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白村長爺爺!”
白妙嫣和白嘉年放下背簍和擔子,緊隨白村長身後。
“你們兩個娃娃回家去吧,不用跟著我!”白村長催促著二人。
“不行,您一個人我們怎麼放心!”
“對啊,白村長爺爺,我和嘉年哥保護你!”白妙嫣特意亮出自己的小胳膊,示意她的力氣大。
白村長見兩個孩子執意跟著,也隻能縱著他們了,不再說讓他們回家的話。
三人直接去了清水村村長孫濤的家。
孫濤家的房子是翻修過的,比村裏其他人家的都要好很多。
不僅房子蓋得比別人家的大,就連院子也是別人家的兩倍。
白村長帶著白妙嫣和白嘉年來到孫濤家大門外,白嘉年主動上前禮貌敲門。
砰砰砰!
屋內坐在火炕上喝酒的孫濤最先聽到了聲音,他對著一直在廚房忙活的媳婦喊道,“去看看誰在敲門?”
說完,他就端起炕桌上的酒盅喝了一口。
孫濤的媳婦潘氏正在廚房燒火,聽到孫濤又指使她幹活,滿臉的不情願。
“天天有人來,大門都要被砸壞了,一刻也不著消停!煩死了!”
潘氏以為又是村裏人來著孫濤幫忙,不開心的很。
當她一臉不耐煩的打開大門,看到門外是白村長,立刻換上禮貌性的笑容,“哎呀,這不是向陽村的白村長麼?”
附近的村子都知道白村長雖然不是真正的村長,但在向陽村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都會尊重的稱呼他一聲白村長。
“我已經不是村長了,叫我老白就行!孫村長在家麼?”
“在家的,快進來!快進來!”潘氏說著,打開大門,帶著白村長幾人往屋裏走,邊走還邊喊道:“他爹,向陽村的白村長來了!”
孫濤聞言,眼珠子轉了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白村長走進裏屋,看到孫濤雙頰泛紅,又看到桌上的酒杯和酒壺,笑著說道:“孫村長好雅致啊,獨自一人在家飲酒呢!”
“是啊,閑來無事,又好這口,就小酌幾杯,白村長要不也嚐嚐這酒!”孫濤一邊抬手示意他們坐下,一邊說道。
白村長坐在火炕邊上,趕忙擺手拒絕,“不了不了!我今日來有事找孫村長!”
白妙嫣和白嘉年則站在白村長身旁。
孫濤看了看白村長身旁的白嘉年和白妙嫣,大概猜出了白村長此行的目的。
之前栓子就找過他,說要收過路費為上次的事情報仇,他麵上沒有立刻答應,卻屬於默許的狀態。
他覺得上次向陽村的做法很不給他麵子,他也想讓向陽村的人知道知道,外來的就要聽乖乖聽話,否則寸步難行。
他笑了笑,“能被白村長找,可是我孫某的榮幸啊!”
這話雖然說的沒啥毛病,可聽起來卻很別扭!
白村長瞬間想起那日叫孫濤去向陽村商量栓子事的情景。
他也更加斷定,孫濤對上次的事可能記仇了。
可不管怎樣,栓子幾人攔路收過路費的事,他都要說出來,讓孫濤知道。
“孫村長客氣了,咱們都是為了村民做些微博之力,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他日孫村長若有事相求,我老頭子必定全力以赴!”
“白村長說的對!”孫濤點點頭,隨即又喝了一杯酒。
白村長見孫濤沒有追問的意思,直奔主題。
“孫村長,你們村的栓子、柱子和雷子幾人在路上設路障收取過路費的事,你知道麼?”
孫濤被酒辣的五官聚到一起,哈了一口氣,又吧唧吧唧嘴道,“有這事?”
“是啊,我孫兒今早就被阻攔,無奈逼得他隻能繞險路而行,那荒地你是知道的,一個不小心可是要丟了性命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對,白村長所言極是,當年那裏死了好幾個人呢!”孫濤醉意襲來,說話變得有些大舌頭了。
“這事您得管管啊!”白村長催促道。
“是得管管了,這幾個臭小子整日給我惹麻煩!”
白村長聽到孫濤的保證,緊張的狀態才有些鬆弛,可孫濤接下來的話,讓他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可是我也有一事想問白村長!”
“孫村長請說!”
“栓子幾人攔路是不對,可你孫子走那條險路,不能怪在栓子幾人頭上吧?”
白村長一臉詫異,“孫村長此話何意?”
“白村長沒聽明白麼?那我就再詳細的解釋解釋。我想問,你孫子走險路,是因為栓子幾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麼?”
“這……這到沒有!”
“那就對了麼!栓子他們攔路是不對,我會管教他們,可後麵若發生了什麼,就不能怪在我們頭上了吧?又沒人逼著他犯險,白村長你說對吧?”
孫濤偷換概念,把問題重新拋給白村長,讓白村長不知所錯,氣得胳膊都有些發抖。
“孫村長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白村長今日來不就是興師問罪的麼?上次栓子被你們抓個正著,那是沒辦法,你們怎麼處置他,我都毫無怨言。可今日之事,把事情全怪在栓子他們頭上,有些說不過去吧!”孫濤瞬間冷臉,好似他們才是被害的那一方。
“可我們村人要出村,必然要路過你們村的,你們村的人收過路費難道就是對的麼?”白嘉年怒聲道。
“哎呦,年輕人,火氣可別這麼大,容易傷身!”孫濤不緊不慢的瞪了白嘉年一眼。
“你……”白嘉年氣的要動手打人,被白村長攔住,“別衝動!”
“怎麼?要動手打我?白村長,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孫兒?”
白村長冷聲道:“我孫子怎樣,不用別人評價!”
“那我們村子的人也不容他人置喙!”孫濤也一臉嚴肅道,“再說,你們一來,自然會給這條路增填了一份負擔,可能原本能走十年的路,現在隻能走五年了,收取你們一些過路費,做路麵的修整有何不可?”
白妙嫣氣得真想撓花孫濤的臉,這不是明顯的護犢子加欺負人麼?
可眼下不是動粗的時候,她轉了轉烏溜溜的大眼睛,有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