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想去看心理醫生

我以前就說過,當我發現程楠和何庭生有奸情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從前那隻厚皮大包子,我是即可白蓮又可綠茶的心機女!

我要他們跪地求饒!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這絕不是我在絕望時候呐喊出來的一句空話!

這是誓言!是必須達成的誓言!

我不知道我臉上的神色此時是什麼樣子的,我隻知道沈野怔怔地望著我,好長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我們在過道上等了差不多十分鍾,皮特兒帶著安保人員上來,驅散圍觀的眾人,順便也將收獲頗豐的記者請了出去。

到最後,他帶著兩名滿臉委屈的小受離開了。

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與沈野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看向沈野:“我想進去與他單獨談談!”

沈野有些不放心:“他被逼到絕路了,他會傷害你的!”

我淡然一笑:“他不會的!”

說完,我抬步往程楠的房間走去。

我刻意將腳步聲放得很重,一步步往程楠的麵前逼近過去。

房間裏麵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的衣服,空氣中的靡臭味兒,像極了我第一次撞見他們兩個有奸情的場景。

程楠像隻鴕鳥一樣,將腦袋深深紮進被子裏,隻露出半邊醜陋的屁股和長滿腿毛的大腿。

我從不知道,一個男人居然可以難看到這種地步!

我停住腳步,冷聲說道:“你這樣子,對得起你的庭生嗎?”

他嚇得啊一聲驚叫,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抬頭看向我:“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猜呢?”

“我猜?我猜……”

他頭發蓬亂,一雙眼睛因為酒精和情欲的刺激而變得血紅,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也因為剛才記者的突然闖入而烙下了彌久不散的驚悸惶恐。

他望著我,良久,才結結巴巴道:“梁夏,你,你又設計陷害我?”

“隨你怎麼說,陷害也好,報複也罷,這都是我梁夏還給你的!”

我走過去,恨恨的看著他,冷笑道:“喜歡我給你安排的這一切嗎?三P呢,是不是很過癮?”

他咬牙切齒的望著我,雙目血紅好像一頭被逼急的野獸,冷不丁就要撲上來咬住我的喉管!

可我不怕他!

我與他冷冷對視,這一次的博弈廝殺,我絕對不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

我走近他,抬起右腳踩在他的床沿上,逼視著他緩緩道:“程楠,你瞧瞧你做的這些禽獸事兒!你對得起那麼愛你的何庭生嗎?你對得起為你力證清白的大學校友嗎?對得起出錢找網絡團隊為你洗白的父母親人嗎?”

我每問出一句,他臉上的神色就頹敗一分,眼中絕望的神色也就更濃一分。

我喜歡看他絕望的樣子!

他越是痛苦絕望,我心中便越是暢快淋漓。

這一刻,我相信方醫生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也許,我的精神,確實有些問題……

程楠大概也看得出今日站在他麵前的我,比往日更多了些瘋子一樣的偏執瘋狂,所以,他怕了!

“梁夏,梁夏我錯了!那天我不該將咱媽的藥倒進水池裏,我也不該用那東西……”

他一麵說,一麵便抖抖索索往地上跪去。

我卻臉色一沉,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別再提那天的事情!”

這一巴掌,用盡了我所有力氣。

我抽得手掌發麻發疼,他的嘴角也被抽出了血絲。

他沒有發怒,就那麼直直的跪在了我的麵前:“別生氣了,老婆,都是我的錯,我……”

我忍無可忍,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別叫我老婆!我不是你的老婆!”

他被我抽得身子歪了歪,嗆咳一聲後,一口血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我滿心嫌惡的看著這個男人,想想這四五年時間,我那些自作多情的想法,我那些對未來的美好幻想與憧憬,都因為這個男人,而變成了一場笑話,變成一場想起來就痛不可抑的荒唐……

我心中忿恨難平,抬起腳就往他身上踹去:“程楠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不去死!”

他伸手將我的腳一把抱住:“老婆我錯了!隻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的視頻公布出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楞了楞:“做什麼都行?”

他從我話裏聽出了轉機,連忙點頭說道:“嗯嗯,做什麼都行!我害死了咱媽,我給她披麻戴孝,我給她墳前賠罪……,隻要你放過我,我做什麼都行!”

他的演技再一次得到突破,言詞真切得我都快要相信他的懺悔了!

然而,我梁夏再蠢再笨,也不能在同一個人渣身上栽倒兩次!

於是我笑了笑,放緩語氣道:“我媽可能嫉恨你搶走了她的項鏈和耳環,所以,她大概不希望你為她披麻戴孝,也不希望你在她墳前磕頭!”

他聽不出我話裏的意味,抬頭怔怔望向我:“梁夏……”

我語氣柔和,含笑說:“讓我放過你也行!不過你先放開我!”

他聽話的放開手,一臉期待的望著我。

我拿起旁邊一個一升裝的飲水壺,去飲水機接了滿滿一壺開水,語氣平靜的說道:“你用那玩意兒傷過我,今天我把這份痛還給你,便也算是扯平了!”

他看見我手裏滿滿一壺開水的時候,眼神中還充滿了抗拒和敵意,可是一聽見‘扯平了’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身上的敵意和抗拒便全部都鬆懈下來了。

他問:“真的能扯平嗎?”

我點了點頭,燦爛笑道:“當然!”

他一副慷慨赴義的絕然,伸長脖子道:“來吧!今天晚上我不該酒後亂性,更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傷你的心!你怎麼懲罰我都是應該的!”

我咯咯笑著,將滿滿一壺開水往他頭上淋去。

沈野進來看見這樣的場麵,頓時嚇傻了:“梁夏你這是幹嘛?”

我將最後一點開水悉數淋在程楠的頭上,語氣歡快的回答說道:“和他算賬呀!”

程楠繃直著身體承受了我一壺開水的澆淋,整個腦袋都紅腫得麵目全非,甚至,還有一種煮熟的爛肉的惡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