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嚇了一跳,這個話,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雖然已經在京城一段時間了,不過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官場的這些東西。
嚴新說了一句:“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張建聽著這句話,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
他這麼辛苦的十年寒窗,不是為了飛黃騰達,不是為了斂財,而是為了造福百姓。
現在他卻想著要融入京城的上流社會,要去參加各種盛會,這個確實有些本末倒置了。
“嚴新,我可以這樣叫你麼?”張建問著。
嚴新點了點頭,說著:“當然可以了,以後我也直接叫你的名字,不過這些都是人後的,當著人前,還是要講究一些規矩的。”
“這是自然的,京城這樣的地方,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才是。”
“這個倒也不至於,隻要別盲目站隊,不要輕易的讓上頭發現你有不忠的表現,其實做個純臣,未必不好。”嚴新說著。
沒有想到,嚴新連官場這些東西,都比自己通透。
看來,這個真是需要天賦。
張建稍微有些自卑,又覺得嚴新過去實在是隱藏了很多。
他現在,不知道嚴新的深淺了。
當初在嚴府初遇,他就覺得嚴新跟別人不同。
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七竅玲瓏心。
“對於南方還有京城眼前的旱災,你有什麼想法麼?”張建覺得既然嚴新有這麼多的想法,說不定,對於旱災,也有自己的見解。
沒有想到,嚴新隻是說了一句:“聽天命,盡人事。”
這就是不爭取了?張建沒有想到,嚴新竟然說這個態度。
“可是,這幾年的幹旱,已經民不聊生了……”張建說著。
“皇上現在不是正在想辦法麼?說不定,真的有些能人異士,能夠有這個本事,讓老天下雨呢。”嚴新還是無動於衷。
張建歎了一口氣,說著:“現在懸賞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不過並沒有起色,說不得,要到鄰國去找些能人異士了,那樣的話,會不會讓鄰國其在我們頭上,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談條件?”
嚴新還是不為所動,說著:“這個就是皇族應該考慮的事情了,我們這些臣子百姓的,自然是沒有話說。”
張建對於這個理論,卻沒有辦法接受。
“你要記住,現在皇族的人,還沒有把責任下放下來,那即便你想了什麼辦法,也是越俎代庖了。”嚴新提醒著。
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想要這個功勞,不落在那些爭寵的皇子身上。
他們出力,結果被當成了幫助皇子奪嫡的工具,然後被人針對,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張建這才理解了嚴新的智慧,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現在他位極人臣,必然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眼看著那麼多百姓受苦,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該管的時候,自然會有人管的,你現在就是著急,也沒有任何作用,你有本事求雨麼?”嚴新問著。
張建一臉的為難,這個本事,自己當然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