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想起胖丫,再看看一步之隔的羅曉,顫抖著身體邁出一步。
隻是一步之隔,阿花看著冰山外的世界,卻覺得這一步將冰山裏和冰山外分隔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外麵也是那樣的冷,卻又那樣的溫暖。
裏麵也是那樣的冷,卻始終那樣的冷。
她有多久沒見過這麼廣闊的天地了,她有多久沒有見過這麼晴朗的天空了。
阿花仰起頭,深深呼一口氣,閉上雙眼,伸開雙臂。
迎接這美妙的世界,和她新人生的開始。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阿花激動的大聲喊出來,她左看看又看看,似乎再確定這是不是冰山外的世界。
她好像確定了自己真的自由似的,瘋子一樣抱住木,又是蹦又是跳:“木,我自由了,這是外麵,這真的是外麵,我真的自由了!”嗚嗚嗚,終究阿花還是放聲大哭了。
哭的那麼傷心,那麼心酸,哭出她2年來的所有委屈。
這座高高的冰山就像一座監獄,阿花就是住在裏麵的囚犯。
真正的監獄裏還有其他的犯人,還可以看書,還可以運動,還可以看外麵的天空。
還可以見親人朋友,甚至還可以在監獄交朋友。
而阿花呢,被關在這座寒冷不冰山裏。
沒有人跟她說話,見不到親人,見不到朋友,連看一眼外麵天空的機會都沒有。
每天隻是默默一個人承受著不應該她承受的痛苦。
最愛她的哥哥,她最親的人,都不知道她還活在這世界上。
這座冰山是對阿花最大的懲罰。
這座冰山代表著阿花所犯下的錯誤,是阿花作為一個北部人心裏永遠的結和痛。
現在她終於自由了,可是心結還是沒有解開。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離開對不對,她覺得自己這樣背叛族人很痛苦。
她真的很糾結,可是看著木。
這個為了找她不遠萬裏來到北部、不懼怕北部、隻為了帶她離開的木。
她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她也相信她的羅曉哥哥一定可以讓她正大光明站在北部。
站在族長麵前,站在哥哥麵前,站在父母親人麵前。
阿花擦幹眼淚,走到羅曉跟前:“羅曉哥哥,你真的會化解南北部的矛盾是嗎?”
羅曉看著阿花無比期盼的眼神,點點頭:“我會的。”
其實羅曉也不確定自己可以不可以做到,但是看著阿花那期盼的眼神,又想起思文那同樣渴望的眼神。
他看看身邊始終堅定的雷德,他才敢說,他會的。
雷德像是看穿羅曉的想法,向羅曉點點頭:“有我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雷德的話像是有一種魔力,讓羅曉不安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
雷德是魔獸,可也不是萬能的。
但羅曉心中,雷德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雷德說能做到的事,羅曉就是可以無條件相信。
羅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或許在認識雷德的那一天起。
不,是認識傻子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他和雷德,注定要永遠在一起。
他才會如此的信任雷德,依賴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