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瑤的長寧殿的門檻都快要被後宮嬪妃們踩爛了,雖然一個個都是虛情假意的祝賀,可拿的禮物都是實實際際的,秦子瑤倒也來者不拒,照單全收,挑了幾件留下之後,剩下的都賞給了長寧殿的宮女太監們。
這幾日她真是越來越能睡,若不是劉宇森診脈確定她懷孕,她一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可讓秦子瑤納悶的是自己除了越來越能睡之外並沒有什麼其餘懷孕的症狀。
秦子瑤打著哈欠從床上勉強爬起來,外麵春意正濃,她強撐著困意讓竹淺和蘭馨給她更衣梳妝,隨後去了禦花園散步。
她可是和林琅,劉傾然約好了去禦花園逛逛的,萬物複蘇,禦花園中的花朵也有不少盛開的,她可不能再睡覺了。
林琅和劉傾然已經在禦花園中等著了,可還沒等來秦子瑤,卻等來了秦子璐和周書語。
“淑妃,劉昭儀,你們二人竟然沒有跑去長寧殿,倒是來了這禦花園。”
秦子璐和周書語走了過去,秦子璐淡淡的說道。
林琅升了妃位,而劉傾然也因為與秦子瑤交好,蕭墨宸也升了她的位分。
二人對視了一眼,對著秦子璐行了禮,林琅開口說道:“瑤姐姐待會兒就會過來,我們已經約好在這兒見麵。”
秦子璐聽到林琅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嫉妒,她就想不明白了,蕭墨宸寵她就算了,為什麼林琅和劉傾然都會死心塌地的站在秦子瑤的身邊。
“本宮聽說皇貴妃整日嗜睡,她能起的來嗎?”
秦子璐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秦子瑤的聲音傳來:“多謝皇後娘娘掛心,臣妾隻是懷孕,不是生病,為何起不來?”
隻見秦子瑤強打著精神,看著秦子璐。
“起來就好,本宮希望你可別一睡不起了,否則就沒什麼意思了。”
秦子璐說完,帶著周書語離開了。
秦子瑤沒有理會秦子瑤,打了個哈欠,看著林琅和劉傾然說道:“桃花開了,我們去看桃花吧。”
二人點點頭,一同去前麵看桃花去了。
而離開禦花園的秦子璐和周書語走了幾步之後,秦子璐便停下了腳步,看著周書語:“你可看出什麼?”
周書語看了一眼跟著她們二人的宮女太監們,秦子璐立刻會意,立刻讓她們都下去,隻留下了菊清和紅蓮。
周書語看眾人退下,這才緩緩開口:“娘娘,若是臣妾沒有猜錯的話,秦子瑤並沒有懷孕。”
秦子璐一聽,立刻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書語:“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劉太醫親自診脈,怎麼可能有錯。”
周書語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劉太醫醫術精湛,自然不可能診錯了脈。”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臣妾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中毒。”
“中毒,你開什麼玩笑,她可是百毒不侵,怎麼可能中毒。”
秦子璐隻覺得越來越離譜,已經不想再與周書語繼續說下去了,本來她以為周書語略懂醫術,帶著她看看秦子瑤的身體狀況如何,結果周書語說了半天,完全不著邊際。
周書語倒也不急,隻是看著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臣妾未出閣之前曾遇到過一個巫師,見過他曾經用一種銀針讓人麻痹。”
“你說的巫師,銀針,與秦子瑤有什麼關係?”
“那銀針上塗著一種可以麻痹人神經的毒藥,若是每日都用銀針入腦,不出一月,就可以造成一個人整日嗜睡,昏昏沉沉,脈像像是懷孕,實則是神經毒素進入了她的身體,這種毒不會讓你有任何痛苦,卻會讓你漸漸地一睡不起,再也醒不過來。”
周書語一番話讓秦子璐有些目瞪口呆,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隻是,據臣妾所知,那位巫師不久便死了,這樣陰毒的法子也已經失傳,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後宮之中。”
周書語說著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最重要的是,要想施針,必須要在一個人自願或者是昏迷,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才能,而且若是銀針有半分偏離,就會功虧一簣。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靠近秦子瑤不說,還能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對她用了這般惡毒的手段。
秦子璐也陷入了沉思,很明顯她也在想究竟會是什麼人才能做到。
秦子瑤雖然百毒不侵,可這次是大腦和神經,並非身體。
“這件事,隻可你我知曉,聽明白了嗎?”
“娘娘放心,臣妾明白。”
周書語之所以告訴皇後,不過是想要看皇後與秦子瑤誰能贏,如今她一沒有靠山,二沒有皇上寵愛,隻能先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秦子瑤和林琅,劉傾然一同去看桃花,可秦子瑤依舊是無精打采的,哈欠連連。
“瑤姐姐,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你這樣子,根本沒有精神,不要強撐著了。”
劉傾然見秦子瑤沒有精神,忍不住說道。
林琅也附和道:“是啊,還是回去吧。”
可秦了瑤卻搖了搖頭:“不必,再等一會兒,我不想回去睡覺。”
“娘娘,秦太師來了,在涼亭等著娘娘。”
趙葉走到了秦子瑤身邊開口說道。秦子瑤一聽秦子玥等著她,似乎有了一些精神:“那去找二姐,林琅,傾然,你們先賞花,我去去就回。”
“既然太師找姐姐有事,姐姐待會兒不必來找我們,你精神不佳,還是回長寧殿吧。”
林琅說著望了一眼遠處涼亭內站著的女子,隻見她一身墨色朝服,負手而立,雖然隻能看到背影,可身上的氣勢讓人不敢隨意靠近,遠遠望著也能夠讓人感歎什麼是巾幗不讓須眉。
自從秦子玥成為了太師,蕭墨宸便下令秦子玥可以自由出入後宮,畢竟她是女子,沒什麼關係,而且還哄了秦子瑤高興。
秦子瑤點點頭,跟著趙葉去了涼亭。
琳琅的眼中有了一抹擔憂,都說玥公子智謀無雙,不知她的手段能不能瞞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