斷電話之後,將手機關機,然後仰麵倒在沙發上。
心口處一陣一陣的悶痛,鍾羽涵和林心念兩個女人不斷在心裏翻來覆去的出現,她們成了他心頭的兩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鍾羽涵沒有跟著進臥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往樓下走去。
張媽正在收拾東西,羽涵小姐如果出國了的話,她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可幹的,正好可以回鄉下住一段時間。
“張媽……”鍾羽涵敲了一下虛掩著的房門,叫了一聲張媽。
張媽抬頭見是鍾羽涵,臉上就笑開了花:“喲,羽涵小姐,你怎麼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張媽知道你趕時間,就不用過來和我道別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張媽還是樂嗬嗬的將羽涵的手拉著,在床沿上坐了下來:“這裏沒有沙發,就在這裏將就坐一下吧!”
鍾羽涵被張媽有些粗糙的手拉著,坐在有點硬板的床上,聽著張媽不痛不癢的嘮叨,心裏酸楚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