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門主與秦子瑤的大婚,門主費盡心思才走到這一步,蕭墨宸!你以為門主會放過你嗎!”
秦子璐自然也收起了那副卑微懇求的模樣,她知道,就算是她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動容,索性不如搏一搏。
蕭墨宸並沒有開口,倒是白燁楓靠著櫻花樹,掏了掏耳朵,有些無語的撇了一眼秦子璐:“你一口一個門主,完全沒有將本尊放在眼裏。”
秦子璐心中一涼,她怎麼忘了,魔界的主人就在她麵前……
“不敢,宮主是魔界之主,門主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既然是二叔救了你,你應該找他報恩,纏著本尊的父親做什麼,想做本尊的娘親不成。”
白燁楓的語氣是雖然充滿戲謔,可是秦子璐卻明白,眼前的這位是動了殺心。
在魔界待的時間也不短,她對白燁楓的性子倒也了解一些,而且這話的意思也是在告訴她,就算沒有他娘在,想跟蕭墨宸在一起,也沒門兒。
蕭墨宸見白燁楓插手,倒也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到了顏淵麵前坐下,見他愁眉苦臉的,有些忍俊不禁,搖搖頭拿起棋子解起了那殘局,隻落下七子,棋局就解開了。
顏淵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墨宸:“我怎麼從來都不知你下棋這般高超。”
“曾做了一世帝王,步步為營,這棋藝自然就提高了些。”
蕭墨宸說的雲淡風輕不過是不想打擊顏淵那脆弱的小心髒罷了。
果然,顏淵聽此,心裏平衡了不少。
秦子瑤迷迷糊糊醒來時就聽到人都在殿外,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跡,秦子瑤的臉蛋兒紅了,穿好了衣服,可脖頸處還有一個淡淡的印記,這讓秦子瑤有些惆悵了,這可怎麼見人啊。
可沒等她糾結,她就聽到了外麵似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當下也顧不得糾結這個問題,連忙衝了出去。
墨淵一襲黑衣,傲立於蕭墨宸麵前,冷冷的看著蕭墨宸:“神君把人還回來,我便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白燁楓瞬間出現在了墨淵身後,眼神之中盡是寒霜,現在不管是誰敢破壞爹娘在一起,就休怪他不客氣。
顏淵卻依舊看著棋局,因為蕭墨宸說這棋局還有解法,根本沒理會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而秦子璐的眼中終於出現了光芒,每次在她最絕望之時,墨淵總會忽然出現,救她於危難之中。
蕭墨宸看著殺氣騰騰的墨淵,微微一笑:“小淵,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手。”
“你不放手的結果就是傷害她,五千年前如此,人間如此,如今也會一樣,這是你與她的命。”
墨淵也沒有急著動手,在他眼中,蕭墨宸現在不堪一擊,至於顏淵,他知道,他不會插手。
而對付白燁楓,他自有辦法。
蕭墨宸自然明白,他不動手是因為自己已經不配做他的對手,可是那又如何,瑤兒還在,足矣。
“命也好,天意也罷,瑤兒與我糾纏了幾世,她注定是我蕭墨宸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蕭墨宸斬釘截鐵的說著,門口的秦子瑤聽到蕭墨宸所說,什麼都顧不上,直接跑到了他的身邊,堅定的看著對麵的墨淵:“小淵,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不能嫁給你。”
墨淵並不在意秦子瑤說什麼,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可是秦子瑤脖頸處的吻痕卻刺激到了他。
隻見墨淵的臉色徹底變得難看,那雙眸子也變得有些發紅,將心頭的仇恨全都算在了蕭墨宸的頭上。
他也不再廢話,一揮手,他的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像凡間十七八歲女子的模樣,一身翠綠色的衣裙,身上也沒什麼特別貴重的首飾。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那張臉蛋兒不算多美,可卻靈動至極,讓人賞心悅目。
所有人都有些愣神,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女子,隻有白燁楓的臉色瞬間大變,不由得默默後退了幾步。
那女子看了看四周,在看到白燁楓時,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楓哥哥!”
她一邊喊著,一邊朝著白燁楓撲了過去。
蕭墨宸與秦子瑤對視了一眼,全都有些震驚,而一旁還盯著棋局的顏淵隻是隨意撇了一眼,自言自語著:“什麼玩意兒?瘋哥哥?哪裏來的瘋姑娘?”
下一刻,隻見那姑娘像個八爪魚一般掛在了某人身上,而某人麵如死灰,欲哭無淚:“你怎麼來了……還跟著我二叔。”
“原來他真是你二叔,他沒騙我,楓哥哥,靈兒想死你了,你不要再丟下靈兒了。”
靈兒說著,語氣還有些委屈,像是白燁楓欺負了她一樣。
白燁楓頭都大了,這個丫頭就像是他的克星一般。
墨淵見白燁楓被靈兒纏住,他這才又將視線放在了秦子瑤與蕭墨宸身上。
掌心凝聚魔力,抬手打了過去,蕭墨宸自然是躲不開的,可是不代表秦子瑤不行,白燁楓見此也沒有去救蕭墨宸,一來是被靈兒纏著脫不開身,二來他知道他娘現在的修為可以抵擋的下來。
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秦子瑤並沒有硬接,一個轉身抱住了蕭墨宸,硬生生的承受了墨淵的一擊。
一口鮮血噴出,秦子瑤倒在了蕭墨宸的懷裏,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不僅蕭墨宸腦袋空白了,就連墨淵也呆住了。
一旁的白燁楓瞬間戾氣大增,推開了纏著他的靈兒,跑到了秦子瑤的身邊:“娘……”
這一擊其實沒有多嚴重,秦子瑤從蕭墨宸懷中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墨淵:“小淵,你若殺他,就先殺了我。”
“你為了他,再一次的豁出性命,值得嗎?”
墨淵見秦子瑤無礙,下意識鬆了口氣,可是他已經沒有剛來時的勢在必得的氣勢,因為他突然害怕了,方才那一掌,若是他多用幾分力道,他不敢想象後果。
秦子瑤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擋在蕭墨宸身前,卻吐出了四個字:“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