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出嫁日子

“你還未曾嫁入王府,怎麼也算是待字閨中的清白女子,本王不便多待,等你去了王府,你讓本王待多久,本王就待多久,好不好?”

“那王爺可不許食言。”

“本王一諾千金,怎會食言。”

蕭墨宸哄了哄秦子璐,這才出了北苑,鬆了口氣。

麵對哪個女子,都不如和秦子瑤那般坦蕩。

哪怕是秦子玥,他們夫妻將話說開了,可秦子玥的心思他始終看不透,秦子玥做的事,也不必向他稟告,他們隻是名義上罷了。

一連過了十幾日,皇帝親自擇了日子,為蕭墨寒和秦子瑤定下了婚期。

可巧的是,秦子瑤大婚的日子和蕭墨宸納秦子璐進門的日子是同一日。

秦子璐為此還特意跑到衛姨娘的房間哭訴。

“阿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秦子瑤那個小賤人嫁入景陽王府就算了,憑什麼還選了與我同一日,同樣是庶女,她是王妃,而我隻是個側妃!這不就是變相的羞辱嗎!”

秦子璐便說邊哭了起來,本來想著揚眉吐氣,沒成想造化弄人,秦子瑤莫名其妙變成了景陽王妃,氣都快氣死了。

衛姨娘歎了口氣,一邊搖著一把扇子,一邊看著自己這個遇到點事情就會回來發脾氣,哭鼻子的女兒,搖了搖頭。

“我的四小姐,阿娘若是當初與你一樣好麵子,怎麼可能有今日的錦衣玉食,你又怎麼可能是這秦府尊貴的四小姐。”

“這麼說來,阿娘的意思是讓我滿足,我能有今日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不是!”

秦子璐本來是回來圖個安慰,沒想到聽到了自己的生母說出這樣的話來,更是生氣了。

“阿娘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要明白,秦子瑤與你雖然同為庶女,可她的生母是前朝公主,而阿娘不過是個奴婢,你和秦子瑤本來是有區別的,她能嫁給景陽王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阿娘是說你我母子天生命賤,如今有了這些名分也該知足了,是嗎?”

“當然不是,阿娘出身低微,連累了你,可你再怎麼說也是秦府的四小姐,大家閨秀,萬不可自輕自賤。”

阿娘的意思是,我們想要將來風光無限,就要忍得了現在的屈辱,皇上對靖淵王新婚不久就連納兩個妾室心生不滿,所以才會特意如此,目的是要敲打靖淵王,而你不過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棋子罷了。”

“棋子……阿娘……怎麼會這樣,若是如此,靖淵王豈不是離皇位越來越遠了,那我這般委屈求全的豈不是不值當……”

秦子璐有些慌了,她怕有朝一日景陽王登上了皇位,她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倒是衛姨娘氣定神閑,看了一眼秦子璐,用手指戳了一下秦子璐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不能什麼事情都看表麵,聖心難測,朝堂之事瞬息萬變,靖淵王加上你二姐,想要這個皇位並不難,你聽阿娘的,規規矩矩嫁過去,隻要你二姐還護著你,隻要你能得到靖淵王的寵愛,好日子可在後頭呢。”

“阿娘,可是我不想……不想和秦子瑤同一日……以後都會被別人指指點點,同樣的秦家小姐,都是庶女,我……我會被人看不起的……”

秦子璐說著底下了頭,一臉的委屈,衛姨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拿起一旁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秦子璐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衛姨娘:“阿娘……”

要知道,從小到大,她都是秦府的四小姐,自己的生母因為身份,也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可現在,衛姨娘竟然摔了杯子,一臉的生氣。

“就你現在這副受不得一絲委屈的樣子,你嫁入王府做什麼?還是留在秦府當你的四小姐吧!”

“阿娘,我沒有……您別生氣……我隻是被氣昏了頭……對不起……”

秦子璐慌了神,直接哭了出來,衛姨娘見女兒這樣也心軟了,連忙說道:“四小姐,你要記住,王妃之中要受的委屈要比你現在還要多,眼下這些委屈算不得什麼,若是日後靖淵王入主東宮,成為了太子,再成了皇上,這後宮之中更是手段百出,你若是受不得委屈,還談做什麼人上人,出人頭地。”

“阿娘,我記下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不論是在哪兒。”

“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不管你是誰,你所能依靠的是自己的夫君,你的榮華富貴都是他給的,得勢也好,失勢也罷,隻要夫君的心在你身上,最後的贏家隻能是你,也隻會是你。”

秦子璐點了點頭,阿娘若的沒錯,這些年在秦府,她的阿娘最是得寵,所以從小到大她沒有受過半分委屈,哪怕是最低微的庶女,那又如何,隻要父親喜歡她們母女,其他人又能怎麼樣呢?

秦子璐想到這兒又笑了,蕭墨宸的妾室如今最得寵的便是那個樂妓許晴,她去了王府首要做的便是打壓許晴,讓她失寵。

爭寵這些事情,這些年跟著阿娘也沒少學,她可是信手捏來。

衛姨娘看秦子璐那副表情就知道她想明白了,終於放心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的秦子瑤,因為是皇帝賜婚,秦府這邊的嫁妝自然不能少了,秦子瑤的生母進門帶了百萬的嫁妝,這些都會給秦子瑤帶過去。

秦離和秦子玥都給秦子瑤又備了一份,加起來秦子瑤的嫁妝都快有十裏長街了。

秦子璐自然也知道,跑過去跟秦離要嫁妝,沒成想卻被秦離給拒絕了。

“父親偏心,給三姐嫁妝,為何不給我一份!”

“你是入門為妾,你的嫁妝你二姐給你備下了,再多了不合規矩,你若是真想要,等你嫁過去了,父親再給你一些秦家的產業作為補償,好不好?”

秦離本來是疼這個女兒的,隻不過再疼女兒也不能逾越了規矩。

秦子璐哪裏肯罷休,本來在衛姨娘那兒已經委屈了半天,這一下更委屈了:“父親,那不一樣,三姐十裏紅妝,我沒有鑼鼓齊鳴就算了,這是我自找的,可這嫁妝,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父親總之不能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