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哦”了一聲,然後小聲嘟囔了一句,“你真是太過分了,這明明都是我的心血,你怎麼能嫌棄呢?”
然而他的聲音就算是再怎麼小,蘇堯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伸手揪住沈硯白的耳朵,然後狠狠擰了一下,“你還敢小聲罵我是吧,你的膽子是不是肥了?”
在這裏充當電燈泡的那幾個廚子被蘇堯的這個動作嚇得垂下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不過,蘇堯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剩殿下再怎麼寵著他,他也不能蹬鼻子上臉啊,而且殿下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然而讓他們跌破眼鏡的是——
沈硯白並沒有生氣,而且還說了一句,“怎麼可能,我哪舍得罵你啊,剛才是你聽錯了,我那是在罵我自己呢。”
那幾個廚子的內心頓時升起同一個想法——
慫,殿下,您真是太慫了。
沈硯白並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裏的形象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還在討好著蘇堯,“對了,我後院裏種了一大片的仙果,你要不要去看看,可以隨意吃哦。”
蘇堯頓時把重點放在了仙果上麵,他挑了挑眉,“真的嗎,你可別又騙我?”
“當然是真的,而且還是罕有的仙果呢,吃了還能提升你的修為。”
聽到“修為”這兩個字,蘇堯突然想起自己的修為還被封印著呢,便開口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才肯把我身上的封印給解開?”
“這個嘛……”沈硯白伸手摸了摸下巴,“當然是得看我的心情了。”
蘇堯差點氣得原地爆炸,他一把奪過沈硯白拿著的那盤荷花酥,然後往他頭上一扣,“你給我去死吧。”
說完,他就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抬起頭的那幾個廚子正巧看到這一幕,頓時愣在了那裏。
沈硯白把自己頭上的東西給弄掉,然後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那幾個廚子頓時嚇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的小秘難保的時候,沈硯白也走了出去。
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今天真是最可怕的一天了。”
“對啊,我都有好幾次認為自己要被弄死了。”
“殿下本來就陰晴不定,現在他跟蘇堯在一起後,就更加陰晴不定了,真怕有一天我們的小命全丟了。”
“你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都要嚇得尿褲子。”
“嘖嘖嘖,瞧你那副德性,可真是沒有出息。”
“你敢說你剛才沒有怕得要死嗎?”
“……閉嘴。”
……
走到一半的蘇堯覺得自己剛才做的好像太過分了,剛準備折回去跟沈硯白道個歉,便見他追了上來。
蘇堯想了想,還是裝出了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因為這樣說不定沈硯白會把他身上的封印給解開。
而沈硯白見蘇堯轉過身來,眼睛頓時一亮,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見他又轉過身去了,而且還是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
嘖,這小家夥的脾氣也太大了點吧,隻是跟他開了個玩笑,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