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黑暗裏竹林裏響起的聲音叫錦瑟心裏一驚,可是能聽出來這不是慕容追風的聲音。
那是一個有些渾厚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歲月蒼老的味道,聲音異常的嚴厲,帶著殺氣。
錦瑟根本不想回答,也不想被抓住……轉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身後‘嗖嗖’又射來好幾枚暗器,閃著銀光插在了錦瑟錯身而過的那些竹子上,是一根根冰冷的銀針。
“來了就別想走!”那人猛然就追了上來,叫錦瑟吃驚的是他的功力竟是那樣深厚,竟這樣輕巧的就追了來。
那銀針飛舞,不時混雜著內力渾厚的掌風,錦瑟一一躲過了,兩個人纏打在一起,透過月光,錦瑟才看到這是一個老人家。
六十歲上下,有著花白的胡子,穿著青布藍衣,身手敏捷,用針如神,出手雖不致命,卻招招封穴而來,看來是想將錦瑟活捉。
錦瑟與那人纏打在一起,竹林裏身影飛速的穿梭,那老人死追不放,兩人功力差別太大,錦瑟知道她定不是老人家的對手!
隻有盡力的脫身,慌忙間卻被逼得走投無路,一閃神,肩上已經中了一針。
錦瑟輕功雖然卓絕,但是在這樣厲害的高人身前,也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好不容易在打鬥中不時將那人甩在了身後,卻發現自己的頭越發的昏沉,四肢沉重像是使不出力了。
錦瑟這才有時間將那銀針從肩頭上拔出,眼前卻越發的昏花,這才知道不妙,這銀針上十有八br九是有迷藥。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躍出了竹林,卻不想竹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密林,參天的大樹將月亮擋住,夜更黑了,錦瑟頭昏眼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這密林裏瘴氣彌漫,進去怕是九死一生,但是她絕對不能被抓到,想著錦瑟毫不猶豫也無路可走的一頭撞了進了密林,身後的人卻似乎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追。
屏住了呼吸,錦瑟順著一個方向快速的穿梭著,密林裏太黑,銀針上的迷藥加上瘴氣叫她越發的頭昏腦脹。
不過一會兒,她無法再用輕功,呼吸也漸漸喘息了起來,隻是越喘息,瘴氣吸入得越多,越叫她動彈不得。
渾身都冒了冷汗,她扶著樹幹一步步艱難的走著,早已經分不清楚方向了,卻隻有往前走。
夜黑得什麼都看不見,草叢裏不時有什麼動物快速的跑開,樹梢上一片漆黑中貓頭鷹和黑伢的眼睛晶亮得如同惡魔,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淒涼陰森的叫聲,叫人毛骨悚然。
錦瑟再沒有力氣了,隻覺得呼吸困難,頭疼欲裂,胸口悶悶的像是千斤大石壓住了一般,腳上無力,身體也越發軟綿,再也走不動了,隻有順著樹幹軟綿綿的靠著坐在了地上。
“來者何人?”黑暗裏竹林裏響起的聲音叫錦瑟心裏一驚,可是能聽出來這不是慕容追風的聲音。
那是一個有些渾厚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歲月蒼老的味道,聲音異常的嚴厲,帶著殺氣。
錦瑟根本不想回答,也不想被抓住……轉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身後‘嗖嗖’又射來好幾枚暗器,閃著銀光插在了錦瑟錯身而過的那些竹子上,是一根根冰冷的銀針。
“來了就別想走!”那人猛然就追了上來,叫錦瑟吃驚的是他的功力竟是那樣深厚,竟這樣輕巧的就追了來。
那銀針飛舞,不時混雜著內力渾厚的掌風,錦瑟一一躲過了,兩個人纏打在一起,透過月光,錦瑟才看到這是一個老人家。
六十歲上下,有著花白的胡子,穿著青布藍衣,身手敏捷,用針如神,出手雖不致命,卻招招封穴而來,看來是想將錦瑟活捉。
錦瑟與那人纏打在一起,竹林裏身影飛速的穿梭,那老人死追不放,兩人功力差別太大,錦瑟知道她定不是老人家的對手!
