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新並沒有反抗,王野直接把腿攀上來,已經成為習慣了。
然後,他把頭放在了嚴新的脖子窩那裏,就睡過去了。
嚴新感受著王野鼻息噴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癢,卻沒有動。
能夠這樣靜靜的抱著睡覺,其實已經很好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王野醒了。
嚴新一直都沒有睡,而是在擺弄手機。
“你在幹嘛呢?”王野問著。
“沒事,這不是給你當抱枕麼。”嚴新很自然的說著。
王野翻身起來,然後坐在那裏,讓自己精神精神。
甩了甩頭,他下地去了趟衛生間。
回來之後,他從冰箱拿出一罐飲料,然後喝了一口,問著嚴新:“你上午跟我說的,那件事情,怎麼個情況?”
嚴新又詳細給他解釋了一下,那個女人這種行為,已經構成犯法了,要承擔責任的,隻要他肯追究,會有人幫他處理的。
王野想了想,說著:“能保密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覺得這個也沒有必要,你想想,你家裏早晚會催你回去結婚,你要是一直不說,他們知道了之後,知道你一直都在騙他們,他們不是更難受麼?所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當自己眼神不好,認錯個人。”嚴新的理論很簡單。
其實在他的世界裏,真的是非黑即白的情況比較多,沒有那麼多黑色地帶。
王野沉默了,這件事情,他之所以拖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辦法拿定注意,就是因為怕家裏人知道了之後會擔心。
“不要太小看你家裏人,你出事了,不告訴家裏,他們才會胡思亂想,你說的明白一點,然後自己處理好了,讓他們知道,他們可能會覺得遺憾,但是會覺得你有能力麵對,不會像是想的那樣,坐立不安。”
嚴新的話,讓王野的心情跟著不一樣了。
這樣的觀念,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換個角度,或許真的不太一樣了。
嚴新現在給他的思路,就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來說的。
他抬起頭,說著:“這個要多長時間?”
“也就是回去直接法院交代一下情況,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耽誤不了什麼時間。”
“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辦。”王野說著。
嚴新很是欣慰,他終於聽自己的建議了。
如果每個人在這樣的時候,都能想起來用法律來維護自己,那麼就沒有那麼多不要臉的人,占了別人的便宜,還覺得無所謂了。
王野開始打電話,要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嚴新在一邊聽著,他在跟駕校請假。
那邊很快就給他批假了,隻是讓他把學院安排好。
之後王野當著嚴新的麵前,在他們駕校的內部群裏發了一段語音:“哥幾個在不在?明天我有事出門一趟,誰能幫我分擔幾個學員?”
很快,好幾個人都響應了。
看來,王野平時在駕校的人緣還是不錯的,這種大熱的天氣,別的教練那裏其實也有不少人,還是願意抽空幫他帶人,已經很夠意思了。
王野安排了一圈之後,放下電話,看著嚴新,好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哎呀,我把你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