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軍隊算是軍隊嗎?雖然為了登上高位,鮮血和犧牲都是在所難免,廝殺也好,爾虞我詐也罷,甚至也會用盡各種辦法牽製於人,讓別人為他所用,卻從未想過,竟然還有人會想著建造這樣一隻行屍走肉的軍隊。
聽起來好像是很不錯的想法,所有的人都不會背叛,隻忠於自己,如同操控在手的提線玩偶,可以隨心所欲……
但是慕容修雲寧願用詭計,陰謀,甚至更多的別的辦法來使人臣服,卻也從沒有想過會對提線玩偶的軍隊感興趣,那樣的軍隊,那樣的人生……也太無趣了。
“那你確定要與他站在一起了?哪怕他要的是你的命!”大祭司的雙眼炯炯,殺氣盡顯,那樣的眼睛,讓人覺得隻要被盯上了,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感覺。
慕容修雲顯得無比的平淡,雲淡風輕的道:“這是交易,籌碼自然是我自願付,也付得起的。”
“就怕,本尊要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你也好,你的女人也好!既然和本尊作對,本尊就要你們有來無回!本尊倒要看看,你是救得了你自己,還是能趕回去救你的女人!”
話音才落,黑衣人一湧而上,個個身手矯捷,如同這微亮的天空又被黑暗覆蓋了一般……
“錦瑟。”慕容修雲皺眉,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清竺仿佛也突然明白了,隻是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下手,而且能這樣清楚的知道他的行蹤,他隻能抱著僥幸的心理,開口道:“你放心,北棠風在她身邊,而且寨子裏也護衛!應該能撐住!我們動作快些……應該能趕得上!”
他既然答應過慕容修雲保錦瑟一世安康,自然不會食言!
更何況,若是現在出了問題,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他要在這裏,殺了這奸賊!隻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隻有這樣,才算是為那些死去的亡魂報仇!
“那我就不留情麵了!”慕容修雲一撩長袍,漆黑一片的眼睛裏突然綻放出無數冰冷的光芒來,像是冷冰一點點的凝固起來。
看著那些黑衣人一湧而上,想著也許錦瑟此刻處境堪憂,他恨不得……馬上回去!
回到她的身邊!
“啊!不要!”
錦瑟猛然一聲尖叫,蒼白著臉,渾身冷汗的從睡夢中驚醒!
一片黑暗被她眼前的鮮紅取代,她喘息著便聽到了北棠風的聲音,“怎麼了?錦瑟?”
“阿風……我夢到……”錦瑟伸出手去,卻始終沒有說出她夢到了什麼。
北棠風急忙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蒼白又驚魂未定的臉,那臉越發的消瘦了,叫人看著都心疼,他死死的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沒事的,我在這……”
錦瑟的臉還是有些倉惶,哪怕遮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在北棠風的大掌裏微微的顫抖著,她身上被冷汗打濕了,一陣冰涼。
她夢到,慕容修雲渾身的血,明明……她再也不想看到了,她已經瞎了,再也看不到了!
這樣的軍隊算是軍隊嗎?雖然為了登上高位,鮮血和犧牲都是在所難免,廝殺也好,爾虞我詐也罷,甚至也會用盡各種辦法牽製於人,讓別人為他所用,卻從未想過,竟然還有人會想著建造這樣一隻行屍走肉的軍隊。
聽起來好像是很不錯的想法,所有的人都不會背叛,隻忠於自己,如同操控在手的提線玩偶,可以隨心所欲……
但是慕容修雲寧願用詭計,陰謀,甚至更多的別的辦法來使人臣服,卻也從沒有想過會對提線玩偶的軍隊感興趣,那樣的軍隊,那樣的人生……也太無趣了。
“那你確定要與他站在一起了?哪怕他要的是你的命!”大祭司的雙眼炯炯,殺氣盡顯,那樣的眼睛,讓人覺得隻要被盯上了,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感覺。
慕容修雲顯得無比的平淡,雲淡風輕的道:“這是交易,籌碼自然是我自願付,也付得起的。”
“就怕,本尊要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你也好,你的女人也好!既然和本尊作對,本尊就要你們有來無回!本尊倒要看看,你是救得了你自己,還是能趕回去救你的女人!”
話音才落,黑衣人一湧而上,個個身手矯捷,如同這微亮的天空又被黑暗覆蓋了一般……
“錦瑟。”慕容修雲皺眉,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清竺仿佛也突然明白了,隻是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下手,而且能這樣清楚的知道他的行蹤,他隻能抱著僥幸的心理,開口道:“你放心,北棠風在她身邊,而且寨子裏也護衛!應該能撐住!我們動作快些……應該能趕得上!”
他既然答應過慕容修雲保錦瑟一世安康,自然不會食言!
更何況,若是現在出了問題,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他要在這裏,殺了這奸賊!隻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隻有這樣,才算是為那些死去的亡魂報仇!
“那我就不留情麵了!”慕容修雲一撩長袍,漆黑一片的眼睛裏突然綻放出無數冰冷的光芒來,像是冷冰一點點的凝固起來。
看著那些黑衣人一湧而上,想著也許錦瑟此刻處境堪憂,他恨不得……馬上回去!
回到她的身邊!
“啊!不要!”
錦瑟猛然一聲尖叫,蒼白著臉,渾身冷汗的從睡夢中驚醒!
