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臣妾很早就對明月夜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幕後之人竟然是皇上。”
蕭墨宸微微一笑,看著一臉好奇的秦子瑤,緩緩開口:“若是真要講,明月夜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的過去,講起來的話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這麼說來的話,想必在天水城的萬花樓中的那四大名妓也是明月夜的人吧?”
蕭墨宸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秦子瑤聰慧通透,事到如今,她早就明白,自己進了花滿樓就已經落入了蕭墨宸的計劃之中,那房間聞到的香味恐怕就是迷香,否則當時她不可能一進去就暈了過去。
“皇上還真是好心思,算無遺策。”
秦子瑤嘲諷的說了一句,蕭墨宸隻能無奈歎了口氣:“錯了,若是朕真的算無遺策,怎麼可能讓你受到傷害,是朕太自負了,差一點就讓朕失去了你。”
“事到如今,皇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隻要皇上答應臣妾廢後,臣妾自然不會離開。”
蕭墨宸臉上全都是落寞,他的瑤兒好不容易好像愛上了他,可現在又仿佛一切回到了原點。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秦子瑤的疏離和冷漠,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慢慢離開他。
“瑤兒,你放心,朕答應你的絕不會食言,隻是廢後也需要過程,給朕一些時日。”
“臣妾自然知道,皇上放心,臣妾絕對不會逼皇上,隻要秦子璐犯了錯,被抓到了證據,皇上廢後才師出有名。”
秦子瑤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要抓秦子璐的把柄,對秦子瑤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嗯,我們趕路吧。”
“等一下,皇上昨晚不會在床邊坐了一夜吧?”
秦子瑤雖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蕭墨宸的卻是坐了一夜。
果然,隻見蕭墨宸點了點頭:“嗯,愛妃不點頭,朕可不敢再隨意爬上愛妃的床上。”
秦子瑤抽了抽嘴角,蕭墨宸什麼時候這麼乖了?他不應該霸道的將她抱在懷裏然後睡覺嗎?
不過她的心裏還是有一些異樣劃過,畢竟這樣的蕭墨宸還是頭一次見。
“朕坐了一夜,難道愛妃不應該獎勵一下朕嗎?”
蕭墨宸整個人變得可憐兮兮的,看著秦子瑤的眼神全都是期待,雖然他知道秦子瑤看不到,可是他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秦子瑤沒有理會蕭墨宸,隻是淡淡的說道:“趕路吧。”
蕭墨宸撇了撇嘴,歎了口氣,蹲下了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鞋子,親手替秦子瑤穿好後,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抱下了樓,上了馬車。
秦子瑤也沒有掙紮,任由蕭墨宸抱著,一來是因為她看不到,確實不方便,二來她知道就算是掙紮也沒什麼用。
一路上,秦子瑤都沒怎麼說話,全都是蕭墨宸在沒話找話,秦子瑤也隻是簡單的應付一句,沒什麼興趣。
而秦子瑤和蕭墨宸眼看就要回去了,結果莫名其妙遭到了好幾次的刺殺,蕭墨宸為了護著秦子瑤,傷了一隻手臂。
夜瀾和月華也受了一些輕傷,這麼久了,能夠讓他們受了傷的人不多,蕭墨宸也知道了是什麼人,一筆一筆記著。
南蕭皇宮
陸雲靈坐在皇後寢宮,正和秦子璐喝茶聊天,一個宮女進來遞給了陸雲靈一個信封,陸雲靈打開之後一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隨後起身走到了秦子璐的身邊,遞給了秦子璐:“娘娘還是看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您再不做決斷可就晚了。”
秦子璐接過信,看了一眼便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說道:“這個狐狸精,竟然又回來了!本宮就不信你有九條命!”
陸雲靈看秦子璐的火氣上來了,繼續說道:“也不知道貴妃娘娘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皇上親自出宮接她去了,這也就罷了,可路上竟然還遭了刺客,皇上都為她受了傷……”
秦子璐聽到陸雲靈的這最後一句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皇上竟然還為她擋了一刀,傷了龍體,這豈不是要出亂子。
“行了,他們應該還有一日回宮,你去告訴楊婉兒,讓楊鎮江動手吧。”
現在,秦子璐隻想將秦子瑤除之而後快,再這樣下去,皇上都願意為她去死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她這個皇後一定會保不住的。
不得不說,秦子璐的直覺還真是夠準確的。
陸雲靈微微一笑:“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秦子璐點了點頭,待陸雲靈離開後,秦子璐對菊清說道:“你去將這封信飛鴿傳書送去楊府。”
菊清有些忍不住問道:“娘娘這是不放心陸昭儀嗎?”
“陸雲靈想要借刀殺人,萬一秦子瑤沒死,皇上追究下來,首當其衝就是楊婉兒,而楊婉兒一定會說是本宮指使,和陸雲靈沒有半分關係,本宮若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陸雲靈玩弄於鼓掌,這個皇後也就白當了。”
在蕭墨宸離宮之後,陸雲靈就跑到她這兒想要說服她派人截殺秦子瑤,讓皇上帶個死人回宮,秦子璐便一直在猶豫。
畢竟這種事一旦東窗事發,她這個皇後可就真的當到頭了,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可是陸雲靈的法子卻讓她心動,後來楊婉兒似乎也聽了陸雲靈的挑唆,跑來一同勸說她,甚至還說她的父親楊鎮江會出手解決,秦子璐還是沒有同意。
猶豫了兩日之後,結果陸雲靈便收到了北陸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路上遇上的刺客,皇上為了保護秦子瑤受了傷。
陸雲靈三言兩語又挑起了她的火氣,想要讓她派人出手,殺了秦子瑤,萬事大吉,就算是皇上追查下來,也是皇後做的,再不濟還有楊婉兒和楊家在,與她沒有任何幹係,她的這雙手可是幹幹淨淨。
所以秦子璐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還是有必要和楊鎮江暗中聯手,以防不測。
菊清連忙去傳消息了,而秦子璐還是覺得有些冒險了,不過一想到就算殺不了秦子瑤,最後也會牽扯出不少別的嬪妃,少一個算一個。
一想到這兒,秦子璐也舒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