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殺母仇人

蕭墨宸與藍塵澤二人都有些慌亂,秦子瑤突然如此,他們也不知為何,秋月寒卻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秋樓主為何歎氣?”

“風姑娘的體內之前還有一人,二位想必比老夫更加清楚。”

二人點了點頭,秋月寒繼續說道:“原本這人與風姑娘已經融為一體,成為了風姑娘身體的一部分,可卻被硬生生的抽離,自然就損害了風姑娘的本體,方才她說覺得空落落的,想來就是因為少了一人所致,這才剛剛開始,若是再尋不回那人,風姑娘很可能永遠沉睡不醒。”

蕭墨宸與藍塵澤聽此,皆是一驚,秋月寒也頗為無奈,他自然也算出了秦子瑤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可她有玄天宗和明月夜護著。

即便是他將秦子瑤的命格說了出去又能怎麼樣,到時候這江湖怕是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何必呢,天命不可違,該來的也總會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看好瑤兒,我去尋回琉璃劍。”

蕭墨宸說完便消失了,秋月寒連忙喊道:“一定要在三日內尋回。”

藍塵澤皺了下眉頭,對著明玉和竹淺幾人說道:“你們看好瑤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說著他抬手布下了一個結界,也消失不見了。

雖然秋月寒知道他二人不是什麼普通人,可看到他們在眼前突然消失,卻也當真是有些震驚。

本來當時這白玉恒已經被蕭墨宸一鞭子給抽的倒在了地上,琉璃劍也被藍塵澤奪了過來,可是這琉璃劍竟然又自己跑到了白玉恒手上,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不需要破開結界就能毫發無損的離開的原因。

而在蒼山的背後,白玉恒手持琉璃劍朝著一處山洞走了進去,待他進去之後,那山洞竟然消失不見,又變成了山壁。

白玉恒進去之後,裏麵的光線幽暗,穿過了很深的一條走廊才豁然明朗。

一座宮殿出現在了眼前,宮殿上麵沒有牌匾,也不知這是什麼宮殿,白玉恒一走進,宮殿的大門卻自己打開了。

走進去之後才看到殿內歌舞升平,白君落撐著一隻手半躺在對麵的長椅之上,眯著一雙眼睛,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下麵的舞蹈。

身邊還有兩個絕色的女子,手中拿著酒壺,在給他斟酒。

那身大紅色的衣袍讓他看上去邪魅至極,明明那般豐神俊朗的一個人,此刻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父親,琉璃劍帶回來了。”

白玉恒走上前,恭敬的單膝跪地,將琉璃劍雙手捧著,白君落揮了揮手,歌舞停了下來,那些姑娘都退了出去。

他這才一伸手,琉璃劍便飛到了他的手上,白君落看了看琉璃劍,掌心出現了一抹紅光,握著琉璃劍的劍身探查了一番,隨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錯,風清瑤的殘識已經有三處都被封在了琉璃劍中,隻要找到最後一處,一同封入其中,我便能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白君落說著,那雙紅色的眸子全都陰狠。

“如今蘇宸與楚夜都已知曉我的帶走了風清瑤的殘識,想必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

“追過來又如何,蘇宸的修為都在雪笛之中,楚夜不足為慮,他們二人聯手也奈何不了本座。”

白玉恒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告訴白君落,蘇宸的修為已經全都回來了,可還是被打斷了:“好了,此事你立下大功,先去休息,待本座找到風清瑤最後一縷殘識,定會論功行賞。”

“是,孩兒鬥膽想問父親一句,您為何對風清瑤如此仇恨。”

“告訴你也無妨,她是你的殺母仇人。”

白君落短短的一句話卻讓白玉恒震驚到了極點,從小他便不知自己的母親是誰,父親從未提起過母親,如今父親竟然開口告訴了他。

“你先回去歇息,此事本座日後慢慢與你細說。”

白君落說著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白玉恒點點頭退了出去,回到了一旁的偏殿,進了自己的臥房。

他這才連忙脫下了上衣,咬著牙對著鏡子看了看後背,隻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鞭痕,再有一會兒,鮮血就會滲到了外衣之上,被人看出來。

開玩笑,蕭墨宸神力化形,這鞭子可是用他的靈力做成的,凡人隻要挨一鞭子頃刻就會魂飛魄散,神仙也好,妖魔也罷,打在身上根本不可能用法術自愈,修為尚淺一些的,恐怕會神形俱滅。

而白玉恒隻是背後受了些重傷,已經算是很厲害了,而且這傷無藥可醫,除了讓它自己慢慢愈合之外就是讓蕭墨宸渡些神力。

而這慢慢愈合,這傷沒有個百八十年是根本不可能愈合。當然,你若是在天上,也就百八十天。

“少主,讓紫兒給您上藥吧。”

紫雲突然出現在了白玉恒的身邊,手中拿著一瓶子金瘡藥。

“沒用的,哪怕是天界的靈丹妙藥都沒用,何況是這人間的藥,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我不過是擔心少主罷了。”

“對了,你跟著我父親時間最久,你可知道我生母究竟是何人?她是怎麼死的?”

白玉恒想到了白君落說的殺母仇人,自然會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紫雲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連忙低下了頭:“紫兒不知。”

“你當真不知?”

“少主還是不要再問了,尊上知道了定不會饒了我的。”

白玉恒歎了口氣,搖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蕭墨宸與藍塵澤此刻也站在了白玉恒走進去的山洞口,可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隻是山壁,什麼都沒有。

“你確定是這兒?”

蕭墨宸疑惑的看著藍塵澤,而藍塵澤則是看著他手指上的寶石戒指,忽明忽暗。

“這兒有這丫頭的氣息,我確定她就在附近,生死契是騙不了人的。”

“可這兒除了山壁和荒草什麼都沒有。”

蕭墨宸四處瞧了瞧,這蒼山背後荒涼的很,一點都不似前麵一片森林,裏麵都是凶獸。

藍塵澤皺著眉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了戒指上,又滴在了地上一滴,念著咒語,戒指漸漸沒了光芒,地麵上的一滴血卻突然化作了一個箭頭,指向了他們對麵的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