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
蕭墨宸自然看到了秦子瑤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正要上前扶他,卻聽到了楚夜的聲音:“神君歸來不回均天殿,卻跑到了朕的紫雲殿。”
“參見帝君。”
蕭墨宸沒有忘記該有的禮數,拱手行禮。
“神君不必多禮,按理來說,您還是朕的長輩。”
楚夜說著走到了秦子瑤的身邊:“瑤兒,該看的都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你若是身子不適,先去休息。”
秦子瑤點點頭,正要離去,蕭墨宸卻伸手抓住了秦子瑤的一隻手腕:“瑤兒,給我個機會,求你。”
“神君,這裏是紫雲殿,容不得你放肆!”
楚夜冷眼看著蕭墨宸,而秦子瑤隻是露出了一抹略顯疲憊的笑容,伸出另一隻手推開了蕭墨宸抓著她手腕的手:“神君,我累了。”
“你若是不答應,我便一直站在這裏,直到你答應為止。”
“神君,朕說過了,這裏是紫雲殿,由不得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楚夜擋在了秦子瑤的前麵,對上了蕭墨宸的視線,二人全都冰冷的看著對方,身上的氣勢讓人想要逃離。
可秦子瑤卻沒有理會二人,徑直出門離開了。
她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他們二人如何,就算是打起來,這天也塌不了,出不了什麼大事。
她的心很亂,非常的亂,她不知該不該給蕭墨宸一個機會,作為秦子瑤,她想給,可是作為風清瑤,她不願。
就這樣,秦子瑤將自己關在了偏殿的房間內一連半月有餘,除了白染染給她送些吃食之外,她從未踏出房門半步,她不肯出來,也沒有人能進去。
楚夜不敢硬闖,他怕進去之後就再也留不住她,而蕭墨宸是沒有硬闖,整日都站在紫雲殿外,寸步不離,整個九重天的上神都知道了神君回來了,而且為了秦子瑤一直守在帝君的寢殿外。
帝君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人家又沒有進紫雲殿內,站在殿外又沒做什麼,隻好任由他一直外麵站著。
不少知道前塵往事的上神都忍不住歎氣,五千年前就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如今恐怕更是不明不白,也不知會如何。
鬼門內,墨淵吹著一支簫,簫聲婉轉動聽,可卻帶著幾分悲涼,讓人聽了不免有些傷感。
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走了出來,一身紅衣,她見到墨淵立刻行禮:“何歡參見門主。”
此女子正是之前的秦子璐,墨淵停下吹奏,冷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秦子璐說道:“之前讓你背的東西可都記下了?”
秦子璐點點頭:“記下了,一字不差。”
“笙歌,白君落的住處可找到了?”
墨淵聽著忽然話鋒一轉,笙歌從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恭敬的說道:“找到了,在一處山中。”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拜訪一下這位老朋友……”
墨淵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轉了轉手中的簫,抬腳便走,秦子璐看的頭皮發麻,趕緊跟了上去。
距離玄天宗不遠的一處深山中,一片諾大的樹林之後,竟然有一棟樓,樓高有六層,樓外還有人守著。
墨淵緩緩走了過去,身後跟著笙歌和秦子璐,守在門口的兩個人一臉戒備的看著墨淵:“來者何人。”
“去稟告你家主人,就說有貴客到了。”
墨淵直接把自己說成了貴客,這倒是讓二人楞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大言不慚,想做我家主人的貴客。”
墨淵無奈的搖搖頭,手中的簫一揮,他眼前的二人的喉嚨便瞬間被割開,二人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九公子,你再不出來,休怪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樓。”
“能找到我這兒,你倒是費心了。”
白君落緩緩從樓內走了出來,看著墨淵,眼神帶著一絲殺意。
墨淵卻是微微一笑:“你別這樣看著我,說到底咱兩殊途同歸,理應是一家人。”
“你一來就殺了我的人,誰跟你是一家人!”
“我一個好端端的上神,入了魔道,你一個狐族的太子爺,也入了魔道,怎麼不是殊途同歸,到了魔界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墨淵,你來究竟所為何事,最好說清楚了,否則待會兒若是死的不明不白可就沒意思了。”
白君落依舊冷眼看著一臉不正經的墨淵,毫不客氣。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白君落,畢竟一來就殺了人家的兩個人,人家能不把你當敵人才怪了。
墨淵摸了摸鼻子,繼續笑著說道:“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隻怕你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我說白兄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難不成你這地方還是閻王殿不成,不對,閻王殿也收不著我。”
墨淵捏著下巴,還真思考了起來,那欠抽的模樣真想讓人一巴掌拍死。
秦子璐和笙歌都有些忍不住想笑,白君落自然怒氣更甚了:“墨淵,這是你自己找死。”
說著,白君落便朝著墨淵一掌劈了過來,墨淵也不動,待白君落的手掌就快要落到墨淵身上時,他忽然開口:“為了白染染。”
短短五個字,白君落竟然硬生生的收回了掌力,自己反倒是受了反噬,幸好他並沒有用全力,隻是受了點輕傷。
墨淵見此,忍不住嘖嘖地說道:“隻是白染染三個字就能讓你如此,看來你真的很愛她。”
“若是我提起風清瑤,你比我又能強到哪兒去,方才你若是騙我,今日定讓你有來無回。”
“我怎麼敢騙你白君落。”
“進來吧。”
白君落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率先走了進去。
笙歌鬆了口氣,小聲說道:“就差一點,方才真是好險,萬一他沒有停手……”
墨淵卻搖搖頭:“沒有萬一。”說著他也抬腳走了進去,秦子璐聽的心中震驚不已,究竟多麼癡情的男子,就為了區區一個名字就能冒著被自己的掌力反噬的危險強行停下,絲毫沒有遲疑。
“你這兒地方不錯啊,就是小了點。”
墨淵一進去就四處看了看,樓內沒有多麼的奢華,卻也不算簡樸,隻不過整個樓中空蕩蕩的,他竟然感知不到任何一個人,也不知白君落的人都哪裏去了。
“廢話少說。”
白君落冷冷的看了一眼墨淵,語氣冷的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連杯茶都沒有,怎麼說。”
墨淵得寸進尺,白君落忍著怒火,一揮手,幾名婢女走了出來,端著茶水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