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姍姍來遲

秦子瑤冷冷一笑,這秦子璐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有沒有發生一些事情?”

竹淺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姐妹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非是爭爭寵,搶一些衣服首飾什麼的。”

秦子瑤聽著陷入了沉思,上一世秦子璐也是如此,表麵上是這樣,可是暗地裏又是一套,讓她越來越不得父親歡心。

“罷了,也沒什麼好聽的,算了吧,這麼一折騰,天都快亮了,睡一會兒吧。”

秦子瑤有些頭疼,自從她落水之後,還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秦子瑤回去之後又摔了不少的東西,還打了菊清一巴掌,讓她出去跪著了,整個院子裏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子不高興。

這菊清雖是大丫鬟,可是跟著這樣一個主子,還不如其他院子裏的低等的奴婢。

這一晃三個月過去了,秦子璐倒是消停了三個月,這也讓秦子瑤舒坦了一陣子。

“這幾日府中開始忙碌了起來,看樣子二姐快要出嫁了。”

三月之期已到,秦子瑤便跑到了花園之內散散步,活動活動,竟然發現府中的人都在忙著二姐的婚事。

“小姐,可是奴婢卻聽說,二小姐和靖淵王不是一條心,靖淵王這幾日似乎還看上了一個彈琵琶的樂妓,那意思好像要納妾。”

“琵琶,樂妓……那女子叫什麼?”

“這奴婢倒是不清楚。”

“這些你是如何知曉的?”

“奴婢也是聽府中的下人私底下說的,隻不過她們怎麼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子瑤若是沒記錯,竹淺口中的樂妓應該是許晴,這女子出身低微,沒見過什麼世麵,雖然有些心計,可本性也不算壞。

不過,秦子瑤記得,這許晴是在二姐成為王妃之後才跟了蕭墨宸的,怎麼現在這是提前了不成?

秦子瑤一頭霧水,不過也算沉穩,想了想,對著竹淺說道:“你幫我去約一下靖淵王,就說我有事找他,地點還是老地方。”

“小姐,這怕是不妥吧……”

竹淺瞪著眼睛看著語出驚人的小姐,她的小姐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還都是那種場地……

“沒事,小心一些,別讓人知道就好。”

“那……那奴婢就找人送信去……”

“去吧。”

秦子瑤一個人溜達了一陣,也有些無聊,便回去了。

竹淺走到後院,找了一個打雜的小廝,說了幾句,那小廝點了點頭,拿了竹淺給的銀子,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菊清,你好好看看,那個門口的是不是竹淺?”

正要去看望衛姨娘的秦子璐竟然看到了站在後門和小廝說話的竹淺,心中有些奇怪,就躲起來看看。

“對,就是她。”

“鬼鬼祟祟的這是做什麼呢?”

“那小姐要不要出去問問……”

秦子璐不耐煩的打斷了菊清的話,有些小廝的撇了一眼:“你是不是蠢,我這樣貿然出去問,她能說實話嗎!那個小廝出去了,你待會兒等竹淺離開,也找一個,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做什麼。”

菊清點了點頭,在竹淺走後連忙找人跟著去了。

靖淵王府內,蕭墨宸正聽著許晴彈奏琵琶,結果就有人來傳話,傳話的小廝結結巴巴說完,連賞錢都不敢要就離開了。

蕭墨宸的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因為秦子瑤竟然敢激他,說什麼要是不敢來就算了。

他蕭墨宸不是被人激一下就衝動的人,卻也不是怕事之人,怎麼能允許一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王爺,您這是要去赴約?”

溫瑾瑜看著自家王爺一邊生氣,一邊整理著衣服,忍不住笑了笑。

“本王若是不去,豈不是被那丫頭小瞧。”

蕭墨宸的臉色那叫一個臭,可溫瑾瑜卻隻覺得好笑,他跟了王爺這麼久,可是很少見王爺如此的。

秦子瑤到了地方,這次也沒叫彈曲唱歌的姑娘,隻是要了些酒菜,坐在那兒自顧吃了起來。

秦子瑤都快覺得自己要吃飽了,蕭墨宸這才姍姍來遲。

門被溫瑾瑜推開,蕭墨宸身著一身黑色衣袍,金線繡的祥雲圖案仿佛在告訴著所有人他的身份不俗,一舉一動帶著逼人的氣勢。

秦子瑤心中有些無奈,蕭墨宸永遠都是這樣一副他是天之驕子的模樣,走到哪裏都是那般的閃閃發光,從來不懂得低調。

反觀秦子瑤如今,卻是愈發的不起眼了,除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之外,穿著打扮和普通人家的女子並無二致,這次,她並沒有女扮男裝。

“青樓何事都開始接待女客了?”

蕭墨宸看秦子瑤的裝扮,笑了笑,徑直坐在了她的身邊。

“不論是青樓還是什麼地方,隻要是開門做生意,有錢便都行得通,這麼粗淺的道理,王爺不會不清楚吧。”

秦子瑤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倒了杯酒。

蕭墨宸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倒是拿起秦子瑤倒的酒喝了一杯:“上次這酒,三小姐說的可是斷交,今日卻又約了本王,這是何意?”

“王爺風流倜儻,想嫁入王府的人數之不盡,您要納多少個妾,本應都是您的家事,輪不到臣女指手畫腳,可偏偏您和家姐馬上就要成婚,大婚前幾日納妾,這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的,這讓不知道的人以為家姐不得王爺喜愛,日後入了王府也難免遭人笑話。”

秦子瑤開門見山,直接挑明了話,蕭墨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一直在笑。

蕭墨宸笑的讓秦子瑤隻覺得頭皮發麻,秦子瑤為蕭墨宸填滿了酒,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不失禮貌的笑容。

“王爺若是不說話,那便是認同了臣女說的。”

“你一口一個臣女,可本王看來,你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竟敢管上了本王的家事,你怎知本王要納妾?”

“王爺行事素來高調,臣女就是想不知道也難,若不是為了二姐的幸福和體麵著想,臣女又怎會如此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