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也跟著離開了,他才不要自己找虐留下來。
實在太恐怖了。
幕輕寒停住腳步,還在想著剛剛慘烈場麵的蘇北就撞了上去。
他捂著鼻子,敢怒不敢言。
幕輕寒回頭看到的就是蘇北憋屈的模樣,總感覺,蘇北更有趣了。
他笑意淺淺的問:“陛下跟著我做什麼?”
蘇北忍住鼻子的酸意,眼尾有些濕潤,“自然是為了讓攝政王保護朕。”
幕輕寒的笑意越發涼薄,蘇北被嚇到的餘韻還沒有過去,反射性的後退了一步。
就聽到幕輕寒諷刺道:“陛下確定是讓本王保護你的?”
怕是想要調查什麼吧。
蘇北揉了揉鼻子,緩和了一些疼痛,厚著臉皮道:“當然確定。”
幕輕寒笑意更濃了,“那陛下就跟著吧。”
然後,幕輕寒掉轉了方向,帶著蘇北往暗牢去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皇帝能堅持多久。
分明對他恐懼的很,卻還要死皮賴臉的跟著。
說不是另有目的,他可不相信。
蘇北跟著幕輕寒進了暗牢,後知後覺的想起,除了皇帝之外,私設牢房,是屬於欺君之罪的吧?
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幕輕寒笑眯眯的看著他,“所以陛下是打算定本王的罪?”
蘇北左右看了看,“剛剛我說什麼了嗎?沒有。”
幕輕寒隻是一笑,也沒有拆穿蘇北。
越往下走,慘叫聲卻淒厲,蘇北聽的後背發涼。
這個攝政王太凶殘了。
很快就到了暗牢伸出,有人被穿著琵琶骨高高吊起,血浸紅了衣裳。
蘇北覺得自己的肩膀也隱隱作痛。
那人看到幕輕寒,直接破口大罵,“幕輕寒!你這個惡魔!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幕輕寒不為所動,淡淡的問:“還不願意說到底誰指使你的?”
那人很有骨氣的別開了頭,“這個江山遲早會葬送在你這個變態手裏!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幕輕寒退了一步,躲在他後麵的蘇北露了出來。
他問那個犯人,“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犯人呸了一聲,“無論是誰,你都休想從我嘴巴裏得到任何東西!”
幕輕寒的笑冷的滲人,“陛下,您可曾見過如此有骨氣的人?”
一句陛下,讓那個犯人看向了蘇北。
蘇北忽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犯人有些震驚,“陛下……”
蘇北後退了,一步,認真的道:“我是真的不認識你。”
所以別怪他不幫著說話,他也惜命。
犯人頹然的低下了頭,“皇上來了又如何,我依然不會告訴你什麼。”
幕輕寒側頭看著蘇北,眸中帶著惡劣,“陛下,刺殺朝廷命官,是個什麼罪名?”
蘇北沒說話,他很清楚,這就是個坑。
他回答了這個問題,說不準幕輕寒會讓他親自動手殺了這人。
可就算蘇北沒說話,幕輕寒還是將他推下了坑。
幕輕寒笑意淺淺的道:“刺殺朝廷命官,是死罪,所以陛下,此人刺殺本王,陛下該不該替本王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