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秦子璐,她想不出來第二個害她的人。
秦子瑤越想越煩悶,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讓她熟悉無比的聲音:“秦三小姐竟然跑到這裏偷閑來了,這要是讓父皇和母後知道了,恐怕剛剛得來的喜愛又沒有了,豈不是對不起這場煞費苦心的綢繆。”
“臣女參見王爺,臣女聽不懂王爺說的什麼綢繆,多謝王爺提醒,臣女告退。”
秦子瑤轉身,頭也不抬便行禮,上一世,她在他麵前總是不在意禮數,起初他說喜歡她這樣,可是後來,卻說她不知禮數,不懂分寸。
秦子瑤說著低頭就要離開,在與蕭墨宸擦肩而過的瞬間,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緊緊捏住。
“三小姐剛才在大殿之上連父皇都可以對視,怎麼到了本王麵前,連頭都不敢抬起了?”
“王爺,您與二姐已有婚約,還請王爺自重。”
秦子瑤也沒有用力掙脫蕭墨宸,因為她太了解蕭墨宸了,她越是掙紮,蕭墨宸反而會攥得越緊。
竹淺在一旁看的心驚卻又不敢上前。
蕭墨宸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鬆開秦子瑤:“即便本王與你二姐有了婚約,將你討來做個側妃也不是不可,你今日這般,不就是和你的那個四妹一樣,想要勾引本王或者是二皇兄,本王如此,不也正合了你的心意。”
秦子瑤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上一世她是喜歡蕭墨宸沒錯,可是這次,為了自己,也為了秦家,為了姐姐,她也不想再與蕭墨宸有半點瓜葛了。
還有,為什麼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蕭墨宸自我感覺總是非常的好,總以為女子打扮,驚豔全場就是為了勾引他,這實在是讓秦子瑤有些想笑。
“王爺,您如果覺得今日這一舞是在勾引您,那真是抱歉,臣女並無此意,從今往後,這舞,臣女絕不再在王爺麵前跳第二遍,以免造成誤會。”
“秦子瑤,你難道忘記了之前你是如何想要嫁給本王,甚至不惜投湖自盡。”
蕭墨宸說著鬆開了秦子瑤。
“那隻是臣女年少不懂事,還望王爺恕罪。”
秦子瑤低眉順眼的模樣,讓蕭墨宸心中的火氣更盛了,可是他卻沒有法子對著秦子瑤發作。
“想不到外麵竟然這麼熱鬧,秦三小姐,今日一見,你可真是讓本王驚喜。”
蕭墨寒走了出來,徑直就朝著秦子瑤和蕭墨宸過來了。
“臣女參見景陽王。”
“三弟,秦家的女子娶一個足矣,貪的太多,會遭人恨的。”
蕭墨寒對著蕭墨宸笑著說道,雖然表麵看上去是一句玩笑話,可是秦子瑤心中很是感謝蕭墨寒及時解圍。
蕭墨宸卻不以為意的看著秦子瑤說道:“恨不恨的本王不在意,二皇兄是因為娶不到玥兒,退而求其次,娶瑤兒嗎?”
蕭墨宸一句瑤兒,讓秦子瑤渾身一震,多久了,她沒有聽過蕭墨宸喚她一句瑤兒……
“這可不是退而求其次,瑤兒也是極好的,於我,足矣。”
蕭墨寒說完竟然拉著秦子瑤的手腕就要帶她離開。
蕭墨宸笑了笑沒有阻攔,秦子瑤卻不樂意了,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景陽王,你放手!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我二姐!”
秦子瑤喊著,竹淺上去就要救自家小姐,結果就被李澤給攔下了。
“剛才蕭墨宸抓著你的時候,你也是用玥兒來做擋箭牌的吧。”
蕭墨寒將她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冷冷的看著她。
秦子瑤點了點頭:“沒錯,靖淵王和二姐已有婚約,他抓著我自然不合適,而王爺您的心中都是二姐,可卻與她的妹妹拉拉扯扯,也是不該。
更何況,這還是在宮中,成何體統。”
“好一張巧言善辯的巧嘴,本王雖愛你二姐,可她太過狠心,在她心中全都是秦家的未來和她的野心,所以這樣的女子,未必適合本王,倒不如你嫁給本王。”
蕭墨寒一番話讓秦子瑤有些呆愣,她實在是沒想到蕭墨寒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在上一世是不曾有過的,看樣子,曆史在開始改寫。
蕭墨寒看秦子瑤沒有反應過來,卻也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你本是庶女,按道理你是沒有資格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妃,不過秦家深受皇恩,你也不同,嫁給本王是你最好的選擇,你若是考慮好了,就來找本王。”
蕭墨寒說完便離開了,秦子瑤消化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心中忍不住嘀咕:“蕭墨宸,蕭墨寒,真不愧是兄弟,總是自以為是,不講理還自我感覺不錯,總以為嫁給他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似的,我呸!老娘這輩子都不會再入皇家了!”
回了秦府,秦子瑤有些累了,倒頭便睡著了。
隻是這第二天她還沒有起床,秦子玥便來了。
秦子瑤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秦子玥便推開了她的房門,走了進來。
“二姐,有事嗎?大清早還跑過來,有事差人告訴我一聲,我過去就行了。”
“你這丫頭,知不知道昨日裏你跳舞中途斷了琴音是怎麼回事。”
秦子瑤一聽是這事,瞬間清醒了:“二姐,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直覺得奇怪。”
“琴弦是蕭墨宸讓人弄斷的。”
秦子玥短短的一句話,讓秦子瑤皺起了眉頭:“二姐,蕭墨宸為何要這樣做?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君,害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清楚,蕭墨宸這個人,姐姐也看不透,姐姐雖然要嫁給他,可也隻是各取所需,所以我才急著來問問你,知不知道是他所為。”
秦子瑤搖了搖頭,上一世,沒有這件事,所以秦子瑤也想不明白。
“算了,先不想了,二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已經過去了。”
秦子玥點了點頭,過去的事,沒有害到人,再查也查不出來什麼。以後再小心一些便是。
“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求小姐饒了奴婢吧。”
菊清跪在院子中,頭上還頂著一個小花盆,一動不敢動,隻能出聲求饒。
而她對麵的屋子,房門緊閉,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