一片黑暗被她眼前的鮮紅取代,她喘息著便聽到了北棠風的聲音,“怎麼了?錦瑟?”
“阿風……我夢到……”錦瑟伸出手去,卻始終沒有說出她夢到了什麼。
北棠風急忙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蒼白又驚魂未定的臉,那臉越發的消瘦了,叫人看著都心疼,他死死的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沒事的,我在這……”
錦瑟的臉還是有些倉惶,哪怕遮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在北棠風的大掌裏微微的顫抖著,她身上被冷汗打濕了,一陣冰涼。
她夢到,慕容修雲渾身的血,明明……她再也不想看到了,她已經瞎了,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卻那樣清晰的看到了,就在她的眼前,冰冷的水將他包圍了起來,他渾身都是血,分不清楚究竟是哪裏流淌出來的!仿佛是從他每一個毛孔裏流淌出來的,無盡的鮮血。
但是他還是朝著她微笑,然後他身上的血染紅了那無邊無盡的水,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血水之中,他的麵容模糊,隻剩下一片鮮血淋淋。
就如同她現在的眼睛裏,隻看到一片鮮紅一樣,好像這就是他的血染紅的!
錦瑟忍不住顫抖,喃喃的張口,唇瓣劇烈的抖動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這樣的畫麵,明明她什麼都不想看到,什麼都不想看到!為什麼卻還是能看到,能這樣清晰的感受到!?
“他……他,是不是……來了?”許久,錦瑟才聽到她自己發出這樣微弱又顫抖的聲音,她的手一片冰涼,死死的抓著北棠風的手,她看不到他,隻能這樣讓他感受,她此刻的心情。
她是多麼恐懼,多麼害怕……
他不是真的來了吧?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是這凶險的苗疆之地,還有清竺等人對他虎視眈眈,他不會……不會來的。
不會來的。
錦瑟心裏一遍遍的否定著,他那樣聰明的人,明明知道是圈套,是陷阱……他不會來的!
北棠風垂眼,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握著錦瑟的手,然而他手掌的寬厚和堅定的力量,卻叫錦瑟的心越發的冰涼,因為這無聲的沉默,因為北棠風此刻表現出來的這種堅定的力量。
仿佛告訴了錦瑟答案。
“不,不……不會的。”錦瑟一顫,隻覺得仿佛落入了萬丈深淵,好像已經分不清楚,那些看到他滿身鮮血渾身是傷的樣子,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小心!”猛然一聲冷喝,北棠風一把將錦瑟按倒在床。
‘嗖’的一聲,利箭帶著冷風快速掠過,擦過了錦瑟耳垂的發絲,掠過了北棠風的肩膀……狠狠的釘入了牆中。
無數的黑影晃動,外麵天光微亮,這些身影已然將這小小的樓閣包圍了起來,卻毫無聲息,北棠風沉了沉眼,看了看懷中的錦瑟蒼白著臉,卻仿佛沒有回過神來,他隻道:“看來,有人想要你的命!”
錦瑟這事似乎才反映過來,她竟是突然想到……若是她死了,慕容修雲是不是就不會受到任何人的鉗製了?
雖然這想法隻是一秒。
飛快的被北棠風打斷了,“走!”
北棠風說著,已經一把將錦瑟扶了起來,那嬌小的身子抱在他的懷裏,輕如無物。
就在北棠風抱起錦瑟準備拚殺出去時,外麵的黑影晃動箭,無數的利箭射來,穿過窗戶,房板,射出了無數的洞來,外麵的天光隨著那些小洞照射進一束束的光芒來。
北棠風好不容易躲開那些利箭的襲擊,抱著錦瑟的身子越發的緊了,幾乎一手就將她整個人穩穩的托住攬在胸前,一腳踢開了殘破的窗戶,飛身躍了出去!
外麵無數的黑衣人包抄了上來,將北棠風團團圍住,這些帶著鬼麵獠牙麵具的人一言不發,卻是個個殺氣四溢,出招毫不留情,招招對準了北棠風懷裏的錦瑟而來。
北棠風小心應付著,抱著錦瑟抓住每一個機會想竄入叢林之中,此時寨子裏異常的安靜,除了打鬥時碰撞的兵器聲音,竟是靜謐得恐怖!
清竺可沒說過在苗疆有人想對付錦瑟!如今這些人來勢洶洶,又個個都是高手,出手就是要致錦瑟於死地!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這淩晨詭異的靜謐。
藍依依驚叫著看著衝上來的黑衣人,她站在二樓的樓道上,正巧看到北棠風與這麼多黑衣人纏鬥在一起,不由得發出尖叫聲,可是聲音才發出來,便有兩個黑衣人對著她衝了過來!
北棠風眼一沉,卻不料錦瑟驚呼道:“救她!”
幾乎是聽到錦瑟這一聲,北棠風反手將手裏奪來的兵刃丟了出去,刺中了一個黑衣人,堪堪的讓藍依依躲過了致命一擊!
藍依依尋到這一個空隙,眸光一閃,在第二個黑衣人舉刀衝來時,猛然灑出一把粉末,那人痛苦嘶吼一聲,身影一頓間,身上的衣衫,臉上的皮膚和麵具,竟然開始腐爛,那痛苦叫黑衣人迷失了方向,在原地掙紮著。
藍依依飛快的跑上樓去,叫道:“我來幫你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