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長說完之後,趙村長也跟著開口,將他知道的關於胡翠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突然,白建安雙手抱拳,又給孟自勝磕了個響頭。
“大人,小人白建安,是胡翠花親生兒子,她雖是草民親娘,但草民也與她斷絕關係,就因她品行不端,不配為人母!”
白建安本不想在公堂之上這般說胡翠花,不管怎麼說,那就是他的親娘。
可想到胡翠花做的那些不可原諒的錯事,險些害的白洪家破人亡,他就不覺得那是他的親娘了,那是一個惡人,一個禍國殃民的壞人!他想站在正義的這一邊,為正義作證!
胡翠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也出來指認她,氣得不停挪動身體到白建安身旁,抬起胳膊就打白建安。
“你個白眼狼,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娘,我生你養你,給你娶妻生子,你就這般對我?你喪盡天良啊!”
還好她的雙手被捆著,否則白建安的臉就要成為花臉了。
白建安麵對胡翠花的大罵無動於衷,他既不躲,也不看胡翠花,可提到娶妻生子時,他有所觸動。
他低著頭,大吼道:“我是您親兒子,我閨女就是您親孫女,您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險些死在娘胎裏都不管,還能在她出生之後,嫌棄她是個閨女,就要將她扔了,您這是在做什麼?您這難道不是喪盡天良麼?”
白建安在說這些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握成拳,十分激動。
他的內心也不好受,一邊是親哥,一邊是親娘,但他的心不歪,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孟自勝眉頭緊蹙,就連親兒子都和胡翠花斷絕了關係,這胡翠花的人品確實不怎麼樣!
他立刻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驚堂木再次被拍響!
“胡翠花,你為何說謊?是覺得本官昏庸好糊弄麼?”
胡翠花嚇得瑟瑟發抖,不停給孟自勝磕頭。
“民婦不敢,就算給民婦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大人!”
“那這斷絕書又作何解釋?他們說的又作何解釋?”
“這……這……”胡翠花四處亂看,“大人,他們撒謊,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這老太婆啊!”
“大膽婦人,先不說你是否聯合外男欺負自家兒媳婦,就你在公堂之上,公然耍弄本官,本官也要重重罰你!來人呐,先打這婦人五大板,看她說不說實話!”
“是!”
兩個衙役應聲走到胡翠花身前,將她架起來,放在木板凳上,開始行刑。
孟自勝是見胡翠花年紀大了才打她五大板,否則最少十板子起!
水火棍打在胡翠花的屁股上,讓她瞬間哀嚎不斷。
“哎呦!疼死我啦!大人,民婦不敢了,民婦再也不敢撒謊了,求大人原諒啊!”
一、二、三、四、五!
很快五大板就打完了!
胡翠花虛弱的趴在長凳上哀求,“大人,原諒啊大人!”
“胡翠花,你若老實交代,本官會看你年紀大的份上從輕發落,否則,休要怪本官無情了!”孟自勝嚴厲道。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啊大人!”
胡翠花的嘴再硬也沒板子硬,她隻挨了五板子,就覺得全身都癱瘓了,若再打幾板子,恐怕她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不是好漢,但也不能吃虧,立刻將事情的始末全都交代出來。
此時衙門口外已經圍了很多百姓,他們聽了胡翠花聯合韓春要玷汙柳如梅的整個過程,恨得咬牙切齒。
“這是什麼喪天良的婆婆啊!就算是繼母,也不能這樣糟踐人啊!”
“簡直豬狗不如!”
“這種人就該亂棍打死!”
“可憐這婦人,竟然攤上了這麼個婆婆!”
“何止這柳氏可憐啊,他們一家都很可憐,整日被這惡毒婦人磋磨,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們一家的脾氣太好了,被欺負的那麼慘都不反抗,若是換做我,我早就打她八遍了!”
門外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百姓也越來越氣憤,恨不得將胡翠花生吞活剝了。
他們也特別支持白建安的大義滅親,否則日後也少不了被牽連。
由於門外的聲音太過吵鬧,孟自勝蹙了蹙眉,再次敲響驚堂木。
“肅靜!”
這才平息了門外百姓的怒火。
孟自勝又看向韓春,“韓春,她說的你可承認?”
“小的不認!大人,他們是在冤枉小的啊!”韓春一幅受害者的模樣。
“你冤從何來?”
“小的根本不認識這個胡翠花,更沒有要奸汙柳氏,小的整日在丁府做事,連柳氏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去奸汙她呢!小的冤枉啊!”
“可你被這小娃娃給抓個正著,你又怎麼解釋?”
“小的不知道這女娃娃為何要這麼說,今日小的隻不過是路過白氏鹵味麵館,卻沒想到被這小娃娃給打了一頓,還說我要奸汙她娘親!小的什麼都沒做啊!請大人明查!”
韓春說完,砰砰砰給孟自勝磕了三個響頭,甚至額頭都出血了。
“我沒有說謊,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誣陷你啊!”白妙嫣辯駁道。
“那我怎麼知道,可能你們想徹底擺脫這老太婆,所以才把我這個無辜之人牽扯進去吧!”韓春胡說道。
“你當真不認識胡翠花?”孟自勝問道。
“不認識!”韓春肯定的點頭,隨後又恭敬的低下頭。
胡翠花抬頭看了眼孟自勝,她知道若讓縣令大人斷定她又說謊,一定會再打她板子的,她可不想再被打板子了。
“大人……”
可她剛要開口,就聽到韓春在一旁低聲勸說,“想活,就按我說的做!”
因為聲音隻夠兩人聽到,所以旁人都不知道韓春給胡翠花發去了信號!
胡翠花轉了轉三角眼,覺得韓春說的不無道理,畢竟他身後還有丁家坐鎮,若跟韓春統一戰線,她也就不用坐牢了,她趕忙閉上嘴!
“胡翠花,你想說什麼?為何不說完?”孟自勝覺得奇怪道。
“大人,他說的對啊,民婦根本不認識他,更不會像白洪他們說的那樣,聯合外男欺負自家兒媳婦,那種混蛋行為,民婦怎麼會做呢!冤枉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