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淨沒有辦法理解八苦的話,什麼後悔不後悔的,除妖師,不就是應該除妖麼?不然他們這個行當,是擺設麼?
隻要是妖,都應該被他們管束。
即便師兄真的不忍心,嚴新的千年修為毀於一旦,最後放了他一馬,也沒有必要,因為那隻狐狸,放棄了自己的正果吧?
這個決定,是他做的最為愚蠢的選擇。
“師兄,我不想聽了,我累了,還是回去了。”
說完,六淨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雲柳看著他,對八苦說著:“大師,你的師弟,是不是對恩公有什麼誤會?”
“正常人應該都有這個誤會吧,畢竟人類總是在擔心,妖族會不會害人。”
八苦很是耐心的給雲柳解答著,自從跟嚴新在一起之後,他說話多了起來。
之前他更多是威嚴,滿滿都是得道高人的樣子。
現在的樣子,更有親和力了,不會讓人覺得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我馬上就要成親了,大師和恩公,一定要參加我的婚禮才行。”雲柳說著。
八苦說著:“既然來了,而且趕上了,自然是要湊一湊熱鬧的,我相信嚴新也是這個意思。”
“那就太好了,我爹娘也會很高興的。”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八苦問著。
他之前沒有太過於了解,隻是聽說,他並沒有因為雲柳的一些傳言,就對她有所厭棄。
雖然之前是劉溪負了雲柳,可是在這個時代,總有一些嘴碎的人,把這個責任推到了雲柳身上,說是因為她命薄,才會投河,最後被妖物救了,然後得以續命,代價卻是克死了劉溪。
劉溪的死,其實跟雲柳不無關係。
說不定,劉溪就是雲柳央求了妖物去害死的。
這個說法,讓雲柳和家人都很無奈,村民們雖然知道當初的事情,不過還是介意一個人的名聲的,所以雲柳在這個村子,其實不太好呆了。
現在有人願意娶她,而且很真誠,也算是讓大家都了了一樁心事。
“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他說是從外地剛剛搬到鄰村的,聽說了我的事情,覺得我很可憐,加上我的身世也很清白,他並不相信那些傳言,所以想要提親。”
“就這麼簡單?”八苦問著。
“嗯,就這麼簡單,畢竟我還沒有見過他,我爹娘倒是跟他談過話,據說還挺儒雅的,彬彬有禮,並沒有對我爹娘有過任何輕視的意思。”雲柳很明顯這段時間,也是經受了不少心裏的苦楚。
這個村子的人,雖然不會說什麼,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會說什麼。
人言可畏,這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很嚇人的。
尤其是他們這個時代,人口的流動性本來就很差,幾乎世世代代都要接觸那些人,如果真的有了什麼不好的傳言,隻會越傳越可怕,到時候甚至會影響她的後人。
八苦知道她的不容易,所以對這個沒有見過麵的年輕人,更加感興趣了。
從外地剛剛過來的,住在鄰村,這個信息,讓他有些好奇,這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來到這裏。
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從這個地方搬到更好地方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