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差二話不說,奔著書房就飛奔而去。
來到書房前,他們一腳踹開房門,就闖了進來。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蔣同一個激靈,從搖椅上坐起身。
“什麼情況?”
當他反應過來時,兩個衙差已經大步走到他身前,一把將他從搖椅上拽了起來。
兩個衙差習慣性的一邊一個,鉗製住蔣同的兩個胳膊。
蔣同被弄的半弓著身子,一臉懵逼。
“二位官爺,這是做什麼啊?你們抓我作甚?是不是抓錯人了?”
“沒錯,抓的就是你!乖乖跟我們走,免得吃苦!”衙差冰冷的回答。
“官爺,我和孟大人可是好朋友啊!怎麼可能抓我呢!你們可能真的弄錯了!”
蔣同最近可什麼事都沒做,老老實實的,孟大人幹嘛抓他啊?
難道之前送去的禮物都“過期”了?孟大人這是在暗示他,讓他再多送些禮?
想明白這點,他趕忙解釋:“官爺,若孟大人找小的,隨時知會小的一聲便是,小的隨叫隨到!”
他想著這麼明顯的提示,這兩個衙差應該能聽的出來其中的含義吧!
結果,兩個衙差還是冷著臉,押著他往外走。
“官爺等等,小的知道你們也不容易,小的這裏有兩個元寶,全當小的孝敬二位官爺的!”
關鍵時刻,可不能心疼那點銀子啊,花錢消災,說的不就是這個時候麼!
兩個衙差聽到這,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
蔣同以為兩個衙差動心了,趕忙抬起下巴,往書案的方向指,“元寶就在那呢!小的給二位爺去拿!”
他以為兩個衙差會鬆開手,結果他們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妨礙我們公務,當麵賄賂衙差,罪加一等!走!”
什麼情況?
蔣同徹底懵了!
這怎麼還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兩個衙差毫不客氣的押著他來到前廳,與其他人彙合。
而那兩桌用餐的顧客,也因衙差的到來而被嚇跑了。
他們沒花一分錢,就到福來酒樓白吃一頓,劃算!
很快,蔣同一行人就被送到了衙門,門外也圍了一群觀眾。
蔣同他們跪在地上,不停的喊冤。
“大人啊,小的最近可是什麼事都沒做,一心想著怎麼把酒樓的生意做好啊,您抓我們做什麼啊?”蔣同一臉委屈的訴苦。
“當真如此?”孟縣冷反問道。
“當然了!”
“那為何白姑娘會敲響登聞鼓,狀告你偷了她的配方,還要挾她的夥計,擄走夥計的老娘呢?”孟自勝重重的敲響驚堂木,大聲質問道。
蔣同看到一旁跪著的白妙嫣幾人,瞬間怒火中燒。
看來,他讓曾德子偷配方的事,白妙嫣和柳延年是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樣,就算能證明他偷了配方,又能給他判多大的罪名啊!
大不了再賠些銀子唄!
更何況,他還有三寸不爛之舌呢!
隻要他稍稍改變一下說辭,給誰定罪還不一定呢!
“大人,小的冤枉啊!”蔣同把雙臂舉過頭頂,在空中劃了個超大的弧度,給孟自勝磕了一個大頭。
“你有什麼冤枉的,說出來,本官聽聽!”孟自勝倒想看看這個蔣同會怎樣為自己辯解。
“大人,小的那配方是曾德子給小的的,並不是小的偷的啊!”
“什麼?蔣同,你滿口胡言,當初明明是你在我歸家的路上攔住了我,並用我母親的安危來威脅我,讓我去白氏酒館偷配方的!如今竟然說是我給你的,你真是混蛋!”曾德子氣的雙眼泛紅,指著蔣同大罵道。
“你說的這話就有問題,大人,他在汙蔑我!”
曾德子看到蔣同那不要臉的嘴臉,激動的很,起身就要去打蔣同。
孟自勝見狀,立刻敲響驚堂木。
“肅靜!你跪好,休要亂動。”
“德子哥,別激動,別上蔣同的當!他是在特意激怒你!”白妙嫣趕忙出聲安慰。
“對啊,德子哥,別動手,動手,對咱們不利!”柳延年也跟著勸說。
曾德子咬牙切齒的看著蔣同,隻能忍住心中怒火,乖乖的重新跪好!
蔣同在看到曾德子被激怒的那一刻,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雙手擋在自己身前,好像他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一般。
在看到曾德子拿他沒辦法的時候,他又露出得意的表情。
隻是那表情一閃而過!
那副嘴臉,更想讓人揍他了!
曾德子不停的喘著粗氣,怒視著蔣同,強行壓製心中怒火,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忽然間,他想起懷裏的錢袋子,趕忙拿了出來,舉過頭頂。
“大人,草民這裏還有證據,這是草民幫蔣同在白氏酒館偷了配方後,蔣同給草民的報酬!”
衙差把錢袋子送到孟自勝的手上。
他看了看,那錢袋確實是蔣同平時用的款式,上麵還繡著個“蔣”字。
他又打開錢袋看了看,裏麵竟然有十幾兩的銀子,這個蔣同出手還真闊氣啊!
“大人,蔣同不僅給了草民這袋銀子,還答應草民,事成之後讓草民到他的酒樓裏做事,還答應出銀子幫草民給老母親治病!”曾德子再次磕頭上報。
“蔣同,你還有何話要說?”孟自勝看向蔣同問道。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從福來酒樓找來的水煮魚和銅火鍋的配方,再加上這些辣椒粉。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蔣同偷白氏酒館配方的罪名成立。
“大人,您英明神武,可不能聽他們一麵之詞啊!小的真的是冤枉啊!”
“那你說來聽聽!”孟自勝內心十分好奇,都到這個地步了,蔣同還怎麼為自己辯解。
“大人,偷盜、要挾他人、綁架,這些可都是違反法律的,小的雖一介平民,但也深知大武朝的法律啊,小的隻想把生意做好,可不敢做違法的事啊!”
孟自勝聽了點點頭,說的有些道理。
接著蔣同又說道:“大人,那袋銀子根本就不是小的給曾德子的,是曾德子在小的這裏搶走的!”
“什麼?”孟自勝的臉色稍稍變了顏色,下意識的看向曾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