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如意落在寧王妃的手中

如意聞言,如遭驚雷。

她失聲尖叫,“王爺,妾身犯下什麼錯了?您要把妾身逐出去啊?”

漢王冷冷地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是誰?鄧秀才嗎?我如今與他何幹啊?”如意還以為是鄧秀才夫婦,她大喊,“王爺,若因昔日舊事便要把我攆走,您未免太薄情了,我再怎麼,也是世子之母,您不能把我趕走。”

漢王一聽鄧秀才,氣得肺都炸了,怒道:“你還敢提鄧秀才?你這個敗壞門楣的賤人,本王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納你進府,丟盡了本王的臉。”

他一腳朝小廝踹過去,“還愣著做什麼?捆了帶走。”

幾名小廝拿著麻繩過去,兩人扭住她的胳膊,兩人拿著麻繩便直接把她捆了起來。

如意發瘋地掙紮,嘴裏大喊著,“兒子,兒子啊,快來救娘親,娘親要被人害死了,快來救命啊。”

漢王氣得直喊,“堵住她的嘴巴。”

一名小廝急忙跑去拿布條,把如意的嘴巴給纏起來,勒得死死的。

如意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卻也聽得出是咒罵不斷。

漢王嫌晦氣,吩咐叫人帶走,便轉身離開了。

對這個女人,他半點留戀都沒有。

阿蘭和院子裏頭的其他侍女見狀,都不敢過來幫忙,躲得遠遠的,唯恐殃及了自己。

捆一個如意,沒費多少工夫。

漢王一走,小廝便一巴掌朝她的臉上抽過去,見她還在掙紮,便往她腦袋上砸了幾拳,砸得昏死過去便抬走。

馬車在側門備下,如意被套上了麻袋,丟上馬車直奔城外而去。

漢王府的馬車剛出去,便有一輛青色馬車來到漢王府門口,仿佛是聽到如意發出的嗚嗚聲,車夫隨即趕著車遠遠地追著而去。

翌日,寧王府。

一名身材高大的車夫從後門進了內院,到了內院候了一會兒,便見展姑姑開門出來,道:“王妃叫你進去。”

說完,便拋給他一壺酒,“喝兩口再進去,潤潤嗓子。”

車夫笑嘻嘻,“多謝阿展。”

“少喝兩口,別耽誤差事。”展姑姑說。

“沒耽誤,差事好辦呢。”車夫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便把酒壺遞給了展姑姑,“我進去稟報。”

屋中,寧王妃手裏執著剪刀,正在剪窗花,見車夫進來,便直接問道:“辦妥了麼?”

車夫道:“不必咱出手,漢王府把人送出城外去了,小人把她扣下了,等您處置呢。”

“漢王府自己送出去的?”寧王妃有些意外,“為何啊?”

“不知道,抽了她幾巴掌,她也沒說,就叫囂著說她的兒子會來救她,她還以為小人是漢王府的人呢。”

寧王妃放下剪刀,覺得奇怪,“這還是頭一回不需要咱出手呢,先扣著,確定無人盯著咱了,再動手……不,我要親自見見這如意,看她到底都跟誰說過。”

“行,人已經扣在了卿玉堂,小人讓大牛哥看著她了。”

“嗯,辦得好。”寧王妃冷笑了一聲,“你回頭去一趟卿玉堂,讓他們繼續在外頭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人在說清秋小姐的壞話,如果有,還如往日那般打一頓,叫他們閉嘴,否則便割了他們地的舌根。”

“放心,卿玉堂一直都有盯著的,但凡有人敢胡言亂語,都輕饒不了。”

寧王妃微微頜首,緩緩坐下,蹙眉道:“阿斧,可惜,真正害她的人,我們卻殺不了,隻殺這些個蝦兵蟹將,報不了仇。”

阿斧粗聲道:“王妃,一步步來,但凡欺負過清秋小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寧王妃振作起來,“好,外頭的事情交給你們,卿玉堂裏所有人,都曾受過樂伯侯府大恩,沒有樂伯侯府的大恩大德,他們也活不到今日,伯侯府不需要我們的幫忙,但是,我們一定要為清秋小姐討回公道,要害她的人,一個個到她麵前懺悔。”

她的眉目一下冷狠起來。

第二天,寧王妃到了城外的卿玉堂。

卿玉堂是施粥的民間機構,樂伯侯府施粥的時候,他們贈藥。

樂伯侯府不施粥的時候,他們施粥,已經持續了很多年,而且,陸續地不斷有人加入。

卿玉堂的掌事,是張勝牛,他是個生意人,也是他一手籌辦的卿玉堂。

他們暗中如何吸收人手,吸納錢財,沒人知道,反正每年都會有人帶著銀子過來,沒錢的,也出力幫忙。

所以,卿玉堂不是固定的一批人,有些人來了,走了,有些人走了,又回來。

但流水的善長人翁,鐵打的大牛哥,大牛哥總是在這裏主持著施粥贈藥的大局。

寧王妃借口出城禮佛,來到了卿玉堂。

卿玉堂是一所很大的建築,因城外的地便宜,建築這宅子的時候,也不需要很多銀子,人手他們是管夠的。

這所卿玉堂通共有二百多間廂房,但都比較粗糙簡陋,能住人,條件一般。

他們常年收留一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還有一些上京趕考的書生學子,沒銀錢住客棧,就暫時在此容身。

因此,卿玉堂有一部分銀子物資的來源,是那些已經考中,在京城或者各處當官的官員。

卿玉堂前兩年得到了京兆府衙門的認可,屬於得到官府認可的民間慈善機構。

“一直嚎,說她是如意夫人,是漢王世子的生母,說認識魏貴妃,說自己有萬貫家財,隻要放了她,就把家財都給我們,否則她的兒子就要帶人來殺了我們。”

大牛哥不勝其煩,那女人的嗓音真是太尖銳了,吼了一晚上,竟然還有力氣。

寧王妃在儋州見過很多潑婦,這位如意所做過的事,她有所耳聞。

這些年調查皇家的事情,漢王府的事也沒少打探。

如意身上是背著人命的,便沒有背著人命,當初她參與謀殺皇後,也是死罪。

“我來會會她。”寧王妃擼起衣袖,把發髻壓壓好,便隨著大牛哥進了柴房去。

如意被丟在柴房,雙手反綁,雙腳是自由活動的,身上依舊是捆著麻繩,但是沒限製雙腳的自由。

柴房的門一推開,看到一人背光進來,她還沒看清楚便往外衝去。

寧王妃抓住她的頭發,粗暴地一推,把她推倒在地上。

大牛哥沒跟著進來,關上了房門,這位寧王妃的手段整個卿玉堂的人都是知道的。

就一個字,狠!

“是你?寧王妃,你是寧王妃!”如意認出她來,登時尖叫起來,“是你要害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害我做什麼?”

寧王妃沒說話,抓住她的頭發在柴房裏拖行,拖到柴垛旁邊,一手抄起一根粗壯的柴,朝她的膝蓋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打得如意慘叫連連,在地上打著滾。

兩個膝蓋打得見了血,確定骨頭碎裂,再一棍打在她的額頭上,看到血披麵而下,寧王妃才止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