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攤主看到白妙嫣被個大男人抱著,旁邊還跟著兩個壯漢,三人均麵無表情,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嚴重懷疑,一向聰明能幹的白妙嫣是不是被壞人劫持了?
有人壯著膽子開口道:“嫣兒,他們是誰啊?”
白妙嫣聞聲望去,見賣燒餅的叔叔一臉緊張和警惕的掃視著白洪幾人,其他的攤主也很不友好的表情,猜測大家應該是誤會了,她趕忙解釋。
“這是我爹爹啊!”
“你爹?”賣燒餅攤主很是錯愕。
其他攤主也麵麵相覷。
他們一直見白妙嫣一個小女孩出來賣東西,一直以為她爹是個殘疾呢,沒想到竟然如此壯實。
“那他們呢?”另一個攤主指了指白建安和牛有財問道。
“他們是嫣兒的三叔和姑父,他們都是最疼嫣兒的人!”白妙嫣想起家人就一臉的幸福,一雙小短腿時不時的晃動兩下。
攤主們仔細打量了一下白洪幾人,白洪和白妙嫣還真挺像。
見白妙嫣沒有危險,眾人才放下心來,不停的跟著白家人誇獎白妙嫣。
白妙嫣挺起小胸口,大方的接受著大家的好評。
白家的幾個男人沒想到白妙嫣小小年紀竟然與周圍的攤主打成一片,趕忙和各位打招呼。
“往日多謝各位照顧我家嫣兒了!”
“對,我家嫣兒小,若有不足之處,還望各位海涵啊!”
“嫣兒雖小,可卻沒有不足之處,我們都喜歡的緊呢!”有攤主回複道。
“是啊,若我家孩子能有嫣兒一半,我可就知足了!”有人附和道。
白洪看了一眼懷裏的閨女,寵溺道:“原來我閨女這麼厲害呢!”
“那當然啦!”白妙嫣一口承認。
但她畢竟是個女娃娃,撞上爹爹柔軟的目光,她的臉頰瞬間滾燙,不好意思的躲進白洪的頸窩中,可愛的模樣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接著,白洪幾人就在白妙嫣的指揮下開始賣東西。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今天的顧客也很給力,不到一個時辰,他們的東西就所剩無幾。
最後還剩了幾個鹹鴨蛋和茶葉蛋,他們決定不賣了,就收攤離開了集市。
他們去找賣豬肉的攤主,並多買一些豬下水回去。
第二天開始,白洪、白建安和牛有財也加入賣吃食的隊伍當中。
他們挑著擔子,或走街串巷,或到周圍的村子裏,出售鹵味、茶葉蛋、鹵蛋和鹹鴨蛋。
經過幾天的嚐試,他們的小吃越買越多,也受到了大眾的認可。
每次他們挑著擔子吆喝時,都會吸引很多新老顧客光顧。
白嘉年也從最開始的十斤鹵味變成了現在的五十斤鹵味。
為了節省車費,他每日挑著擔子穿梭在附近的村子當中叫賣。
向陽村和靠山村人若想出村子,必須經過清水村。
這日白嘉年在白妙嫣那裏裝了鹵味後,早早出門,在路過清水村路段時,卻發現路被攔住了。
栓子正和同村的柱子和雷子閑聊。
“栓子哥,你說這樣能行麼?”個子較矮的柱子疑惑道。
“怎麼不行,等收了過路費,哥帶你們瀟灑去!”栓子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那他們要是不給錢呢?”身材較胖的雷子問道。
“不給錢就不讓過,要不咱們設的路障是幹嘛用的!”栓子指了指路中間用木頭做的路障說道。
想到有銀子收,柱子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拍馬屁道:“栓子哥就是聰明,跟著栓子哥,吃喝不用愁!”
“栓子哥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雷子也迅速表忠心。
白嘉年遠遠的就看到路中間有東西,但由於太遠看不清楚,等走近了才知道。
他眉頭微蹙,放下擔子,就要搬開路障,卻被躲在角落裏的栓子幾人叫住了。
“住手!誰讓你動的!”柱子一邊指著大喊,一邊往這邊趕。
“這東西擋路了!”白嘉年看了幾人一眼,繼續手裏的動作。
“讓你別動,你沒聽見麼!”雷子快跑幾步來到白嘉年身旁阻止。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白嘉年不以為意,甩開雷子的手,要搬走路障。
“你是聾了麼?不能動!”栓子的命令被無視,感覺很沒麵子,上前就把白嘉年推到一旁。
白嘉年一個踉蹌,險些把裝鹵味的擔子碰倒,還好他反應快,躲開了。
若鹵味灑了,他跟這幾個人沒完,還好鹵味沒事。
他認識眼前靠山村的三人組,知道他們整日遊手好閑不幹好事,也無心與這些人糾纏,挑著扁擔就要離開,卻被柱子攔住了。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什麼買路錢?”白嘉年嚴肅道。
“我看你不僅是聾子,還是個傻子,你聽不懂麼?要想從這裏路過,必須要銀子,否則不讓過!”栓子雙手環胸,氣勢淩人的解釋道。
“從沒聽說過走這條路還要交過路費!”白嘉年說著就要硬闖。
“哎呀!還敢不聽話,給老子攔住他!今天他不交錢,就不讓他過,看他能怎麼著!”栓子下令道。
“是,栓子哥!”
“栓子哥說了,誰也別想過!”
柱子和雷子氣勢洶洶的攔在白嘉年身前。
栓子走到二人身前,一幅社會大哥的樣子,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道:“這裏我說的算,你若再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若不小心傷了你,你可別哭鼻子!”
“你才會哭鼻子呢!”白嘉年被氣的胸口不停起伏。
他真想上去痛扁栓子幾人一頓,可想到日漸年邁的爺爺,他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爺爺經常教導他,遇事千萬不要衝動,更不能吃虧。
他如今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不能有事,否則爺奶該怎麼活啊!
他深邃的眸子如鋒利的匕首一般射出一道寒光,直插栓子眉眼之間。
突如其來的煞氣讓栓子後背一涼,沒想到平日裏不愛說話的白嘉年竟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但礙於自己的麵子,他還是要強裝鎮定,無所畏懼的樣子。
他露出一抹壞笑,“姓白的,回去告訴你們向陽村的人,日後若想從這裏路過,必須交費。”
雷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提出一個讓栓子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