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笙歌過去

從正殿出來後,秦子瑤就是覺得莫名其妙,師尊似乎對那四人有所忌憚。

看著一頭霧水的秦子瑤,藍塵澤笑了笑:“你想不想聽一聽他們四人的故事?”

“故事?你知道?”

秦子瑤問完之後便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藍塵澤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小師妹想不想聽一聽?”

秦子瑤點點頭,滿臉寫著期待二字。

藍塵澤卻搖著頭說道:“聽故事可不能白聽。”

“你想如何?”

秦子瑤有些無語的看著藍塵澤,這家夥怎麼一點虧都不吃呢?

“我想看小師妹跳舞。”

“跳舞?你……你為何要看我跳舞?”

秦子瑤已經很久沒有跳過舞了,藍塵澤這個要求還真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就是突然想看,小師妹傾國傾城,跳舞一定很好看。”

藍塵澤說著,那雙眼睛都突然發亮了,就好像已經看到了秦子瑤跳舞一般。

秦子瑤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倒不是一件什麼過分的事情,比起她的好奇心,還是可以答應的。

“你先講故事,我不會賴賬。”

“好,此事說來話長,去瑤塵殿,我那兒有上好的佳釀,我們邊喝邊說。”

藍塵澤說著抬腿就往瑤塵殿走去,秦子瑤每次聽到這瑤塵殿就想忍不住抽抽嘴角。

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是跟了上去。

“二師兄,你這兒為何會有這麼多的櫻花樹?”

秦子瑤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想問了,一直沒好意思問,這次終於被她逮到了機會。

“小師妹可喜歡?”

藍塵澤笑了笑,轉身看著秦子瑤。

秦子瑤點了點頭:“我最喜歡櫻花,你為何要種這麼多?”

“因為我也喜歡。”

藍塵澤笑著,那笑容溫暖至極,那雙眼睛恍若星辰,看的秦子瑤險些陷進去。

“還是講故事吧。”

秦子瑤半響蹦出了一句話,也沒有進殿中,而是隨意找了一棵大樹坐在了樹下,藍塵澤微微一笑,從一邊的樹下挖出了一壇子酒,找了杯子,坐在了她的身邊。

秦子瑤看著酒壇子,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酒?”

“醉相思。”

藍塵澤說著開了酒壇,酒香飄了出來,秦子瑤的眼睛都亮了:“好香啊,這酒怎麼釀的?”

“這醉相思不是凡品,百年才會有一壇。”

藍塵澤笑著說道,這酒本就是她曾經最愛的,也是她親手釀製的,風清瑤自打灰飛煙滅之後,這醉相思便再也沒有了,而且如今恐怕隻有他和蘇宸那兒還有一些。

秦子瑤有些驚訝的瞅著那壇子醉相思:“百年一壇,那這酒可是珍品,你舍得給我喝?”

“隻要你喜歡,都喝了也無妨,酒再珍貴,它也要給值得的人喝。”

藍塵澤看著秦子瑤,緩緩說道,秦子瑤有些無語,這藍塵澤真是說什麼都像是情話一般,讓她有些無法回應。

“不說酒了,二師兄,你該講故事了。”

秦子瑤不知怎麼接,連忙轉移話題,她總覺得自己和他說話總是會被弄得很尷尬。

藍塵澤點點頭,也沒有在意秦子瑤尷尬的模樣,微微一笑說道:“好,你可知他們四人叫什麼?”

“那個大塊頭好像叫擎蒼,冷冰冰的那個男子叫慕野,妖媚的女子叫笙歌,那個小女孩兒是忘川。”

秦子瑤對四人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畢竟他們這名字好像並不是本名。

藍塵澤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說道:“沒錯,他們四人原本並不叫這些名字,而且他們本是普普通通的人,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他們四人,可以說,他們的每個名字後麵,都有一段故事。”

秦子瑤聽著,心中更加的好奇了,藍塵澤見秦子瑤好奇,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小師妹想繼續聽下去就喝了杯中的醉相思。”

秦子瑤猶豫了一下,可還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藍塵澤這才繼續說道:“你想先聽誰的故事?”

“笙歌吧,她似乎是那四人之首。”

“笙歌,她原本名叫許真真,是一家官宦之女,本是一個大家閨秀,出嫁之時卻被山賊所擄,不過她福大命大,逃了出來,滿心歡喜的回了家,可是,回去之後她人還沒有進去,就看到了整個府中掛了喪,她的父親和母親在靈堂哭泣,棺材就放在院子中,府門大開,圍觀的百姓圍滿了整個許府。”

秦子瑤聽到這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許家未免也太重視名聲了,竟然可以完全不顧女兒的死活,隨便就草草了事。”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許真真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會如此待她,她便在晚上沒人的時候偷偷潛入許府,出現在了她的父親麵前,你猜怎麼樣?”

“她的父親看到女兒回來,應該是歡喜的吧。”

秦子瑤無法想象,畢竟那是他的親骨肉啊。

藍塵澤搖搖頭繼續說道:“你錯了,她的父親雖然歡喜,可是卻下令將她偷偷綁了起來。”

“這是為何?”

秦子瑤問完便冷笑了一聲,她也明白了,許家這般重視名聲,女兒如今在山賊的手中逃了回來,有誰還會認為她是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

這樣一來還怎麼再嫁人,許家出了這樣一個女子,日後許家的其他小姐都恐怕會受到影響,倒不如她真的死了的好。

藍塵澤看秦子瑤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了,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還沒有結束,許家如期發喪,所有人都以為許家小姐真的死了,而此刻在許家被關起來的許真真在貼身丫鬟的幫助之下逃出了許府。

她離開許府後,傷心欲絕,唯一的希望就是夫家,因為她家的夫君與她自小青梅竹馬,她本想著,她的夫君若是能夠留下她,哪怕改名換姓,做妾也罷。”

“想必那個男人沒有要她吧。”

秦子瑤冷冷的說道,男人不都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