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先回答朕的問題。”
蕭墨宸身上的氣勢冰冷,菊清早已經嚇得跪倒在地不敢起身,而秦子瑤卻盯著蕭墨宸那雙眼睛,嘴角的笑容更盛:“花摘了下來,時間久了就該敗了,臣妾要回去插花了。”
“秦子瑤!朕在問你話!”
蕭墨宸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秦子瑤痛的皺了下眉頭,收起了笑意:“皇上想聽什麼,臣妾說給皇上聽便是。”
“瑤兒,你究竟在鬧什麼,弑神錄最後的殘卷在慧妃那兒,朕今晚過去是為了什麼,你不會不知。”
“是皇上先問的臣妾,在不在意,現在反倒是臣妾在鬧,皇上,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秦子瑤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蕭墨宸緩緩鬆開了秦子瑤的手腕:“方才朕聽到了你與菊清的對話,朕以為你不願朕去慧妃那兒,朕以為你是在意朕的,所以才會問你。”
“那皇上覺得,臣妾是否在意。”
秦子瑤抬頭對上了蕭墨宸的眼睛,她的眸子中出現了一抹光亮。
蕭墨宸看著秦子瑤那明媚的眼眸,微微一笑:“瑤兒定是在意的,對不對?”
“既如此,皇上為何還要執意去長寧殿,想必取回弑神錄的方法不隻這一個吧。”
“可這是最有效,最快的法子,多耽擱一日,你與風清瑤之間的融合就會困難一分。”
“可若是,臣妾就是不願你去長寧殿呢?”
“好,那便不去。”蕭墨宸微微一笑,蹲在地上將散落的花撿了起來,牽起了秦子瑤的手:“我們回太清殿。”
秦子瑤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墨宸,就這麼一句,他便真的不去了,這與曾經的蕭墨宸或者是蘇宸都差太多了。
“回太清殿做什麼。”
“插花。”
蕭墨宸說著便牽起秦子瑤的手,帶她回了太清殿。
“皇上當真不去長寧殿了?”
秦子瑤有些狐疑的問道。
“王德才,派人知會慧妃一聲,朕不過去了。”
蕭墨宸直接對著王德才說道,王德才苦著一張臉點點頭:“是,皇上。”
“王公公慢著。”秦子瑤看了一眼正擺弄鮮花的蕭墨宸,歎了口氣:“皇上還是去長寧殿吧。”
“這是為何?”
蕭墨宸有些摸不著頭腦。
“弑神錄在她手中多留一日,我的心中便不安一分。”
秦子瑤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事情不會這般順利。
“也好,瑤兒若是同意,朕便去長寧殿。”
秦子瑤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到了莫名的心慌。
沒過幾個時辰,天色便暗了下來,慧妃正在長寧殿內走來走去,顯的有些焦躁不安,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皇上臨時不來,第二日她定是整個後宮的笑話。
“皇上駕到!”
王德才的聲音傳了進去,慧妃一喜,連忙迎了出去:“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
蕭墨宸說著徑直進了寢殿,隻見飯菜已經擺好。
“慧妃有心了。”
“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皇上想來沒有用過晚膳,嚐嚐臣妾這小廚房的手藝如何。”
慧妃揚著一抹期待的笑容,蕭墨宸點點頭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嗯,看來這小廚房的手藝倒是沒變,熟悉的味道,和當初瑤兒在時一模一樣。”
慧妃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這剛說了一句話,竟然又扯到了秦子瑤的身上。
不過慧妃還是揚著那抹假笑,伸手倒了一杯酒遞到了蕭墨宸麵前:“皇上您嚐嚐,這是臣妾親手釀的果子酒,醉不了人的。”
蕭墨宸微微一笑,拿起喝了一杯:“嗯,是不錯,不過比起醉相思還是差了些。”
“醉相思?”
慧妃不解的看著蕭墨宸,直覺告訴她,她不該問這個問題,果然,蕭墨宸苦笑了一下:“醉相思,是一個故人所釀,如今再也喝不到了。”
“故人?不知皇上可否與臣妾說說。”
慧妃又重新給蕭墨宸倒上酒,坐在了他的身邊,緩緩說道。
“你當真要聽?”
“臣妾想聽。”
“好,那便與你講一講,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那我們邊吃邊說。”
慧妃說著給蕭墨宸夾了幾道菜,蕭墨宸也沒有攔著,卻也沒有動筷子,開口說道:“曾經有一個女子,她身份高貴,性子也極其的冷傲,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人屈指可數,可她卻愛上了一個人,一個不懂情愛,冷酷無情之人,她自此想盡辦法,放下身份,甚至放棄了尊嚴,都隻為了讓那男子喜歡上她。”
蕭墨宸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慧妃聽的糊塗,可卻對這故事越來越感興趣了,愛而不得,與她倒是很像,她繼續倒著酒:“臣妾猜測,最終那男子也沒有愛上那個女子吧。”
蕭墨宸卻搖搖頭,笑的有些憂鬱:“不,你錯了,那女子傾國傾城,身份高貴,無數男子都傾慕於她,那男子也終究沒能逃過美人的手掌心,因為她,他知道了什麼叫做動情。”
“聽起來似乎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慧妃笑了笑,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按理來說,這樣的故事聽著美好,可這結果卻總是不盡人意。
蕭墨宸一連喝了好幾杯酒,這才又緩緩開口:“若故事真的可以這樣結尾,那真是死而無憾了,隻可惜,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癡男怨女。”
“難不成這女子後悔了,不愛他了?”
慧妃思來想去,也似乎隻有這一個答案了,那男子動了情,可那女子也累了吧。
就好像當初她愛那個墨宸哥哥,為了他可以連命都可以不顧,而現在,她卻要活下去,再談所謂的愛情。
蕭墨宸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是那男子一次意外身受重傷,被另一個女子所救,他喜歡上了救他的女子。”
“這怎麼可能,他好不容易動了情,怎麼會因為救命之恩就移情別戀,怕是這男子根本不懂何為情吧。”
慧妃有些吃驚,愛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變了,何況他說了,那個女子傾國傾城,身份高貴,那般的獨一無二,根本不可能被人輕易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