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看著躲在牆角裏的妻子,心裏特別難受,他沒想到一個孩子會讓妻子變成這樣。
如果早知道這樣,他寧可不要孩子:“剛才珍妮對我就不理不睬,我想抱抱她,她也躲的遠遠的,碰都不讓我碰一下。我以為她剛回來不習慣,就出去打獵,想著晚上給她做好吃的,給她們母子補補身體,哪知道就成了這樣……”
阿拉蹲在地上,一直看向珍妮,眼裏都是心疼和懊惱。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雷德帶著範司曼和薛子墨過來了,羅曉跟他們說了情況。
範司曼和薛子曼慢慢靠近珍妮,珍妮一看到兩個陌生男人靠近自己,扯著頭發大叫:“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
範司曼和薛子墨一點一點接近珍妮,範司曼用溫和地聲音說到:“我是醫生,你生病了,讓我看看好不好?”
範司曼微笑看著珍妮,範司曼平時大大咧咧,但好在有張愛笑的臉,還真能糊弄人。
珍妮看見兩個陌生男人是害怕的,但聽到範司曼是醫生,態度立馬變了。
她左看看,又看看,像是在確定附近有沒有壞人似的。
終於確定後,她突然拉著範司曼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神秘兮兮說到:“醫生,我的肚子裏有魔胎,你幫我把魔胎拿掉好不好?”
珍妮一臉認真看著範司曼,範司曼心裏直打鼓,覺得自己可能遇見了個精神病患者,可他不是精神病醫生啊。
但看著珍妮的樣子,他又怕刺激到珍妮,隻能假裝點點頭,摸摸珍妮的肚子:“恩,確實有魔胎呢,但是現在沒辦法拿掉,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過段時間我一定幫你拿掉,好不好?”
珍妮竟然同意地點點頭:“能拿掉就好,能拿掉就好。”
珍妮又再次躲進牆角裏,這次嘴裏不停念叨的是能拿掉就好,能拿掉就好。
範司曼眉頭緊鎖,走到羅曉跟前:“我覺得她可能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才變成這樣。可能是階段性,也可能是永久。讓她丈夫多關心她,順著她的意思,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等過段時間再看看什麼情況吧。”
阿拉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怎麼剛有了孩子,就變成了這樣呢,這是為什麼啊。”
範司曼搖搖頭,往外走。
羅曉也知道,範司曼不是精神科醫生,終究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薛子墨也慢慢走出來,經過羅曉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小聲到:“我們在這兩三年,曾經有過幾個女人跟這個女人的狀態一模一樣。都是跟著那個巫師從外麵回來,都是懷孕了。”
羅曉看著薛子墨遠去的背影,總覺得薛子墨奇奇怪怪的。
他沒想到薛子墨竟然記得這麼清楚,看樣子薛子墨對巫師也有懷疑。
可他隻是個外來的醫生,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羅曉跟阿拉說了些話,讓阿拉好好照顧珍妮,又讓瑪麗沒事經常陪著珍妮。
他怕珍妮一時間接受不了阿拉。
天黑了,他跟著羅曉和安娜往家走去。
回到茅草屋,安娜和辛巴送妮妮去找瑪麗,再一起回家。
這一天過的可以說是驚心動魄,夜裏,羅曉窩在雷德的懷裏,很困,卻很久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