隻有盡力的脫身,慌忙間卻被逼得走投無路,一閃神,肩上已經中了一針。
錦瑟輕功雖然卓絕,但是在這樣厲害的高人身前,也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好不容易在打鬥中不時將那人甩在了身後,卻發現自己的頭越發的昏沉,四肢沉重像是使不出力了。
錦瑟這才有時間將那銀針從肩頭上拔出,眼前卻越發的昏花,這才知道不妙,這銀針上十有八br九是有迷藥。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躍出了竹林,卻不想竹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密林,參天的大樹將月亮擋住,夜更黑了,錦瑟頭昏眼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這密林裏瘴氣彌漫,進去怕是九死一生,但是她絕對不能被抓到,想著錦瑟毫不猶豫也無路可走的一頭撞了進了密林,身後的人卻似乎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追。
屏住了呼吸,錦瑟順著一個方向快速的穿梭著,密林裏太黑,銀針上的迷藥加上瘴氣叫她越發的頭昏腦脹。
不過一會兒,她無法再用輕功,呼吸也漸漸喘息了起來,隻是越喘息,瘴氣吸入得越多,越叫她動彈不得。
渾身都冒了冷汗,她扶著樹幹一步步艱難的走著,早已經分不清楚方向了,卻隻有往前走。
夜黑得什麼都看不見,草叢裏不時有什麼動物快速的跑開,樹梢上一片漆黑中貓頭鷹和黑伢的眼睛晶亮得如同惡魔,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淒涼陰森的叫聲,叫人毛骨悚然。
錦瑟再沒有力氣了,隻覺得呼吸困難,頭疼欲裂,胸口悶悶的像是千斤大石壓住了一般,腳上無力,身體也越發軟綿,再也走不動了,隻有順著樹幹軟綿綿的靠著坐在了地上。
她確實太大意了,以為慕容追風不在就不會有危險了,隻是那竹屋裏為何會有個老人,還是這樣一個高手?
慕容追風那個秘道……究竟是有什麼蹊蹺在內?為何他身為六王爺,在南陵幾乎是呼風喚雨,卻還藏著那麼多的秘密?
甚至……和敵國北境有所牽扯,他曾說他不想當皇帝,那麼……他究竟想幹什麼?
錦瑟已經再沒有精力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了,隻覺得昏昏沉沉連睜眼都變得吃力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被困在這裏,明日天一亮,若是沒有辦法回宮的話,她豈不是就暴露了?
那老人與慕容追風定是熟識的,今日竹屋有人探訪慕容追風也一定會知曉,隻要第二天再傳出她從皇宮消失的消息,加上之前的種種,哪怕慕容追風之前已經放下了對她的懷疑,但是這導火索一點燃……恐怕很容易就將一切都聯係在了她的身上。
不……不行,她不能在這裏就停下,不能就這樣被發現!
不能!
錦瑟撐著身子又爬了起來,一陣陣劇烈的咳嗽,隻覺得胸腔內翻江倒海的一陣陣血氣上湧,咳嗽時嘴裏已經一股血腥味了。
她知道,她是瘴氣吸入過多,怕是中毒了……
又艱難的行走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個林子不是那麼密集的地方,好歹能看到樹枝間隱隱顯露出來的星空,錦瑟從腰間摸出了一管竹筒,對著天空放出了一個信號。
那煙花在空中炸開,不大,卻是異常的鮮紅耀眼……
“咳……”錦瑟做完這一切,已經完全支撐不住了,若非不得已她一定不會使用這求救信號的,因為這信號耀眼,竟是能通知自己人,也會通知敵人。
可是此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隻有賭上這一次了。
狼狽的跌坐在地,靠著寬大的樹幹,連呼吸都漸漸吃力了起來。
星空在她的眼睛裏都一點點的模糊,她強撐著最後的一絲意識,卻隻覺得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連眼皮也似有千斤重,入眼的一切從模糊變成一片黑暗……
“哼,在老夫的地盤放信號,你是怕老夫找不到你嗎?”模糊間聽到的聲音,竟是那蒼老卻凜冽的冰冷。
錦瑟幽幽的睜眼,看到了眼前模糊的黑影,想掙紮……卻是怎麼也動不了。
那老人花白的胡子在錦瑟的眼裏是黑暗裏唯一的一絲顏色,她眯著眼,使勁的想要坐起來,卻是怎麼也動不了。
“一直以來跟著主子的人,便是你吧?叫老夫看看你究竟是何人?”說著,老人的手朝著錦瑟的麵紗抓來。
不!!!
