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巫師身上瘋狂打人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頭發特別亂,似乎很久很久沒有打理過。
身上也髒兮兮的,似乎很久很久沒有洗過澡。
即使這樣,瑪麗也認得這個女人。
她前段時間還去看過這個女人,隻是沒想到女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瑪麗連忙拉著女人的手,非常關切地問:“你怎麼在這裏,你的手疼不疼,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還認識我嗎,我是瑪麗啊。”
瑪麗眼圈紅紅的,她又想起了過往那些讓人痛徹心扉的事。
女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看著瑪麗,眼睛也跟瑪麗一樣紅了:“瑪麗,我不走,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混蛋做的壞事!”
瑪麗驚訝地看著女人:“尤加麗,你病好了,你不瘋了嗎?”
被叫做尤加麗的女人看向巫師,冷笑一聲:“我根本沒瘋,我是裝瘋,為了保護我母親,我不得不這麼做。”
這時一個老太太,步履蹣跚走過來,站在那裏一個勁的哭。
尤加麗也哭了:“瑪麗,你帶我媽過去,她年紀大了,這些年照顧我不容易。今天過後,她終於可以不用再膽戰心驚,可以好好生活了。”
瑪麗有些懵,但還是帶走了尤加麗的母親。
瑪麗十分無助地看向羅曉和雷德,羅曉向瑪麗點點頭,讓瑪麗放心。
羅曉也怕這個叫尤加麗的女人被傷害,於是走到她身邊:“你就是尤加麗?我是羅曉,你先起來吧,你有什麼事說出來,酋長也在這裏,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尤加麗已經打了半天,也累了,她看看自己的樣子,也覺得一直這樣坐在巫師身上不怎麼好,就起來了。
羅曉帶著尤加麗站在一旁,他怕巫師一激動再把尤加麗打了。
雷德像門神一樣站在羅曉身旁,誰也別想欺負羅曉。
巫師被打的鼻青臉腫,誰也不知道,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將一個男人打的這麼狼狽。
巫師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打成這樣,他站起來,臉腫的像豬頭:“你這個瘋女人,憑什麼打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的。”
巫師真是氣極了,想上前打尤加麗,被雷德攔下:“你壞事做的太多,被打幾下,便宜了你。”雷德緊緊扣住巫師的手,巫師疼的直哆嗦。
雷德放開巫師,巫師扶著自己跟脫臼差不多的手腕,也不敢動了:“我什麼事都沒做過,我是巫師,她憑什麼打我,這不公平!”
羅曉都懶得理巫師的歪理:“尤加麗,我聽瑪麗提起過,說你很多年前因為孩子夭折瘋了。剛才你說你是裝的,是為了保護你的母親,你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尤加麗瘋後,一直由她母親照顧,她父親當年把她嫁給一個老頭子,怎麼會照顧她呢。
還好她母親一直對她不離不棄,瑪麗一家也常常接濟尤他們,她們母女才能堅持下來。
瑪麗夫妻隔上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尤加麗,給尤加麗送很多東西。
最近因為事情實在太多了,瑪麗夫妻隻有前段時間去看望了尤加麗。
但是瑪麗每次去見尤加麗都會跟她聊天,哪怕尤加麗已經瘋了,瑪麗還是會這麼做。
因為在她心裏,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在她心裏永遠都沒有瘋。
所以尤加麗從瑪麗那裏早就得知了部落的一切,更得知了羅曉的存在,和羅曉做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