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站起來,他的臉上沒有半分不自在,“我剛才隻是打算叫醒你罷了,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
蘇堯懷疑地看了他一分鍾,然後開口道,“你突然找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可以吃晚飯了,而且今天的晚飯絕對不像上次我做的那樣。”
蘇堯挑了挑眉,“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今天超常發揮了,做出的不再是能毒死人的黑暗料理了?”
沈硯白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煮好的那鍋餛飩,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是顏色還是它本來的顏色。
這麼一想,沈硯白便自信滿滿地說了句,“那是當然,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隨我回去看一下。”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這是做的還是那麼難以下咽的話,我就捶死你。”
“你放心好了,絕對都會像你做的那樣的。”沈硯白心直口快的說道。
蘇堯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怒吼一聲,“滾!”
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這樣是會單身一輩子的,知道嗎?
沈硯白十分無辜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突然間發火幹什麼,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呀?”
“嗬嗬,你這種發言可真像個直男。”
“什麼是直男?”
蘇堯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想去吧。”
“那你是彎男嗎?”沈硯白十分好奇地問道。
剛站起來的蘇堯聽著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還好沈硯白及時伸手拉住了他,“你怎麼那麼大的反應?”
蘇堯站穩身子,十分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我這是餓的。”
沈硯白“哦”了一聲,“那我們趕緊回去吃晚飯吧,不然都要涼了。”
……
當蘇堯看到眼前這碗以及變成一坨的餛飩後,頓時沉默一分鍾,然後他看向沈硯白,生氣了一口氣,問道:“你確定你煮的這餛飩能吃?”
“能不能吃,你自己嚐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沈硯白說道。
蘇堯本想讓沈硯白先嚐一口,但想到他那奇怪的味覺,便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嚐一下吧。
他用筷子戳了戳其中一隻餛飩,那隻餛飩直接被他戳破了。
看來,這餛飩是熟了,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蘇堯用筷子夾起那隻餛飩,視死如歸地往嘴裏一送,然後臉色頓時大變。
“呸呸呸!”他趕緊把嘴裏的東西給吐出來,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茶壺猛地往嘴裏灌茶水。
等嘴裏那股鹹得能讓人當場去世的味道消失後,他才放下茶壺。
“沈硯白,你往餛飩裏放那麼多鹽是想鹹死我嗎?”蘇堯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他惡狠狠的瞪著沈硯白,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靠,他之前就不應該相信沈硯白這個家夥!
“鹽放多了嗎?”沈硯白邊說邊用筷子夾起一隻餛飩送進嘴裏,下一秒就又吐了出來,“的確是太鹹了,我把它拿回去重新煮一下吧。”
聽著這話,蘇堯額角的青筋凸了凸,“你就算是拿去重新煮一下,也還是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