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建業和張慧芬正在製作鹵味,胡翠花走過來,把剩下的兩袋鹵味包拿走了。
“娘,你拿鹵味包做什麼?”白建業不解道。
“當然是去找人分辨出這裏的配料了,隻要知道具體配料都有什麼,每種配料又放多少量,咱們不就不用再為鹵味包不夠而發愁了麼?”胡翠花耐心解釋著。
“還是娘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白建業撓了撓頭,傻笑。
一袋鹵味包可以製作三次鹵味,若再繼續用,味道就會大打折扣。
而胡翠花拿回來的五袋鹵味包中,有兩袋讓白建業做實驗用掉了,這兩天製作的鹵味又用掉一包,如今他們手裏還剩下兩袋白妙嫣給的鹵味包。
若他們再不把具體配料弄清楚,他們就不能製作鹵味了。
胡翠花拿著剩下的兩袋鹵味包,找到配料店的老板,讓他幫忙識別都有哪些配料。
老板拆開一袋鹵味包,認真識別每種配料,很快就列出了清單,並把相應配料需要的重量也標注在後麵了。
胡翠花直接在這家店買了很多配料,全都帶回家後,自己製作鹵味包。
隻是為了節省配料,她在原有重量的基礎上,減少了一些。
她高高興興的把所有鹵味包都縫製好後,滿意極了。
本來能製作二十袋鹵味包的配料,生生讓她裝出了三十袋。
這些鹵味包可以夠他們做出多少鹵味啊,他們可以賣多少銀子啊!
想想那麼多的銀子就要進入他們的口袋了,她美的合不攏嘴!
在第二天製作鹵味時,張慧芬發現鹵味的味道有些不對,就跟一旁的白建業吐槽。
“你有沒有發現這鹵味的味道不太對啊?”
開始白建業沒有在意,聽到媳婦的提醒後,又到鍋前仔細的聞了聞,“確實有些不對!”
“這鹵味方子不會有問題吧?”
張慧芬隨口的一句話,不成想被胡翠花給聽到了。
她正好來後院看看鹵味製作的情況,就聽到了張慧芬的那番話。
“鹵味方子沒有問題,隻不過重量上少了一些!”
“娘,那樣的話,做出的鹵味味道可能就不太好了吧?”張慧芬試探的問道。
因為她很清楚,鹵味要想好吃,就看配料。
要是在配料上偷工減料,那做出來鹵味的味道也一定有所差別。
他們這屬於小本買賣,靠的就是回頭客,若味道變了,會影響生意的。
但胡翠花不這麼認為,她就覺得隻要配料種類一樣不少,分量上少一些也不礙事。
她滿臉不悅的訓斥道:“你個敗家媳婦,你懂什麼!這些配料可都是花錢買來的,咱們少放一點配料,不是能多做一些鹵味麼?這點賬你都算不明白,日後還怎麼當家!我兒子掙多少銀子都得讓你敗個精光!”
張慧芬挨了婆婆一頓臭罵,不敢再開口,隻好乖乖的繼續幹活。
白建業對這樣的場麵也見怪不怪,覺得自家老娘說的對,能省一點是一點,到時候省下的銀子也都是他們的。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再去賣鹵味的時候,竟然被人給打了。
這天,他如往常一樣,特意挨著白建安和牛有財的攤位賣鹵味。
因為價格便宜,很多顧客都來光顧。
就在他賣了一半鹵味的時候,有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端著一大碗鹵味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他一把揪住白建業的衣領,使得白建業的雙腳離地。
“你這是賣的什麼狗屁鹵味?味道難吃的要死不說,我兒子吃了還拉肚了!黑心的狗東西,還我銀子,跟我去見官!”
白建業哪見過這陣仗,再說他已經賣了三天的鹵味了,從來沒人說吃出問題,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仰頭看著漢子,雙手抱著對方揪著他衣領的拳頭,“大哥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呢!到底怎麼回事,您跟我仔細說說成麼?”
漢子雖然粗壯蠻橫,但是個講理的,見白建業的態度尚可,就鬆開了白建業,白建業的雙腳也重新站在了地麵上。
漢子把裝有鹵味的碗放在攤位的桌子上,“你嚐嚐,這還是人吃的了麼?難吃死了!”
其他圍觀者也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他們看了看那鹵味,表麵上看與往日的沒什麼區別,但是仔細聞聞,味道上有差距。
白建業也看出其中的端倪,他很心虛,因為他知道自家老娘在配料上做了手腳,但眼下為了安撫住這個壯漢,他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拿起筷子品嚐一口鹵味。
當鹵味入口時,他立刻吐了出去,臉上的五官也都擠變了形。
“呸!這是什麼東西,難吃死了!”
那碗鹵味聞著味道還可以,但吃著一股子腥臭味,根本無法下咽。
“你說怎麼辦吧?”漢子見白建業也把鹵味吐了,追問道。
“大哥,你確定這是在我這裏買的?”白建業還想最後狡辯一下。
“難道我八尺的漢子會為了一碗鹵味到你這裏找茬麼?”漢子被白建業給激怒了,怒目而視。
“大哥,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確定一下!”白建業趕忙說好話。
可還沒等他安撫住這個漢子,又有幾人氣匆匆跑了過來。
“你個騙子,還錢,這是什麼狗屁鹵味,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對,還我錢來,日後再也不上你當了!”
“便宜沒好貨,怪不得你比別的攤位賣的便宜呢,原來是在騙我們!”
“我們若是吃出個好歹來,你休想活命!”
來找白建業算賬的人越來越多,你一言我一語,大家越說越氣憤,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給了白建業一個耳光。
隨之而來的就是眾人的一頓拳打腳踢。
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賺的都是血汗錢,他們買些鹵味吃,本想著改善改善夥食,卻不成想被騙了,他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們的血汗錢也不會輕易的被騙子騙走,無良商販是他們最痛恨的。
對待這種人,不用手下留情,更不能輕易放過!
白建業不停的哀嚎,可過往的行人無一人憐憫,紛紛駐足看熱鬧。
這種情況,就算衙差來了,也會袖手旁觀、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