錦瑟隻能在心裏尖叫了一聲,用盡了全部力氣伸出來的抵抗的手,卻被那樣輕易的甩到了一邊,再也無法動彈了。
那手猛然扯住她的麵紗的同時,猛然一陣陰冷的風,帶著叫人驚駭的巨大力量,仿佛能將這隻手輕易斬斷。
那樣的冷意叫老人來不及扯下麵紗,隻能快速的縮回了手,那雪白的折扇回旋而過,生生的將老人逼得後退了三步,拉開了與錦瑟的距離,而後像是張著眼睛一般的朝著來時的方向回旋而去。
“哼,幫手來得倒快!”老人冷哼一聲,猛然出手朝著錦瑟痛下殺手。
那黑影來得又快又狠,幾乎是在老人接近錦瑟的同一時刻抵擋在前,折扇在手擋住了老人射出來的無數的銀針,然後兩人的身影纏打在了一起。
黑暗裏,錦瑟眼前一片的模糊,怎麼也動不了,但是哪怕隻是這樣模糊的一眼,隻是一眼她也能看出那前來救援的黑影。
那略微修長的身影,有些消瘦,那是印刻在她的心裏的身影,哪怕隻是輕輕的想起,就覺得牽心的痛。
而這個世界上,能叫她如此在意的,隻有慕容修雲呐。
“公子……”錦瑟幽幽的一歎,她是發了求救信號,卻沒想到第一個趕到的人卻是慕容修雲。
他本是不應該來的吧?
可是偏偏來得這樣的快,她本就是一次賭博,而且贏麵很小,因為就如同那個老人所說,她所在的位置本是別人的地盤,離老人是最近的,哪怕她的人看到信號要趕來……恐怕也是來不及。
她隻是賭一次,賭就在這附近,會有她的人。
萬萬沒想到……竟是慕容修雲前來救了她一命,又是他……救了她的命。
不知道已經多少次了,他這樣及時的並且可靠的救了她,有他在,錦瑟就覺得仿佛什麼事情都會迎刃而解,隻要他在,錦瑟就堅信自己贏了。
老人功力深厚,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身手卻也絲毫沒有遲緩,隻是慕容修雲比他狠,也比他快,招招致命幾乎像是一種憤怒的宣泄一般。
那樣可怕的速度和殺氣,幾乎叫老人招架不住,不過十幾招的交鋒,老人顯然已經占了下風。
慕容修雲什麼也不說,晃動手中折扇朝朝著老人的脖頸劃去,隻差一點,老人自己已經感覺到了那陰冷的殺氣,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脖頸被割開,鮮血噴湧的畫麵。
隻是一支箭鋒利的射來,不偏不倚的射在扇骨之上,生生的止住了慕容修雲的殺招。
遠處馬蹄快速的奔來,又是三箭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逼來,叫慕容修雲躲避時,騎馬而來的人已經近了,伸出手來,低沉的吼了一聲,“鬼叔!”
這個老人便是一直在竹屋的鬼醫,他一把抓住了慕容追風的手腕,利落的上了馬背,慕容追風根本不戀戰,又射出一箭阻擋了慕容修雲的追擊,然後打馬離去。
“為何不將他們拿下!”鬼叔在馬背上還是不甘心,“如今竹屋已經暴露,若是不趕盡殺絕,恐怕……”
“他們援兵來了,人多勢眾,你我二人無法脫身!”慕容追風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止住了鬼醫的不甘心。
細細聽去,除了林子裏樹葉摩擦的聲音變得異常了,似乎整個林子都變得越發的陰冷了,一股股的殺氣淩厲的襲來,叫人平白的有些陰冷。
躲開了無數的暗器,黑暗裏那些幾乎看不到的人影一點點的圍了上來,慕容追風的箭和鬼醫的銀針,殺出了一條血路,終於是逃脫了。
而慕容修雲輕輕一揮手,示意留一條活路,這才猛然看到林子裏無數的黑影快速的隱去,那些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的影子,無聲無息的隱了去。
慕容修雲一把抱起了錦瑟,問道:“沒事吧?”
錦瑟搖了搖頭,卻是無力的靠在慕容修雲的懷裏,輕聲道:“屬下……屬下……無能……”
“知道便好了。”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心裏這氣究竟從何而來,一把將錦瑟抱著,快速的掠出了竹林。
錦瑟撐著模糊的意識,看著四周黑暗裏掠過的密林一點點的遠去,眼前開朗了起來,那一片小小的林子,還有溪邊的青石板……
這裏……竟真的是納蘭府後山的樹林,那次她沒有敢自己一個人進入那密林,就是因為那密林太過陰冷黑暗,原來……那密林裏竟是慕容追風的竹屋,而且竹屋隱藏著的秘道,是通往皇宮的。
慕容追風究竟想幹什麼?
