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藍塵澤到了,幾乎齊齊對著藍塵澤拱手行禮:“藍公子。”
別看藍塵澤看上去隻有二十幾歲的模樣,論起輩分,他要比在場的都高,玄天宗宗主上官流雲可以說與他們祖師爺是一輩的,藍塵澤算下來怎麼也是師父這輩的,自然要高一些,他們所有人都得客客氣氣。
“各位既然都已經到了,想必目標都是一致的,玄天宗向來不問世事,可此次鬼門打傷了我宗的少宗主,欺人太甚,而且鬼門為禍蒼生,本應當誅。”
“藍公子說的不錯,我無極宮的弟子前幾日在附近的村落碰上了鬼門的人燒殺搶掠,出手教訓了那幾個鬼門之人,沒想到過幾日鬼門竟然找上門殺了幾十個弟子,此仇我定要報。”
“是啊,我派也遇到了鬼門之人,可他們完全就是一群強盜,壞事做盡,喪盡天良。”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全都是在訴說鬼門的惡行,個個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玄武令已出,有玄天宗插手,這次攻打鬼門還是由藍公子指揮為好。”
一個門派的人站出來說道,剩下的門派大多數都讚同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夜瀾卻站了出來,開口說道:“藍公子指揮,不知可有法子破得了鬼門外麵的竹林陣,還有裏麵的奇門遁甲陣。”
藍塵澤看著夜瀾笑了笑:“自然沒有,不過明月夜已經探了路,想必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解決之法倒是有,不過隻有我家君上和明玉知曉,各位若是不急,不妨先等等我家君上。”
藍塵澤點了點頭:“也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便一同出發前往鬼門,希望蕭皇能夠及時趕到。”
之後,眾人散去,各自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秦子瑤有些興奮,這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任務。
看著有些興奮的秦子瑤,藍塵澤忍不住有些好笑:“等你見到真正的廝殺,你就不會如此激動了。”
秦子瑤衝著藍塵澤翻了個白眼,沒有再理會他。
藍塵澤心中忍不住歎息:傻丫頭,等到時候,你可別嚇壞了。
蕭墨宸連夜召了所有的武將進宮,就連秦子玥都被叫了進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人敢輕易開口。
“方才收到了子珺加急的奏折,你們自己看看便知道朕為何叫你們入宮了。”
蕭墨宸說著將奏折率先扔到了秦子玥的腳邊。
秦子玥撿起隻看了一眼,臉色便有些沉重。
因為秦子珺本身是帶兵去與北陸交戰,兩國好不容易談和之後,結果邊境的藩王反了兩個,而且還是兩個兵強馬壯的藩王,直接將秦子珺逼退到了城中,被困了自己有三日,不出兩日,城中就要斷糧,到時候城門就會失守,南蕭會陷入內戰。
秦子珺又是秦子玥的親大哥,她如何不擔心。
“現在發兵也來不及了,兩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將糧草送過去,餓著肚子的士兵,如何守城。”
所有的武將都讚同的點了點頭,溫瑾瑜上前一步說道:“皇上,微臣以為,最快的方法就是調動附近的駐軍或者藩王,先將敵軍退了,這樣一來我們才有機會增援。”
“你說的不錯,但是藩王是絕對不能調度,駐軍人數又不夠,這可如何是好。”
“對了,皇上可知為何突然有兩個藩王起兵造反?”
秦子玥問道,蕭墨宸搖了搖頭,也陷入了沉思。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有藩王造反,這不符合常理,他本來是打算親自去一趟桃花鎮的,就是因為事發突然,讓他分身乏術。
若是這樣想來,這背後或許另有隱情,可起兵造反可不是一件小事,容不得半分馬虎。
“不論如何,你們有誰願意連夜帶兵出征的?”
蕭墨宸說著看向了所有的武將,可是沒人主動站出來,這次的事情太詭異了,萬一一不小心失敗了,牢獄之災也就跑不了了,誰敢亂上?
看著全都低頭默不作聲的武將,蕭墨宸徹底冷下了臉,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他的父皇在世之時留下的老臣,看來他們人老了,心也老了,膽子也小了。
還是溫瑾瑜主動站了出來:“微臣願意解這燃眉之急。”
蕭墨宸卻看向了秦子玥:“太師可有合適的人選?”
秦子玥點了點頭:“微臣覺得,溫大人甚好。”
蕭墨宸這才看向溫瑾瑜:“既然如此,這虎符你拿著,任命你為兵馬大元帥,即刻點兵出征,朕親自為你送行。”
“微臣遵旨。”
溫瑾瑜跪下接過了虎符,隨後轉身離開了。
長寧殿中,已經深夜,可慧妃卻依舊沒有歇息,反而是站在門口等著,不停地望著外麵。
“娘娘,皇上不會回來了,您還是好生歇息吧。”
慧妃貼身伺候的宮女紅鸞開口說道。
這紅鸞也是之前在秦子璐身邊伺候的宮女,為了盯著慧妃,秦子璐便將她送到了長寧殿。
慧妃卻搖了搖頭:“皇上不在,我睡不著,你跟著皇後娘娘日子也長了,宮中的嬪妃你也大多了解,你可以跟我說說皇貴妃嗎?”
紅鸞一聽,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糾結了好半天,見慧妃期待的眼神,也不好拒絕,緩緩說道:“皇貴妃與娘娘您長的一模一樣,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說些我不知道的,比如她性格如何?行事作風又是什麼樣子?她與皇上之間是如何相處的?”
慧妃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但是讓紅鸞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了,左思右想,良久才說道:“皇貴妃的性子跟強勢,哪怕是皇後娘娘也要讓她三分,這宮中無人敢惹,或許是因為皇上寵她的原因。
行事作風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她不高興的時候連皇上都敢拒之門外,這長寧殿是皇上唯一一處不能隨意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至於她與皇上如何相處奴婢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有時候她會喊皇上名諱,完全不把皇上當作九五之尊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