錦瑟已然無法想那麼多了,沉沉的閉眼,靠在了慕容修雲的懷裏昏睡了過去,撐了那麼久……這一刻,終於安心了。
他來救她,真的好開心啊,哪怕換來他一聲冷冷的言語,哪怕他覺得她沒用,隻是這一刻心裏的暖流,卻是那樣的真實的流過她的心扉。
他的心跳這樣的清晰……
錦瑟滿足的歎了一聲,安心的讓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因為哪怕是地獄,隻要有他在,錦瑟也覺得,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慕容修雲沒有將錦瑟直接送回皇宮,夜已經很深了,錦瑟身上的迷藥沒有完全解掉,所以想要帶著一個無法行動的人潛進皇宮是不太可能的。
更何況今晚既然已經驚動了慕容追風,想必皇宮也早已經戒備深嚴了,現在隻希望慕容追風沒有時間去探望錦瑟,而扮成錦瑟的香雪不要出什麼岔子,否則一切可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幽幽的歎了一聲,慕容修雲將錦瑟帶回了自己的王府,他的府邸地處偏僻,又是夜晚,而且也沒有人會來監視或者懷疑一個無用了二十幾年的王爺,所以這裏是絕對安全的。
將錦瑟放在了床上,喂她吃了解瘴氣的藥丸子,她沒有受什麼傷,隻是那迷藥藥性很強,一時半會兒仿佛也清醒不過來,隻有等待著藥性慢慢的退去。
見錦瑟睡得安穩,慕容修雲原本一肚子的氣也緩緩的消散了,她今日為何出了皇宮?怎麼會陷入了危險?究竟發現什麼?
雖然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情報,可是慕容修雲覺得,自己剛才生氣,竟是因為她這樣的胡來,沒有通報他就做出這樣危險的舉動,香雪和晴雨也沒有帶在身邊,還在那樣危險的地方孤注一擲的發出了信號彈。
還好他去的及時,完全不敢想……若是他再晚一步,她的身份被發現後,究竟會如何?
慕容追風……一定,會殺了她的。
緊緊的捏了拳頭,哪怕隻是這樣一想,慕容修雲就覺得自己無法接受,就覺得那種憋在心裏仿佛怎麼也壓不下去的怒氣一點點的升騰起來。
所以說她到底在幹什麼!?
竟是第一次氣得他這樣的控製不住,隻好狠狠的低頭捕獲她那微涼的唇瓣,肆意的輾轉蹂躪,發泄自己滿心無法排解的那種不安和恐懼。
錦瑟很迷糊,明明覺得自己本來該是做了一個美夢的,可以安心的休息睡覺……可是不料唇上卻傳來了疼痛個感覺,身上壓了重物,叫她呼吸都困難了。
掙紮著,錦瑟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扭動了幾下身體,卻覺得被鉗製得越發的牢固了。
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帶著一絲冰冷的觸感掠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叫她忍不住渾身顫栗起來,可是想掙紮卻沒有力氣……想睜眼,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唇被侵占了,隨著意識掙紮時,她感覺到了自己那樣熟悉的觸摸和親吻,有些暴怒的像是要將她揉碎了一般的親吻和附魔。
“呃……”錦瑟很熟悉這樣的感覺,哪怕她不清醒,哪怕她什麼也看不到,她也那樣的熟悉……
熟悉那手掌粗糙的紋路,熟悉那空氣裏的曖昧氣息,還有唇間的味道……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味道,彌漫了錦瑟的整個身體……
她知道,是他。
錦瑟迷糊中掙紮著睜開眼睛,哪怕隻是一眼,她也希望……能看到他的臉,那一張叫她印刻在腦海裏,永遠也不會沉澱的臉龐。
迷糊中……她看到了人影,聽到了他的呢喃,在她的耳邊響起,呢喃著帶著一絲的喘息,輕聲叫道:“錦瑟……”
她想回答什麼,可是眼前猛然浮現出了慕容追風的臉,這種可怕的沉澱在夢裏一樣的感受,她怎麼能忘記……上一次的迷糊,上一次的美夢,醒來時才發現是噩夢。
那早已經被掩藏起來的回憶,原本以為應該隨著時間被她刻意的忘記,可是此刻眼前迷糊的身影卻猛然變成了慕容追風那高大強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